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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夜本身也事多,也就沒有多過問,顧雁歌既然不告訴他,那他也就當做不知道算了。
顧雁歌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在織平安結,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位室友最檀長織中國結,每一個結都有不同的寓意。她現在有些著惱,她當初沒好好學,只是初略地憑著興趣玩了玩,現在怎麼回想都織不出記憶中的模樣,倒是費了好大一抽紅繩。
“唉,太麻煩了,當初我該好好學的。”
折騰了許久,平安結沒弄出來,倒是弄出雙魚結、松鶴接、盤長結之類的來了,正好給弘璋和弘琨玩。丫頭們對她這纏來繞去的也分外感興超,跟著她一塊折騰,倒是比她能幹,新創了不少連她都沒見過的樣式。
最後在丫頭們的帶動下,她還真把平安結給做出來了,其實原本也不復雜,只是她一開始找錯了方法。平安結中間鎖了一顆白玉平安鎖,順手的也給兩孩子一人做了一個,恪親王也不能落下,都是她在乎的人,也都是對好的人。
後來得知已經去軍中歷練好些日子的顧承憶也回京了,看來恪親王是有意帶這孩子去沾點軍功,畢竟顧承憶失去的太多了。連皇帝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也預設了這樣的做法,自已的弟弟總不能太薄待了。
“雁姐姐,雁姐姐,我回來了。……”顧承憶一回來,見過了恪親王和皇帝就跑來看顧雁歌了。
顧雁歌看著顧承憶一路跑過來,彷彿還是初見時候,那個幾歲的小小子一樣,沒想到轉眼就有了少年模樣了。在軍中的歷練也讓顧承憶長得更加壯實,原本有點圓滾滾的身形,也漸漸顯出高挑修長來:“承憶……站著姐姐好好看看你,才多久沒見就成小夥子了,真好。”
乖乖地站在那兒,顧承憶對顧雁歌總是那樣實誠,有點黑的臉上滿是笑意:“雁姐姐,他們一直不讓我回來,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差點就自己騎馬回來了。可劉叔叔按住我說,顧家沒有逃兵,我就打消了這念頭。”
“你啊,要改改這衝動的毛病,你看三回和三變都在那兒呢,跑不了,一直等著你回來看。”
順著顧雁歌的手指,顧承憶看到了自己最親近的兩個小毛毛頭,正在小搖床上自己玩自己的。顧承憶走過去蹲下來,眉開眼笑地看著兩個孩子,笑眯眯的說:“三回,三變,我是舅舅,來抱一下。”
說著就抱起了弘琨來,弘琨有點不習慣陌生人的懷抱,有點要哭的模樣兒,嬤嬤剛想伸手去安撫。沒想到弘琨自個兒抹了抹眼晴,然後又打量了顧承憶幾眼,很給面子的笑了。這一笑,笑得顧承憶心都軟了,那倒是,把恪親王和蕭大將軍都給笑得心軟了。顧承憶怎麼能不被軟化。
不過也幸好是弘琨,要是弘璋,一見不對勁,不管別的,先哭了
“雁姐姐,這是三回還是三變?”兩小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顧承憶認不出來,只好回頭問。
顧雁歌笑著說:“你懷裡抱的是三變,三回愛玩愛鬧,三變……你看,正在那眯著眼睡著覺呢,是徹頭徹尾的懶蟲。”
“三變,是三變啊,來,叫舅舅,我是舅舅,趕緊叫舅舅……”
顧承憶也不知道哪來的運氣,也許還真是得了像恪親王的便宜,弘璋還真開了口,不清不楚地叫了聲“舅”,然後就是滿嘴的口水。
聽了這聲有點像酒的“舅”,顧承憶心裡開心得不得了,這意味著以後,他不但有父親、有姐姐還有了兩個小外甥,他的……家人,越來越多了,這種感覺真是幸福。
蕭永夜這時候也回來了,聽門房說顧承憶到府裡來了,就往院子裡走,挺遠的就聽見了滿院子笑聲,等聽弘璋叫“舅”,就不由得失笑。那些等著孩子叫“舅”的全失算了,敗在了顧承憶手上,顧次莊和顧應元還不知道得憋悶成什麼樣呢。
“承憶回來了!”蕭永夜一邊跨進月亮門,一邊說道。
顧承憶看著蕭永夜,下意識地想行禮,又一想這是家裡,才把架子又放鬆下了:“姐夫,我回來了。”
“還是承憶的運氣好,這麼些人圍追堵截的都沒趕上,偏偏你一回來,就開口叫你舅舅。”蕭永夜看得出顧承憶很享受此時的溫情,也就不說別的。
顧承憶聽了更加高興,於是更加認為這兩個孩子跟他冥冥中自有緣分在:“那是,只有我才是最親的舅舅,對不對三變。”
弘琨打了個呵欠有點小懶,但還是給予了點回應,笑了笑然後拱了拱腦袋,找個舒服的角度繼續睡大覺。惹得顧承憶還有點失落,這孩子怎麼總是睡覺,都不帶多笑笑的。
顧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