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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屹王,您還是先顧好自個兒吧,我就不送您了,您一路順風,早早歸去。”
以後就別再來了,顧雁歌對這人,有同情,也有憤怒,可一直沒恨起來,久了竟只覺得這是個可憐人。只是自憐到了瘋魔的地步,當然就不招人待見了。
蕭永夜本來還想去恪王府裡坐坐,和顧雁歌說話,看這情形也只好處罷了:“回屹王,蕭某在前面開路,送您回驛館!”
回屹王倒也沒再說什麼,頭微微往上一揚,竟然還真就這麼走了。
顧雁歌可不知道,回屹王那是有話要跟蕭永夜說,才這麼幹脆的。
第九十一章 再飲酒,醉春風
蕭永夜打頭前走著,回屹王很快迎了上去,摸著黑兩個男人也不說話,後頭的侍從遠遠的跟著,也不敢近二人的身前。
此時的街市上處處幽清,燈火四下裡招搖,偶爾昏暗的小巷子裡,還傳出一些細微的男女歡聲,兩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下意識地互相讓開幾步。
“蕭永夜,本王以前覺得你腦子好使,現在本王認為你沒腦子。”
回屹王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讓蕭永夜很費解:“不知道回屹王有何見教?”
回屹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竟露出些笑來:“你爹笨,你腦子也笨!”
“還請回王指教!”蕭永夜莫明地有種冷汗直流的感覺,今天晚上的回屹王莫不是神志錯亂了?
此時兩男人正走到河岸邊上,剛才蕭永夜和顧雁歌就是在這兒放的並心燈,回屹王恰巧還就停在了這裡,看著空蕩蕩的河面上,像是在回想什麼,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當年我和阿容,也在這裡放過燈,一盞九曲流水燈。”
九曲流水燈?蕭永夜細想了想,那是一盞工序非常繁複的燈,可以在流動的水面上久久不動,就像紮根了一樣,但燈燭一滅,就會隨水流走。蕭永夜不說話,也不急著要答案了,等著回屹王繼續回憶。
回屹王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說:“雁一點兒也不像阿容,就算是像,也終究不是。蕭永夜,你心裡有她,就好好地把握,不要將來後悔。”
聽了這話,蕭永夜有些回不過神來:“既然如此,您又何必來京城求親?”
“恨……”回屹王長嘆一聲,接著道:“昨天本王去看阿容了,方氏女子容。”
當年,恪順王妃曾說過一句“生是青川的人,死後就是自己的,和羅,到那時候你再來找我吧!”
蕭永夜當然不知道這出,但回屹王的語氣明顯柔和下來,他當然也明白,回屹王竟然只是去拜會過恪順王妃之後,似乎有回心轉意的跡象,像是打算放下仇恨了!不免讓蕭永夜有些奇怪,這人打起仗來可不是一陣風一陣雨的:“回屹王,蕭某對往事不甚清楚,但您能放下,想必恪順王妃在天之靈,亦會感回屹王之寬宏。”
這句話讓回屹王迅速地轉過身來,不言不語地看著蕭永夜,忽然仰面大笑,似乎要把這些年累積的思念和怨恨全笑出來一樣。蕭永夜就在一邊等著,等回屹王笑夠了再接著說話。
“你蠢得就跟我們連山草場上的賴子馬一樣,蕭永夜啊,跟你打了這麼多年,本王可真沒想到你下了戰場能蠢成這樣。我郭察和羅,怎麼會輸給你這樣一個蠢將軍。”
蕭永夜深切覺得,這是個揭開真相的夜晚,一些或許連恪親王都不知道的真相:“一軍之將,馬上善戰就行了,蕭某不是回屹王,下了馬還需要治理政事。”
回屹王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揮手示意蕭永夜也坐下:“本王現在就算去跟你們的皇帝說,不娶雁兒,你也未必能順利娶雁兒過門。
蕭永夜,本王現在算是在成全你們,本王不露退意,你們的宗室,自然會逼著皇帝做選擇,宗室當然不會選擇本王。而忱王一不得你們那位太后的心,二又讓皇帝心有芥蒂,當然就只剩下一個你了。好好把握吧,這是我僅能為阿容做的事了!”
“回屹王忘了津洲候!”這可算是一座大山,隨時有可能出來攔在前頭。
回屹王似乎心情好得很,看著水面神色平靜,而微微帶著點愉悅:“津洲候算什麼,津渡七洲是險,可這險是對景朝而言,如果從連山攻過去,還算什麼險。津洲候,你們的皇帝早就拿他當眼中釘了,一顆皇帝眼中的釘子,遲早得被拔掉。”
忽然地,蕭永夜想起了在嘉臨城的恪親王,不由得想,要是這時候這二位見了面,將會是怎麼樣一番情景:“皇上想的,不僅僅是這些東西,皇上要得太多了,只怕是不容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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