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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異稱諾,鄧禹突然接茬道:“莫忘暗察地方二千石官吏是否誠心歸附,以及各級官吏的動向!”
馮異瞥了鄧禹一眼,眼底的斥責消失了,慢慢的竟浮出一絲笑意。
我忽然覺得背上滾過一陣寒意,他們三個……簡直是在打太極。我雖然不善那些所謂的陰謀、陽謀,可眼沒瞎、耳沒聾,對於他們三個之間你來我往的暗流至少還能品出一二分來。
要死啦!若他們以後總是這個樣子說話做事,我還不得被逼瘋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凡事不能只聽一遍……我暗暗咬牙,真恨自己的無能,這些話我就算能聽懂又如何?要我也這麼說上一遍,我還真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但是孰勝孰負?
我細細琢磨了下,貌似沒有輸贏,他們三個都是贏家。唯一吃了點虧的人大概是馮異,他性子向來懶散,若非鄧禹這麼激他一激,他還不會老老實實的跳出來。
我忍不住抿攏嘴偷笑,鄧禹果然是個聰明的天才,甫一見面就能看透馮異的特質與才能!
笑到一半,目光觸及淡然篤定的劉秀,忽然斂去笑容。這三個人中,看似敦厚老實,最會裝憨的舍他其誰?一個怪異念頭突然刷地閃過,我猛地想起一個人來,氣質作為與此刻的劉秀如出一轍!此人在後世可是大大的有名,正是三國時期的劉備!
“更始帝意欲遷都長安,可如今山東未平,赤眉、青犢的軍隊,數以萬計。更始帝外不能挫其精銳,內不能自主剛斷,控制大漢局面。部下諸將皆是庸碌之輩,志在財幣,爭用威力,鼠目寸光,只圖眼前富貴,朝夕快樂而已。沒有忠良明智,深慮遠圖,尊主安民的安邦之臣,四方分崩離析的形勢早晚可見。”鄧禹款款而談,這番言論,既與劉秀的某些觀點不謀而合,又大膽的將馮異方才的弦外之音盡數說破,“明公雖建有藩輔之功,終屬受制他人,無處自立。於今之計,莫如招攬天下英雄,務悅民心,立高祖之業,救萬民之命,以明公之才略而思慮天下,天下可定!”
我駭然失色,這……難道當真要劉秀自立為王不成?公然反抗更始漢朝?就憑這百來號人?
劉秀收了笑容,目光深邃的望著鄧禹,鄧禹毫無懼色,目光坦然。
我的心怦怦亂跳,視線在劉秀、鄧禹二人之間來回穿梭。
“河內之地披山帶河,足以為資,其土地殷富,且是商朝舊都所在。明公若能佔有河內,猶如高祖之有關中!”鄧禹音量拔高,氣定神閒,指點山河,“之後兵定冀州,北取幽並,胡馬為用;東舉青徐,引負海之利;南面以號令天下,天下不足定也。”
劉秀面不改色,我閉上了眼,只覺四肢虛軟。
隔得半晌,只聽劉秀輕聲道:“公孫,你且去吧!”
“諾。”馮異答應了,行禮退下。
我想了下,轉身追了出去,馮異腳程極快,只片刻功夫便已行去七八丈。
“公孫!”
馮異轉過身來,靜靜的瞅著我。
我神色激動:“公孫……”
“鄧仲華果然不愧為鄧仲華!”他有感而發。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響,顫道:“難道……你也是這般想的?”
他輕輕一笑,笑容帥氣而幹練:“我也只是敢想而已!”
“那麼文叔……他……”
“你放心,時機未到,文叔向來謹慎穩重,無萬全之策,他絕不會輕舉妄動。”他淡淡的加了句,“你該相信他的能力!”
我腦子完全亂了。
“我此刻得去找銚次況共商撫循屬縣之事。我這一走……文叔全靠你了!”
“我……”
“鄧仲華非等閒之人,得他相輔,文叔當可事半功倍。只是,他……你……”他欲言又止,話意點到即收,“我先走了,珍重。”
我黯然目送他離去。
亂世當起!難道這就是男人們的宿命?不甘寂寞的梟雄們妄圖爭霸天下,就連淡泊儒雅的劉秀也不能例外?
傷情
若把劉秀比作後世的劉備,那麼劉秀得鄧禹襄助,好比劉備得了諸葛亮。
接連數日,劉秀皆未回房,夜宿鄧禹房中徹夜長談,困了倦了,也直接睡在鄧禹那裡。兩個人簡直如膠似漆,有說不盡的話,道不完的事。若非我深知兩人性取向都沒問題,還真是又要忍不住想歪。
馮異與銚期撫循屬縣,所到郡縣,輒見二千石、長吏、三老及官屬,考察政績,一如州牧行巡部縣。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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