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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就走。這個人……該死的傢伙,不管對什麼人都堅定的豎起防護牆,沒有人能夠躍過那道牆,觸及他的內心。他其實是個可憐又怯懦的傢伙,不敢把真心顯露給任何人!
手腕一緊,他從身後牢牢的抓住我。
我輕輕一掙,他隨即鬆手。我沒再往前走,卻也並不著急回頭,背對著他,聽著那平緩的呼吸聲慢慢粗重起來。
“你以為自己能夠撐多久?”我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嘲弄的說,“明明笑得比哭還難看……”
“能撐多久是多久。”聲音低沉,極力壓抑著悲傷,他在我身後平靜的回答,“有那麼多人在傷心流淚,已經夠了,笑遠比哭要難。”
笑遠比哭要難……
那麼,明明想哭的時候,卻還得強迫自己微笑,是為了什麼?既然知道難,為什麼就不會挑個簡單點的方式讓自己好過一點?為什麼非要自己為難自己?
我不懂,我還是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處處透著矛盾,為什麼總叫人揪心,為什麼我難以忘懷那滴如夢如幻的眼淚。
那滴淚,曾經滴落在我手背,卻已似蠱毒般滲進我的心裡,總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痛,他的悲。每每看到他的笑,就浮現出那滴淚。
我慢慢轉過身去,他就站在溫暖燦爛的陽光下,光芒照人,俊秀的臉龐,醉人的笑容,笑得那麼純真,那麼溫柔,那麼……絕望。
真的很想對他說,劉秀,做人……其實不必那麼累!
可話到嘴邊仍是嚥下,我唯有報以赧顏一笑。他是他,我終歸是我,我沒有立場來對他指手畫腳,他的人生只能由他自己抉擇。
“接下來,可已有了打算?”
劉秀微微一頓,估計沒想到我把話題轉的那麼生硬,他笑了下,眼波流動,盪漾著脈脈溫情:“你放心。”緩了幾秒鐘,又補了句,“不會再讓悲劇重演,我會盡最大的能力,守護住身邊的每個人。”
劉秀輕易不做保證,一旦他肯說出口的話,必然一諾千金。只是……他指的每個人,也包括我在內嗎?
我希望答案是什麼?是,還是不是呢?
尊帝1
地皇三年十二月底,臨近元日,可是南陽郡的氣氛卻一點都不容樂觀,新年的氛圍在棘陽更是找不到一絲一毫。
然而就在這等緊要關頭,劉縯卻下令休卒三日,大饗軍士。三日後正是歲末除夕,漢軍統分六部,偷偷趁夜襲取藍鄉。
新軍十萬兵馬的糧草輜重皆數安置於藍鄉,臨近元日,官兵防守鬆懈,誰都不曾料到幾天前還在歡慶新年的漢軍會突然夜襲藍鄉。這一仗打得相當漂亮,新軍輜重盡數擄獲,到得第二日正是新年的第一天,正月初一,漢軍從西南方向攻擊甄阜的軍隊,下江兵則從東南方向攻打梁丘賜的軍隊。
雙方人馬在沘水以西展開一場惡戰。
到中午,梁丘賜的軍隊首先潰敗,甄阜見勢不妙立即拉了人馬望風而逃。漢軍追到黃淳水邊,新軍之前把為了顯示決心自行將橋樑盡毀,這時作繭自縛,反而自嘗苦果。河水湍急,新軍渡河逃亡,溺死無數,劉縯兄弟率領漢軍痛打落水狗,殲滅新軍兩萬餘人,河水染赤,梁丘賜與甄阜二人惡有惡報,被劉氏兄弟斬殺。
新朝納言將軍嚴尤、秩宗將軍陳茂聽聞十萬官兵一戰而潰,引兵往宛城撤退,劉縯帶兵乘勝追擊,在淯陽追上嚴、陳之軍,斬敵三千餘人,嚴尤、陳茂棄軍而逃,漢軍乘勝北上,包圍了南陽郡都宛城。
短短一個月,漢軍重新將局勢扭轉,沘水、淯陽大捷後,漢軍軍威大震,前來投軍的人數也越來越多,竟然在短期內迅速擴充至十幾萬人。
我一方面替劉家兄弟由衷感到高興,一方面又隱隱不安。綠林軍那幫人不能共患難,同樣也不大能同富貴,吃敗仗的時候他們只想儘快落跑,如今打勝仗了,只怕會更想著如何瓜分權利。
我的傷早就痊癒了,這段時間留守後方每日堅持不懈的做著康復鍛鍊,體能訓練貴在持之以恆,現在的身體已經滿十九歲了,骨骼發育都達到了一定的標準,一旦中斷基礎練習,柔韌和反應能力會隨之減弱。
這個道理,我在高中畢業時就已經深刻體會過了。
養病期間劉伯姬瞧我練跆拳道十分有意思,便心癢癢的想模仿幾招,可她年紀偏大了些,已經錯過了最佳練習跆拳道的生長發育階段,不過我也不想太掃她的興,就把太極一章的內容簡單的挑了幾招教她,也不過就是擺擺空架子。她倒學得不亦樂乎,惹得劉黃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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