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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顧應無狠狠錘了顧次莊一把,笑著壓低聲音說:“二痴子,你騙不住我,而且你不跟我說,我也早知道了。走吧,咱們一塊兒順道去拜見一番!”
“切,你小子少套我話,以為被你這麼一鬨就全倒給你啊,我又不是倒夜香的。”顧次莊也不去上顧應無的當,他們倆兒是半斤八兩,同為騙人的租宗,怎麼會讓人哄了去。
顧應無一笑,他倒越來越好奇是個什麼人了,皇帝難道沒死?不可能,他雖然不會醫術,可多年行遊,裝個遊醫絕對不會露餡兒。親手切過了脈,不信皇帝還能活過來:“二痴子,你這態度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了,嘖……不可能吧!”
顧次莊跟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向前快走幾步,邊走邊說:“少哄我,一邊涼快去。”
“但聞朱帳中軍坐,十里銷煙散作塵,好詩……好詩啊!”顧應無瞭解顧次莊,就跟顧次莊也瞭解他一樣,他們倆是一根弦上的兩個不同音兒,輕重有區別,可本質是一體相同的。
顧次莊這輩子,讓他服的人,也就恪親王一個了。別人不知道,顧應無不能不知道。
顧次莊冷瞥了一眼,心裡卻在亂跳,他應該沒說什麼,這小子怎麼猜出來的:“你就瞎猜吧你,慢慢在這猜,猜對了才算。”
“安郡王、敏郡王,恆王請二位過去呢。”
顧雁歌和蕭永夜在前頭,見二人拉拉扯扯的,便留了個心,這才差內監去把二人請來:“應無、次莊,上你們這是做什麼,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
“我不跟他一路,我嫌棄他、煩他”……”顧次莊一邊拒絕,一邊爬上馬車,顧應無一笑就跟了上來。
“雁兒,你成了親,你該補請哥哥吃個飯,眼下得茹素七日,哥哥也不挑,記得恪王府上的廚子是擅做素菜的,要不請哥哥嘗兩口?”顧應無往後頭看了一眼,有人在不遠處看著呢,想了想又下了車,順手還把顧次莊揪了下來:“嘖,時間不對,喪服期間不宴不請,咱們得守著這規矩。
二痴子,你現在可代衣著宗室,不能為貪這口壞了規矩禮儀。”
顧次莊莫明其妙,他又沒說要吃飯,但下車一看,那頭有人探著頭往這邊瞧,也只好老實答應了,還無比正色地道:“皇上,侄兒錯了,侄兒這就回府思過去。”
顧雁歌挑簾子正想看是什麼個情況,蕭永夜連忙攔住了她:“沒事,不要看了。阿成,趕車吧!”
“怎麼了?”
“有人在看著,也可能不是監視,但小心些總不會錯。”
……顧雁歌默然,只怕等新皇登基之後,就連中午吃飯吃了多少粒米兒都得被人關注著,這日子過得,真是越來越精彩紛呈了!
第一一七章 這託孤之臣就是孤臣啊
恪親王早料到了今天蕭永夜和顧雁歌會來,其實託孤一*,恪親王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託孤之臣非老臣不可,而蕭永夜年紀輕輕,閱歷雖夠、資恪也有,獨獨是在年齡上不合適。
之所以沒人反對,不過是因為蕭永夜積年以來的人緣兒,別看臉冷常是面無表情,但心思卻好得根,相處久了,誰還能不瞭解他。恪親王嘆氣,望著天上笑:“皇兄,你就到現在了還不忘給我出個難題,你到底要把這兩個孩子逼到什麼樣的境地去。”
“王爺,郡主和恆王來了。”
“知道了。去迎他們進來吧!”自從顧雁歌嫁過去後,府裡就又只剩下打掃的下人和管家,這座王府永遠都跟走馬燈似的,就沒怎麼熱鬧過。恪親王想著搖搖頭,看向門1‘口,女兒女婿正迎面走過來。
顧雁歌每回看到恪親王總是充滿了依戀感,快走了兩步蹲在恪親王跟前兒:“父王。這會兒太陽正曬著,您怎麼不到架子下坐著。”
恪親王看著自己的女兒,眉眼間已是越見成熟,也愈發像自己的妻子了:“曬曬好。父王這把骨頭見天不動彈,要再不出來曬曬,就得長毛了。”
“給父王請安!”蕭永夜這人,向來規矩,當然也是因為心裡對恪親王的敬重,禮節上從來不疏失半點。
恪親王揮了揮手讓蕭永夜起來,指了指座兒說:“永夜別老這麼規矩,內院裡沒這麼多禮數,趕緊坐下,看看你們倆這滿頭的汗。大袁,去找人給兩孩子弄點涼湯來。”
大袁應聲去了,前腳趕走,後腳就有人來報顧次莊來了,恪親王笑著說:“這個油滑教頭,哪有事兒往哪鑽。”
“王爺,晉郡王也一道來了!”
這下恪親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