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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開始他們就互相不對眼,他們各自的緣分都不在彼此身上罷了。
但是,她雖然不恨謝君瑞,顧雁歌卻是怨的,她承了原主的身子,做了顧雁歌,這怨自是要平,卻不需要像原主那樣絕決絕,非要用生死來完結。謝老夫人嘆息一聲,又囑咐了些話,帶著丫頭走了,淨竹端了藥來,顧雁歌喝完了,便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直到次日午後才醒來。
醒來時外頭的陽光好極了,顧雁歌就讓丫頭們備了榻,去樹蔭下坐坐。剛坐下還沒喝完一盞茶,江杏雨竟然拖著柔柔弱弱的身子衝了進來,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地道:“郡主,奴婢求您,求您去救救郡馬吧,郡馬何辜,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錯了,求您去候爺那兒求求情,饒恕郡馬這一回。以後奴婢再也不纏著候爺,您就當奴婢是候府裡的一朵小花,一株小草,把奴婢放在角落裡,悄悄地看著郡馬就行了。奴婢什麼也不求,真的什麼也不求!”
顧雁歌揉了揉額頭,仰面迎著從枝葉間落下的不久前,滿臉的無奈。心說怎麼又來了,強壓著叫人把江杏雨扔河裡的念頭,問道:“起來吧,出什麼事了。”
江杏雨跪在地上並不起來,一個勁兒地磕著頭,一邊落淚一邊道:“候爺要殺了郡馬,說郡馬不忠於君、不孝雙親,說郡馬被奴婢蒙了眼睛,天可見憐,奴婢並不奢望求得什麼,奴婢真的什麼也不要。郡主,您是那樣的高貴、那樣的善良、那樣的胸懷寬廣……”
顧雁歌實在聽不下去了,手懶懶一揮,涼涼地道:“撿重要的說,你再感慨下去、形容下去、排比下去,只怕你還沒說完,郡馬就要和你上演人鬼情未了了。”
“啊……”江杏雨掛著淚,驚愕無比的表情讓顧雁歌看得心裡一陣舒坦,江杏雨倒看了了顧雁歌的不耐煩,連忙撿開關結尾說了幾句,僥是這樣也已經是第二杯茶喝完了。
顧雁歌放下蓋碗,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悲悲悽悽,眨了眨眼彷彿像聽了場戲一樣,問道:“說完了?”
江杏雨淚眼朦朧地點頭,哽咽著聲音又想開口,顧雁歌可不想聽了,連忙起身,與其聽江杏雨跟蚊子似的嗡嗡叫,還不如去救謝君瑞:“嬤嬤,咱們走吧!”
嬤嬤恨恨地看了眼江杏雨,冷哼了一聲,這才跟在顧雁歌身後走過去。留著江杏雨在原地又是一陣悲慼,心中無限酸楚:“君瑞,為了你,我願意受盡天下所有人的白眼,就算被人輕賤、被人唾罵也再所不惜。我對你的愛,天地可證,沒有人可以比擬。”
還沒走遠的顧雁歌聽了這話,回頭看了江杏雨一眼,現在她既同情這個女人,也反感這個女人。情用到深處在顧雁歌看來應當是生死無悔,是你若死了,我不獨活,你若活著,我也絕不敢先死,雖然人世間這樣的情,不可遇也不可求,但是像江杏雨這樣哭哭啼啼地要死不活,是蠢笨,不是真情。
江杏雨如果是愛,應該明白,那個男人若失了從前倚仗的身份,就會什麼都沒有,更別提去愛一個人。也許只有到了失去一切的那一天,江杏雨才會明白,謝君瑞才會明白。
顧雁歌一路走一路想著,院外老遠就聽到了謝君瑞的聲音,以及謝候爺的怒吼聲,偶爾還夾雜著幾句老夫人求情的聲音。顧雁歌進去就見謝君瑞跪在地上,雖然跪著卻依舊高抬著頭,和暴怒中的謝候爺對視著。
謝老夫人見了顧雁歌連忙走上前去,拉著顧雁歌的手,淚水漣漣地道:“郡主,求你去勸勸候爺吧,現在就郡主的話候爺能聽得進去了。”
顧雁歌在一旁看了看,嘴角露出淺淺的一笑,這老謝家的人都是演戲的主兒啊,弄這麼大陣仗,只怕是演給她看的吧。只是演戲也敬業點呀,打就打狠一點,她也好騙自己相信呀!
顧雁歌看了眼謝老夫人拉著自己的手,含笑抽出手臂,終於明白了這家人,敬君是真敬,愛子也是真愛:“候爺,哥哥們還想和君瑞一塊秋獵呢,打壞了、跪疼了,到時候哥哥們見不到君瑞,會問我的,到時候可讓我怎麼回話才好?”
謝候爺沉默了,謝老夫人也沉默了,謝君瑞則得了謝候爺的死令,不許開口,一旦開口就讓江杏雨生不如互,謝君瑞自己是很光棍的,因為知道謝候爺不會把他怎麼著,可對江杏雨卻不會心軟。
顧雁歌站在臺階上,回頭看著在院子裡齊齊低頭沉默的人,回眸迎著陽光燦燦一笑,眼神中卻全無半點溫度,只道:“要不,就說君瑞因為個丫頭,被謝候爺給打了,騎不得馬了……”
謝候爺和謝老夫人面面相覷,謝君瑞則看著江杏雨同樣的愣神,顧雁歌蹲下身子,看著院子裡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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