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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兒,端著什麼呢?”
白了蕭永夜一眼,還不得怪他,要不是他,她至於被丫頭們看得臉紅氣喘:“都怪你,難道那啥……還跟娘說,你看看,娘派爾送來了湯藥,說是……說是,好好補身子,給她生個大胖孫子。”
明明她也不是沒生過孩子的人,怎麼這會兒倒是臉皮薄起來了,掐掐指頭算,她也已近十九了,要說生孩子倒也不是生不得。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不過身子向來養得好,加之她也見過生孩子的場面,這些顧慮雖然有,還是不多的。
只見蕭永夜放下了書,慢慢踱到她身邊來,從背後抱著她,從後頭伸出腦袋看著湯藥碗說:“還是娘疼咱,我才提一句,娘就什麼都想到了。”
顧雁歌端著湯藥,那黑乎乎的模樣,看起來就滲人,遞到蕭永夜嘴邊上,對他說:“你喝一口,不苦我再喝。”
蕭永夜倒也不講究,碗遞到了嘴邊上,小小地抿了一口,臉色不變地吞了下去,氣定神閒地說:“不苦。”
狐疑地看了看蕭永夜的神色,沒異常,可這湯藥散發出來的味道,怎麼都不像味道好的樣子,聞著都苦到骨子了去了:“真的不苦?”
蕭永夜當然很爽快地搖頭,顧雁歌看了幾眼,心一橫把藥往肚子裡一口倒了進去,藥一進嘴裡,濃苦重酸的味兒刺激著味蕾,這……簡直就跟濃縮的黃蓮水似的,還叫不苦。
嘴裡的最後一點兒堵在那兒,怎麼也喝不下去,正在吐與咽之間,兩片溫熱的唇貼了上來,舌頭齊齊地掃過口腔和牙齒。她瞪大眼睛看著蕭永夜的臉,蕭永夜也就那麼瞧著她,眸子裡滿是笑意,直到她把藥吞了下去,又纏了會兒才鬆開。
蕭永夜咂巴著嘴兒說:“確實不苦。”
顧雁歌就那麼紅著臉站在那兒,罵也不是笑也不成的,氣惱地擰了他的手臂一把,那肉厚實地哪鐵塊兒似的,反倒把她自己的手擰疼了:“你……討厭!”
嘖……討厭這兩字聽起來咋就這麼曖昧呢,顧雁歌很不是時候的想起,似乎她上一回對人說討厭時,也是這十八、九歲的年齡,看來這兩字還是這年歲的標誌。
蕭永夜聽得這一聲討厭,當然是很不厚道地笑了:“雁兒討厭什麼,是討厭為夫哄騙你,還是討厭為夫……這樣……”
說罷又輕啄了一下顧雁歌的唇,惹得她又是一陣怒視:“都討厭……”
“那可不成,雁兒要是討厭了,為夫可難辦了,為夫可最愛這樣……”又輕輕掃地,蕭永夜最近就愛把顧雁歌逗弄得面紅耳赤,那份嬌羞婉轉的模樣兒,讓他是一發不可收拾,更愛這麼著招惹了。
“不正經,回頭我要跟皇兄說說,咱們恆王千歲呀,別看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骨子就是個……”yd的……可後頭這幾個字,她可說不出口。
這下好,正巧被蕭永夜拿著問:“是個什麼樣兒的,雁兒說說,我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樣的?”
顧雁歌正糾結著的時候,外頭的叫門聲兒讓她過了這坎兒:“王爺、主子,三姨娘過院兒來了。”
這話讓她聽了簡直跟聖音似的,歡歡喜喜地從蕭永夜懷裡掙開,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回頭得意地看了蕭永夜一眼:“就不告訴你,慢慢猜去吧。”
蕭永夜呵呵直笑,也自整了整衣裳,卻不出門去,這後院的事兒,既然全交給了顧雁歌,他就斷斷不會出面的。當然,這些人還把在他手裡,他斷定了這些人不敢再顧雁歌面前翻出天去,要不然也捨不得這嬌嬌娘子一個人面對那些個事兒。
他的心思也複雜,一方面希望顧雁歌能獨當一面,一方面又希望她永遠這麼爛漫……嘆了口氣,拿起書卷來,卻一個字看不進去,光豎起耳朵外頭的說話聲了。
“郡主,妾身也是憐惜那苦命的孩子,雖是我生養的,卻少在我身邊兒待,一直在老夫人身邊管教著。連見了面,還得給見禮,妾室雖是心酸,卻也高興。眼下成這樣,自也怨不得誰,只怪她自個不爭氣。但到底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肉,妾身還是心疼,您和誠郡王畢竟是兄妹,說得上話兒。妾身懇請郡主,替二姑娘遞個好話吧!”三姨娘一把淚一句辛酸,不時地拿帕子抹淚。
顧雁歌一邊低下頭喝茶,順便翻個白眼,一邊在心裡一聲長嘆。這二姑娘過了府,倒也不是過得不好,處處都不曾受欺負,只是誠郡王冷待了,誠郡王就不曾進過而二姑娘的房裡,聽著那頭她郡王叔還下了死命令,要捧著,但不能寵不能近。
前今日回門時,二姑娘定時訴了苦,今兒三姨娘就求上門來了:“三姨娘也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