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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畢竟是永夜的妹子,雁兒倒不擔心別的,畢竟血脈擺在那兒,怕永夜為此揪心罷了。”人命大於天,每個人來世間這麼一遭,不容易。顧雁歌到底是生長在現代社會的,對於斷人生死這樣的事,她很難下決定。她知道二姑娘留著遲早會釀成禍害,可她聽著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太皇太后這時候也不得不逼顧雁歌,她時日無多,怕顧雁歌一味的心軟,不明白有些人留著就會變成絆腳石,你不在意她,她猛地你一跟頭,這輩子就甭想爬起來:“雁兒,善是好事兒,可分對什麼人。就如忠,也分盡忠和愚忠一樣,你啊心腸不能軟。以後恆王府的頭銜,倒沒要會拿你怎麼著,只是這暗虧你要吃多少,難道回回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話說得顧雁歌覺得肉疼,好吧,她承認太皇太后的話讓她有些毛骨悚然,再想想上回二姑娘差點把孩子傷著,她骨頭裡就滲出寒氣來。想了很久,終於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地道:“皇祖母……”
“傻雁兒,有時候不一定是要人命才算贏,不要人命的才更顯手段。就讓她痴痴傻傻過一輩子吧,往後差人照顧著她就行了,她要不痴傻,遲早得讓所有人因為她痴傻了。”太皇太后覺得這段日子一定要好好點撥點撥,要不然就顧雁歌這心腸,遲早把自己折騰死。
“雁兒,我把成嬤嬤留給你,她跟我的日子不長,卻是最精於宮裡宅裡這點事的。她跟阿嫦是表姐妹,關係想來處得好。雖說以後恆王府的後宅裡翻不了天了,可宅子裡多得是惡奴欺主,不可不防。”太皇太后把最後一招都想好了,有楊嬤嬤和成嬤嬤在,誰也翻不出花樣來。
顧雁歌點頭,府裡上下自二姨娘走後,早已經換好了合意可心的人,是楊嬤嬤和顧次莊陪著一塊過的眼,這些日子以來,都安分守己,府裡上下也都規矩得很。又當著新來的丫頭婆子和小廝們的面了,把以前的放出府去,好好的一通下立規矩之後,才有瞭如今的太平。
顧雁歌也知道這些太平來得不容易,更是分外小心地維持著府上的局面,再沒有往日的懶散了。
第一六六章 這一場棋局,起手無悔
八月初六,秋水關外夷來犯,與闊科旗共存於秋不關的小部落阿木塔上書京城,把敵人的情況一一彙報。皇帝拿著這奏報,覺得很不新鮮,明明闊科旗早就說過秋水關外今年會有戰事,怎麼阿木塔又來報,真是多此一舉。
不過皇帝也沒表露在臉上,只是表示了一下重視,然後讓內廷回了個旨意,說阿木塔兵馬不足,只需要守好自己的地方,其他的地方交給闊科旗就行了。
阿木塔本來就只是照常奏報,得到了回信當然就自掃門前雪了,他們畢竟是小部落,應付不來太大的戰爭,多年來也一直就在景朝河闊科旗的支援下生存著,早已經過慣了太平日子,基本上不會主動去摻和戰事。
而在津渡十六洲以外的佈防線上,戰爭卻在無聲無息中進行。津東那兒有恪親王自是高枕無憂,津西和津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而津北則成了蕭永夜一個人的戰場。
“報……”
“進來。”
“元帥,津北蕭副帥傳書,津北木絡一帶,再次出現敵人,而且越來越多,蕭副帥暫時按兵不動。”
恪親王看著地圖,笑了笑,津北其實只是個障眼法。津洲王希望他們集中兵力去補給困難的津北,當然也不排除如果有希望,直接從津北突圍的可能。但是,津洲王最渴望的是,從津東金川直接向他宣戰。
“回書,按兵不動,化整為零,晝伏夜出。”恪親王的話不多,但他相信蕭永夜一看就會明白。
蕭永夜當然明白:“傳羅安,吩咐下去,整軍分三十人一隊,三千人一大隊。務必做出浩大聲勢來,讓敵人相信我們的援兵到了,而且偶們則要一發如常,讓他們以為我們正準備夜襲以求突破防線。”
“是,副帥。”
攻心為上,這場戰事,與其說是刀兵之爭,不如說是謀略之爭。津洲王的兵力,只能主攻一方,最有可能的不是津北,而是津東……津東那兒,正是十萬精兵強將嚴陣以待,只不過從表面上來看,蕭永夜領得兵最多而已。
“津洲王世父王的劫,父王又何嘗不是津洲王的心病,不越過這座山,就算將來真掌控了天下,心裡也永遠有個魔障。”蕭永夜嘆息一聲,心裡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個人,也成為他的魔障。
人世間的事,往往經不得多感慨,一語中的往往不是讓人驚喜,而是讓人始料不及,追悔不已。
“承憶,下個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