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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和孃家總是區別大著的,蕭老夫人是爽快人,也##了她,可世事都一樣,不到最後一刻蓋棺時,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在顧雁歌胡思亂想的時候,嬌子出發了,經過前街時,滿街的百姓都在兩旁圍觀著,遠遠地能聽到百姓們的話。大多都是祝福與羨慕的。
“雁郡主嫁給靖國公,這才叫人間佳話呢,上回嫁給謝公子算個什麼事兒!”
“還謝公子呢,現在連平民百姓都不是了,聽說皇上賜了賤籍呢,嘖……以後連讀書寫字都不能了。”景朝管普通老百姓叫貴民,管賤籍在冊的叫庶民,至貴民及上才可以識書知禮上學堂,而庶民除非特赦,否則永遠不能脫籍。
顧雁歌聽了心裡卻沒有感覺到高興,有時候覺得凡事不能太過了,太過了無益。可她才剛這麼想的時候,前頭的隊伍就傳來了一陣喧鬧聲,顧雁歌有些奇怪,想掀開簾子去問問扶疏出了什麼事,還沒挑起簾子呢,扶疏就眼疾手快地拉開簾子湊了上來。
“主子,您別急,許是前頭走得慢了些,要過平安門了,禮也是要慢些走的,過了平安門,做雙安平人。”扶疏話是這麼說的,可這話去不實,是楊嬤嬤教她說的,楊嬤嬤上前頭看去了,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呢。
顧雁歌應了一聲,這麼說就不必多想了,手裡抱著塊金鑲玉的錁子,懷裡還惴著個冰涼涼的玉如意,她還真是初次體會到什麼叫金尊玉貴,渾身上下戴珠佩玉,恨不得掛幾箱金子在身上,就差沒金碧輝煌了。
想到這兒一樂,當年結婚的時候,就想買對金手鐲,母親說:“我們小紫的手生得好,將來福氣也好,要做戴金戴玉不沾家務事的太太。”
後來她倒是真做了太太了,卻一點福氣也沒有。忽然現在想明白了,手的福氣就是十指勤動彈,後來她不得自己領著女兒自個操心嘛。笑一笑,往事忽然也就散了,經過這麼些事兒,也想明白了,那個夢就不當它是真的吧,那個世界裡,她也幸福著,女兒也幸福著,而自個兒就在這裡好好活著吧。
這事兒才剛想起來,前頭忽然一聲驚天大的呼喊,就算花轎停在隊伍的中後部,顧雁歌也清楚地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呼喊:“扶疏,不許瞞我,前頭到底是什麼事兒?”
扶疏扭捏著不敢說,顧雁歌就要掀簾子出來,扶疏一看連忙貼過來:“主子,您別介,前頭只不過是有人攔著隊伍,您放心,有靖國公在呢。回屹的幾十萬兵馬都退於談笑間,咱難道還擔心攔轎的,保不準就是京裡那些親貴主子們要為難靖國公呢,這樣的事兒他們也不是幹一回二回了。”
顧雁歌聽了歪著腦袋想想,這樣的事兒倒真是屢屢見,只不過她還真沒想到,這些人還有膽兒來攔他們嘴裡那“又冷又不近人情的兵頭子”,難道就不怕秋後算帳了!
撇撇嘴,外頭的聲音似乎小些了,看來已經鎮住了場面:“他們什麼時候膽肥了,真是,這一定是敏郡王的主意,扶疏你記下了,回頭敏郡王成親,咱們也打人攔他媳婦兒去。”
話音一落,外頭就傳來了扶疏的笑聲:“是,主子,奴婢記著了!”
然而前頭可沒顧雁歌想的那麼樂觀,已經亂成了團。謝君瑞一身凌亂地攔在轎子面前,一聲聲大喊著:“郡主,君瑞對你之心天日可表,您怎麼可以另嫁他們,君瑞是那樣的尊敬您,像捧著天上的雲彩一樣捧著您,像照顧著驕弱的花朵一樣照顧您,對您的心就連天上的月、水裡的魚也會感動,您為什麼看不見,您為什麼不看一看。”
現如今的謝君瑞可真是孤注一擲了,他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往日裡斂著性子跟他來往的人全不見了,一個個看見了他就遠遠躲開。顧雁歌是他最後的賭注,他拿自己的來賭,可是很遺憾啊,謝公子,您覺得您這樣的賭局,需要拿堂堂一個郡主下押注麼?
蕭永夜遠遠的騎在馬上,怒火中燒,謝公子已經成功地把不苟言笑的蕭永夜惹怒了,狠狠地揪著馬韁,要不是前頭太子說今天他是新郎倌,不宜動粗,於是帶著幾個皇子親自押陣,他早已經上去把人給平安門上掛著了。
謝君瑞……蕭永夜眯了眯眼,好樣兒的,津洲候……更是好樣兒的!
第一零二章 “公子”退散
只見太子站在謝君瑞面前,一張臉是臭得不能再臭了,這頭回送親,頭回做孃家人,謝君瑞竟然敢來攔他的事,真是連命也不要了。幾個皇子站在一邊,臉也臭了個齊整,狠狠地瞪著謝君瑞,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旁邊的圍觀群眾這時候聲音也小了起來,大都在交頭接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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