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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再無希望地扯下去。讓他心碎最好。
空氣似乎都鋒利了,遊動的風貼到人臉上切膚的疼。
語聲想走了。離開這窒息的環境,離開她隨時會噴湧出的柔情。
但是他醉了。
趴在桌上,喃喃說:語聲,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很痛苦啊……語聲,很多事我不能忘記。上海的冬天很冷啊,我騎了車載你。你攬著我,頭靠在我背上,我真的覺得好暖和。那個新年,我最狼狽,可是你來了,你媽媽燉的蹄膀真的很好吃,當然你的吻更香甜。還有,記得到我家,你到河沿要幫我媽刷芋頭,媽說你手嫩會癢不讓你刷,你就蹲在旁邊跟我媽說話。你其實一句湖南話也聽不懂,我媽呢,聽不懂普通話,可你們硬是說了很多話,我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溝通的……很喜歡那些往事,清新得像露珠。語聲,人生不能兩全,我想我是受懲罰了。我想了很久,我對自己說,語聲要覺得委屈,想走,你別攔她。可是,想到你在別人懷中,我的心就疼了,很痛很痛。語聲,我捨不得你,真的捨不得,你說你愛他,我真的受不了……
他眼角居然溼潤了。但他很快掩飾掉了。
他不想要眼淚。這是軟弱的。他的目標是剛性的。沒人改得了。
語聲的心一點點抽動,她知道情感的閘門快開了,會洪水一樣流瀉,慌忙站起來,咬了咬牙,說:對我來說,你就像一顆蛀牙,曾經的甜,只為今日的疼。回憶是一種懲罰。我所能做的就是拔掉它。對不起。
轉身就走。
奔到外面,眼淚終於肆虐。
多年前的往事姍姍而過,帶著一個個遺憾的背影。
15
馮至鳴正一步步往懸崖跳。
HU3最終採取了與陳劍合作的方式。專案依舊由至鳴主持,名分轉給陳劍,說好利潤對半,風險共承。看上去是把燙手山芋轉移,實際上馮氏元氣大傷。從中獲利的是陳劍。史正雄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將資金投給了他。陳劍召開新聞釋出會,隆重推出了這個計劃,引得政府部門的高度關注。因為是填補國內空白的專案,又涉足高新領域,政府給了一系列政策上的扶持。很快,中小投資者嗅到某種光明的味道,紛紛注資。
雖然由他開創,並進行了一半,但榮耀全屬於陳劍。
當然,他也並不羨慕或者嫉妒。能做到此,陳劍有他的手腕。而手腕這種東西,是要流失生命中很多重要的品性才能得到的。他也並不是不能做。只是他還不願簽訂魔鬼交易。但是做生意,像他那樣太重視虛的玩意,勢必不會有好結局。
這是中國。與他長期呆的西方有不一樣的規則。
父親一直抱怨,一直勸他修補與史若吟的關係。他的夢想還是要在有生之年看到史正雄的產業歸於馮氏名下。
而史若吟收購《人物週刊》的舉動,將她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昭告於天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史、馮兩家的風波始於男女私情。
父親自然也察覺了。
逼問他:你就是因為別的女人跟若吟分的?
他說不純是。本質上是我談不上愛她,不願違背本性進行齷齪的交易。
齷齪?父親冷笑,說,你多大了,把你爺爺和我辛苦打拼下的家業敗光,就是乾淨?可笑。你認識不到你的身份嗎?這個家是要你當的。你以為憑你那點本事能當好?你以為正正經經做生意能做好?哪個走到一定層面的不做點齷齪的事。當你成功之後,齷齪也會被洗滌得很乾淨。女人,當你擁有江山的時候,要誰得不到。不要昏頭昏腦,想著都不能當飯吃的愛情。你在外面玩我不管,別蠢到不知輕重。我告訴你,無論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挽回若吟的心。你知不知道那丫頭已經有些瘋了,處處跟我們作對。很被動明白嗎?
史若吟的確是瘋了,沒有任何好處的與馮氏惡性競爭。
前不久競拍一塊地皮,史家居然破壞行業規則出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價。那地皮馮家早就與政府部門談好,其實也只是履行程式而已。
最後,還是馮氏拿下。史正雄在媒體批露馮氏行賄醜聞。管房產的馮至鳴的妹夫左林已受刑訊。馮氏日子的確很難熬。
當然馮至鳴的日子更難熬。要堅持他的愛情,他的原則,那麼就要有足夠的魄力去應付史若吟雖然笨拙卻很瘋狂的報復行徑。
兩敗俱傷的事情,史若吟喪失了理智,史正雄也這樣不清醒嗎?馮至鳴實在很懷疑。他想這當中少不了煽風點火的人。
他想約見陳劍,讓助理聯絡,得到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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