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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私下裡把我們的遊戲透露給他,不過那樣的話,你可就看不到你要的結果了。”
好敏銳的洞察力!
我微微一凜。
我為了救劉秀,義無反顧的嫁他為妻!那麼他呢?是否當真只是在利用我?他對我除了愛情之外,可否還有一絲親情、恩情、友情存在?
我想知道!我心裡有股強烈的獲知慾望!但是理智又告訴我,這個慾望是不對的,我不該輕信眼前這個男人,不該聽信他的任何誘惑。我應該相信劉秀,相信自己的判斷力,這種無聊的測試,是把鋒利的雙刃劍,會擊垮我們彼此間患難與共的信任感。
這是一個陰謀,是劉玄佈下的一個陰暗的局!
“你不用現在答覆朕,玩不玩這個遊戲你說了算。過些時日劉秀才會接到聖旨,你有充裕的時間可以慢慢跟他描述朕的遊戲規則!”
我無言以對,緊皺著眉頭保持緘默。
他也不生氣,反而像是中了頭彩似的異常興奮,一邊往廊外走,一邊還不時的回頭衝我揮手告別。
說,還是不說?
我陷入兩難的煎熬境地,腦袋似乎被劈成兩半,天使和惡魔在裡面激烈的對戰——我無法抉擇!
“麗華……”輕幽幽的一聲呼喚,將我遊離的神志拉了回來。倏然抬頭,劉秀正面帶微笑的向我款步走來,“可以回去了。”
他笑著伸手挽住我的手,長滿繭子的掌心是溫暖而有力的,他雖然看似弱不禁風,可是那寬寬的肩膀卻是我平時最喜愛的倚靠。
“嗯……我們回去吧。”
財富
因為長安未央宮遭大火焚燬,宮殿修葺整理太過費時費力,於是更始帝劉玄決定先定都洛陽,任命劉秀為司隸校尉,先到洛陽去整修宮殿官府。
司隸之位秩比二千石,監察三輔、三河和弘農七郡,上糾百僚,下察郡守,權比九卿。這算是個手握實權的要職,遠比徒有虛名沒有實權的武信侯要實用得多。
劉秀去洛陽,我被留了下來,雖然明裡都說是不便帶女眷同去,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把家眷留下,不是為了帶在身邊不方便,而是為了博取皇帝的信任,迫於無奈留下人質扣於皇帝手中。
直到劉秀離開宛城的前一天,我都沒勇氣和決心把整件事的實情對他和盤托出,我暗存一種賭博似的心理,希望即使不明說,劉秀也能明白我的立場與苦處,希望他能像我不顧一切救他的心一樣,不會因為劉玄丟擲的這塊大誘餌就把我輕易給丟棄了。
他一定會得到機會趁機擺脫劉玄的監視與束縛,重振旗鼓,大展雄風,但絕不是這一次。
難以描述我是抱著怎樣忐忑揪結、百折千回的心情送別丈夫,他就像是隻風箏一般終於脫困而出,而我,作為劉玄手裡拽緊的那根風箏線到底夠不夠牢固,還全然是個迷惘的未知數。
劉秀走後,我在武信侯府住了三天,守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感到莫名的空虛和悸怕,於是我讓琥珀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重新住回了陰家。
陰識對我超出常規的行為未置一詞,陰就卻對我又能住回家來感到十分高興。
出嫁不過三個多月,我卻對陰家的生活覺得有點兒陌生,去年這會兒我離家一別經年,回到家後也未有任何不妥的感覺,但是現在心境卻像是突然轉變,處處都顯出一分疏離。
我無法說清心中的感受,是在潛意識裡埋怨著陰識曾經對我的利用,造成了現在心理上的一種隔膜?還是……我已經適應了有劉秀陪伴的新生活?沒有他的日子,我就像是失去了些什麼東西,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卻像張蛛網一般牢牢的纏住了我。
住回陰家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可以第一時間取得最新情報,能夠搶在劉玄之前瞭解到劉秀在洛陽的動向。
如預想中的一樣,劉秀以他無人能敵的個人魅力,贏得了三輔吏民的一致好評,更有老吏為此感慨垂淚,聲稱“不圖今日復見漢官威儀!”。
面對如此高的評價,我固然替他欣喜,同時也擔憂劉玄會因此更加對他產生忌憚。不過好在劉玄也並不空閒,他很忙,他的注意力不可能像我這樣一直關注著劉秀一個人。
劉玄稱帝之後,試圖擺脫綠林軍那幫人對他的掌控,開始逐漸露出他的本性,不甘心永遠做個受控於他人的傀儡皇帝。他開始培養自己的親信勢力,如果說綠林軍代表的是農民草莽階級的利益,那麼唯一能和他們對抗的只有士族階級,更何況劉玄本就姓劉,他的血管裡流淌的是劉氏宗親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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