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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這才解釋道:“回屹王去拜祭過恪順王妃,走之前來見你的那個晚上,你可還記得?”
點了點頭,她自然還記得,那天晚上不是還語氣衝得很嗎,這人倒也算有心,竟然還記得去祭拜恪順王妃:“我記得後頭,你們是一塊兒走的,怎麼,你們後來說了些什麼嗎?”
“按王妃的意思,墓碑上沒有刻封號之類,只是用了王妃的閨名。當時不知道什麼意思,後來才記起,京中曾有傳言,傳當初王妃拒絕回屹王時,說的是一句‘倘死當還自由身,請君早來’。”蕭永夜不免慨嘆,當時這句話被看成不守婦道,如今卻漸漸的傳成了一段佳話,時間這東西啊真是奇怪。
顧雁歌笑了一聲,而後卻是久久的沉默,也不知道該說回屹王太痴情,還是該說她這孃親拿捏得太好,用一句關於嚴重的虛妄承諾,竟讓一個人思憶至今:“女人能活成娘那樣,真是風光,託付了父王,珍之重之,而來生又有這樣一個痴狂人,提起預約了。”
蕭永夜琢磨了下,卻是笑了:“雁兒覺得好嗎,那我連雁兒的來生也一起預約了可好?”
“這些虛無的承諾我不要,來生誰是誰還說不準呢,倘我生做男兒身,你也一樣,那你還要預約嗎?”
這句話讓觀念一直很傳統的蕭永夜沉默了,兩男的……怎麼預約,果然像顧雁歌說的那樣實在是很虛無:“若同為男兒,便做兄弟,將來指不定一塊兒上戰場時,雁兒還有王爺的風采呢。”
“來生啊,如果許願有用,永夜,來生我做你的女兒好不好。從降生的那一刻開始,寵愛、關懷、擁抱,親近得天生如此,骨血相連,多好!”顧雁歌忍不住“明媚憂傷”了一把,忽然覺得這提議還真是不錯。
蕭永夜傻眼了,忽然想起恪親王來……於是無語了,按這說法兒,上輩子顧雁歌豈不是恪親王的……
這衝擊太大了,蕭永夜一時半會兒還真受不了,但卻依舊溫笑著說:“好,我等雁兒。”
顧雁歌想想忽然“噗嗤”一笑說道:“永夜,你說將來要是有個女兒,她會不會上輩子也跟你說過同樣的話,然後這輩子才做你女兒的?”
蕭永夜本來就受不了,再一聽這話,徹底臉紅了,甚至連擱在石桌上的手也微微泛紅:“雁兒……我們在說正經事呢!”
調笑地看了一眼,她發現蕭永夜彆扭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可愛:“好,說正經事。”
“皇上昨日如了我去,說讓我去迎接熒,熒已經由邊關的將軍領著回京,明日就該到京城了。看得出來,皇上很高興,而且昨日朝堂之上,出現了上請要給我晉王位的摺子,這兩件事出現的太巧了。”蕭永夜倒是不眷戀這點兵權,但是這樣被奪走,似乎又有些不舒坦。軍人軍人,要是不能帶兵打仗了,還叫軍人嗎?
顧雁歌自然看得出來,蕭永夜有些不適應:“那你可願意封王?”
封王,另一方面意味著,皇帝可能迫於壓力,要同意他們的婚事了。宗室裡這天天鬧騰下來,皇帝也實在是煩心了,加上太后也在一旁應和著,皇帝就更加支應不住了,漸漸的也有了鬆口的意思。
“封王拜相,古來男兒的最終志向,我自然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帶兵多年,封王意味著以後不可以再論軍中之事,甚至不能打聽,不能出主意,心有些不著落。”蕭永夜心情很複雜,一方面高興能娶顧雁歌,一方面又丟不下守了十幾年的邊關。
緊緊握住蕭永夜的手,顧雁歌察覺得出,他的失落和他心裡的不安,這樣一個馳騁沙場半生無敵的軍人,竟然也會開始失落和不安了。忽然間讓她覺得,自己是何等自私:“永夜,你放心,皇上要舍了你,天下卻失不得你,邊關更少不了英勇無敵的蕭將軍。”
這一刻,顧雁歌打定了主意,要去太后那兒說說,不能讓蕭永夜封王。其實,完全可以像宗室裡提議的那樣,恪親王的爵位,孫襲婿不襲,親王的爵位本來就能亂給,封給外孫好歹還有血緣在。
蕭永夜聞言卻坦蕩一笑:“雁兒,倒是你想多了,當初我既能辭,如今怎麼會舍不下,只是若封王完全不能議軍中事,有些困難罷了。”
辭了還能給,封王后軍中事兒可就不能沾邊兒了,顧雁歌心下也明白,這是在寬慰她。讓一個愛吃辣的人天天吃甜乎乎的菜,只能看著別人吃辣,一不能聞味兒,二不能問啥味兒,豈不是要難為死人了。
次日,蕭永夜出城去迎接“熒”,而顧雁歌則清早就進了宮裡。
顧雁歌說得直白,太后聽完後,直接就明明白白的笑了:“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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