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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別忘了我可以給你報。我儘早回來。
她說,真沒關係。你忙你的。
他說:你最好說有關係,最好跟我慪慪氣。
咳,她說,你這人好奇怪的。好了好了,我告訴你,馮至鳴,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怕不怕。
他笑了笑。
回家晚宴,他有點如坐針氈。
兩年來,家裡一直在為他的婚事奔忙,介紹了不下一打的名門淑媛,然而相處不了一週,往往雞飛蛋打。父母自然不會知道是他的苛刻。心裡既容不得別人,便絕對不可能將關係提升哪怕一步。做朋友做得無趣,只有好言好散。就是這樣。
家裡本來沒把念頭打到杜若身上去,雖說是世交,但杜若年紀也實在太小。但是,兩家一次聚會,杜若卻表現得對他頗為親近,四雙眼睛一盯,就不約而同地轉到聯姻上去了。門當戶對、親上加親,年齡的落差又算什麼呢。
於是慫恿。他沒有完全抗拒,是因為那丫頭偶爾笑起的時候像極了某人。柔軟的,狡黠的。就像他日日看的那幅畫。
兩年了,她不會知道他的心那麼苦。想忘而不能,想見而不得。
只有在她的畫裡迷失。
“馮至鳴,好好看,那裡面有個秘密。”
“什麼?”
“不告訴你。”
那狡詐而調皮的笑,如春風如細雨,他被一再侵襲而至淹沒。
是的,他奢望有一份愛,也這麼幻想。
他抱著它沉睡。兩年了,沒敢去找她,只是怕一見到她這個信念就會早早崩塌。
有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有一種愛註定要深埋在心中。在時間的流光中,成為一段膠片。只成全自己的悲喜人生。
他曾想,他們的際遇大抵就這樣了。碰上,走過,留下些不一樣的餘音各自消化。
於是,在杜若的微笑中恍惚的時候,他容忍了自己超越以往尺度的交往。
杜若,他不陌生,只是,女大十八變,他回國後見到的她已經不是原先記憶中的黃毛丫頭。清雅脫俗的面容,斯文優雅的氣度,現在的杜若一舉一動都在向淑媛靠近。可他並不喜歡這樣沒有自我沒有個性的成長,生命應該張揚,特別是在她這樣的年齡。於是,他時常會指點她放縱自己。她很喜歡他的某些主意,有時候犯了禁,譬如翹了課,譬如瞞了家裡去酒吧了,譬如去參加了志願活動,她都會告訴他,有點讓他分享她成長的意思。
他們有時候更像兄妹,教導與聆聽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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