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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貼切。
顧承憶笑著說很順利,隨著顧雁歌往裡走,顧雁歌看了一眼顧承憶,在想恪親王會不會要見這孩子!
第一零一章 大婚之日
深夜微涼,顧雁歌坐在院子裡,側院兒裡忽然響起了笛聲,清遠如空山雨後的梵音。此時滿地月光如洗,鋪陳得整個院子裡一片溶溶燦燦。
笛聲裡似乎帶著纏綿的音調,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夾雜著風一點點傳進耳朵裡。起初她以為是顧承憶在吹奏,後來聽得仔細了,才想起恪親王最善吹笛,這……應該是吹給恪順王妃聽的吧。
“方容……”顧雁歌不由得念這個名字,以前總覺得這名字尋常,今天卻莫名得覺得,其中另有許多意味。
只是或許她還來不及懂罷了,迷迷糊糊中,顧雁歌睡著了,夢境中似乎回到了曾經生活過的世界。五光十色的夜,來來往往的車流,還有她可愛的女兒以及……一個陌生的男子。她看到自己笑得很燦爛,那言行舉止,也完全不像她以往那樣。
倒似乎,更像是她在端著的那個郡主架子,是啊端著……她不一直在端著這架子麼,真是不知道端得好與不好罷了。
她看見女兒長大了,出落成一個漂亮端莊的女孩兒,或許沒有出色的容貌,卻自有一番清氣。
看到這兒 ,她不由得高興,如果說她的心裡還有什麼不捨的,就是這個女兒。
奇怪的是她竟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攀,而且聽到那男人叫“阿朱”的時候,覺得很奇怪。她又看見自己笑著說“我以前是阿紫,現在是阿朱。”
不禁有些糊塗,卻又聽著自己說:“阿紫是外邊強,行事也大膽,以為自己不在乎別人的撲看法,可想著內心都脆弱;阿朱心裡旨,做事卻圓融,這就是你們說的 ,外柔內剛啊!”
這句話久久地在她腦子裡回來蕩去,竟然就這麼醒了,這時天邊已經微亮,看著深色的帳頂,她莫名地淚流滿面:“原來我從頭到尾都是阿紫,外邊強……”
坐起身來緊緊抱著被子,忽然覺得自己多諷刺啊!輪轉兩個時空,她都是阿紫,以前悲劇了,現在呢還會繼續嗎?夢裡的她想明白了,可事實上她還是沒想明白。原來端著架子做別人,是一件那麼累的事,忽然之間她覺得從裡到外都疲倦不已。
就這麼疲倦著、迷糊著,竟然也到了大婚當天,十里紅妝、天家儀仗,早上她偷偷溜到偏院裡跟恪親王辭行。恪親王一眼就看穿了她心裡的不安,輕輕地拍拍她說:“雁兒,怕嗎?”
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父王,我好累!”
“傻姑娘,你不在擔心什麼呢?你以前怕他像父王一樣離開你,現在父王好好的,你還怕什麼,永夜會像父王一樣,永遠守著你不會離開。”恪親王雖然看出了顧雁歌的不安,可卻不知道她心裡為什麼不安。
顧雁歌現在心裡的滋味兒真是難以形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朱紫還是顧雁歌,這個名字多久沒有被提及啊。為什麼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長嘆一聲,整了整心思:“嗯,我也不會離開你們!”
像是堅定了自己的心一樣,再出門的時候,踏著堅定的步子,迎著陽光露出笑臉來。已經兩年多了麼,嗯,她是不是太后知後覺了,竟然現在才開始不適應:“但願君能不負我,也願我能不負君。”
回了院裡梳洗更衣,看著嬤嬤迎面撲來的蓋頭,顧雁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忽然笑了,這應該叫婚關恐懼症吧。丫頭們扶著起身,迎著一片大紅大紫走出了恪親王府的大門,透過紅紅的蓋頭,依然能看到外面的情形,滿堂的賓客在列,太子和皇子、公主們打頭站著,人人都是一臉的笑意和祝福。
握了握拳頭,在心底暗暗唸了兩句:“我這輩子應該不會再這麼悲劇了吧,我也不是茶几。”
迎著大門站著的是蕭永夜,騎在高頭大馬之下遠遠地看過來,似乎隱隱約約能看到笑容。只見他翻身下馬,迎著她走了過來,在司儀的一聲:“吉時至,迎新禮起。”
然後就聽到禮樂聲響成一片,一隻大手伸到紅蓋頭之下,掌心向上,顧雁歌在發愣,嬤嬤連忙拉著她的手放到了蕭永夜的手心裡,頓時間滿場響起了恭賀聲和叫好聲。
在手指扣著手指的這一瞬間,心稍稍安定了下來,如果是蕭永夜,可能會好一點吧!
“抬嬌、入簾、起……”司儀聲一落禮樂聲就更加熱鬧了,在放下簾子的那一刻,顧雁歌看了眼恪親王府的大匾,莫明的有些感傷。嫁人,永遠不是那麼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