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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雁歌一側臉就看到顧次莊搖頭,似乎覺得搖頭的力度不夠,還狠狠地揮手:“想得能想得通,我倒是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會傳出你病逝的訊息,您雖然有舊傷,可多行行武,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說病倒就病倒了。
我們小輩兒的不知道從前的事,只記得您小時候,一手就能抱起我們幾個人,怎麼會因病而亡呢。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們的想法竟是正確的。”
這一席話讓顧雁歌有些驚愕,她萬萬想不到,一個表面上看起來永遠嬉皮笑臉的親貴子弟,在恪親王面前竟然乖順得很,那表情……就像是信徒在膜拜神一樣。這樣嚴肅而認真的表情,就算是在嘉臨戰事吃緊的時候,她也從來沒在顧次莊臉上見到過。
“二莊,你是個實誠孩子,到現在也還是。伯父也不瞞你,當初伯父確實是大病一場,病好了以後就這麼隱姓埋名不再問事了。要不是聽說雁兒要成親,伯父也不會回來。”恪親王也不願意對顧次莊說假話,畢竟這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還是相信的。
顧雁歌真是在一旁看得驚奇,心說,父王啊,也就在您成前他才是個直孩子,要在別人面前,絕對沒這份實誠。
可恪親王也絕對想不到,他所認為的實誠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已經成熟了。不但成熟了,還是在人精堆裡成熟起來了,又怎麼會還像當初那麼單純呢。從隱姓埋名這四個字裡就聽出無奈來了,再看恪親王的眼神,聯想起以前的一些傳聞,顧次莊覺得自己就算沒全明白,也明白了大半了。
“恪伯父,您放心,您不想再過問軍政之事,也不想再有人拿這些事兒來擾您的安閒,我絕對不會到外頭去傳,我會幫恪伯父封鎖訊息,就像……恪伯父小時候替我背黑鍋一樣。”
恪親王看著顧次莊,稍稍有些意外,顧次莊現在的通透還真不是他一時半會兒能轉過來的,不過這樣倒也好,至少免得他在這孩子面前說什麼虛言:“二莊,你這孩子是記恨也記一輩子,記好也記一輩子的,不必多言語,我信你。”
這……難道是所謂的人格魅力,簡稱為人品?恪親王的人品竟然高到了這樣的程度,不言不語不##,顧次莊竟然就這麼一味地護著了。再想想嘉臨城裡的##們,還有那些漠不要視的普通百姓們,顧雁歌忽然感慨了,恪親王真是無敵啊!
“恪伯父,侄兒先不打擾您,您在府裡好好養著,侄兒一定努力,讓您的傳聞半個字兒也傳不到市上。”這是對於少年時就一直崇拜的人的承諾,顧次莊說這話的時候一反往常的嬉笑,表情那樣的認真。
“那就把這事託付給你了,你也要小心些,雁兒啊,替父王送送你哥哥!”
顧雁歌聞言便起身去送,到了院門外,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顧次莊忽然問了一句:“雁兒,你幾時知道的?”
“上一次和永夜一道去嘉臨時知道的,哥哥,我也不是有意要瞞你,實在是……”
顧次莊打斷了她的話說:“雁兒,有些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你的顧慮是對的。”
顧雁歌有些尷尬:“哥哥……”
走著走著顧次莊忽然停了下來,回頭一笑,竟然又恢復了平常貫有的痞樣兒:“我來找雁兒是有事兒的,走,雁兒跟我上街上聽聽這滿街傳的什麼去,可有意思了嘿!我差點就忘了,重點是找你看戲去,這出戏真不錯,我可是主角兒之一呢!”
顧雁歌明顯有些轉不過彎了,這也變得太快了,上一秒還嚴肅得跟如臨大敵一樣,下一秒就又回來了,這變臉也沒這麼快的,於是有些遲鈍地問道:“什麼戲……”
“郡王爺是負心漢,寒門女是薄命人。”顧次莊說完“嗤”的冷笑了幾聲,似乎發火了似的。
顧雁歌一想也就明白了:“哥哥啊,您玩人終於把自己玩進去了吧!”
“嗯,見過沒臉沒皮的、見過沒心沒肺的,但就是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到了沒心沒肺地步的女人。”顧次莊大早上聽了流言心情就非常之不好,皇帝和瑞王爺都派了人到他府上嚴聲訓斥,完了宗室長輩又把他訓了一通夠,這讓他真叫一個無比鬱悶啊!
“唉,我也有責任,要不是老跟哥哥訴苦,哥哥也不至於這麼幹。得,咱們一塊兒想主意吧。”顧雁歌也頭疼啊,這江杏雨還有完沒完了,這都一貶再貶了,還想怎麼樣。
現在開始,顧雁歌懷疑,江杏雨是皇帝的託了,壓根就是在把謝家上上下下往死裡頭送,淮安候算是完了,可津洲候還在呢。這叫什麼個事兒,這下好,把顧次莊也扯上來,真是個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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