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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我看不到你腦裡想什麼,從現在開始,把與我無關的人、事統統過濾掉。
她呆呆說哦。蹲下來,收拾行李,一陣後,才反應過來,摸著自己的腦殼,說:你幹什麼打我,敲腦袋容易笨。小時候我爸都不敢敲我腦袋。
他說:你反正都處在笨的範疇,很笨跟一般笨在我看來沒什麼區別。
她垂下頭,沒跟他計較。
其實他倒希望她跟他計較,踢他一腳也行,這個樣子反而證明她還處在零食和陳劍的某種錯綜記憶中,便陡然有些不悅。四仰八叉躺一邊怔怔看她理衣物。
她拿了衣服,說:掛哪裡?
他努了努衣櫃。
她開啟,裡面全是琳琅的大牌,她有點猶豫,說:我本來覺得我的衣服還過得去,跟你一比,簡直沒法看,就像我們兩個人,走在一起也挺不般配吧。
他懶散地說:你那意思,脫了會比較般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瞪他一眼。死命地扯手裡一條壓得皺皺巴巴的裙子,說:寶貝,人窮志不短,別愁眉不展。撥拉了幾下,衣服居然聽話得被拉直。
時間差不離,各自洗洗睡。
他從衛生間出來,發現她裹了被子躺在床邊的地板上裝睡,彷彿還在作垂死掙扎。他笑了笑,一把抱她上床。
懷抱著心愛的女人,被同一張被子簇擁的時候,他心裡的幸福感還是像做夢一樣滲了出來,他輕飄如羽毛,晃晃悠悠墜入夢鄉。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他的幸福感依舊不散。直接的後果是籤批同意了員工今春的出境遊。即便開令人頭疼的董事會,他也始終笑盈盈的,間或走神。想早上,趴在床上研究她的睡相。她睡覺的姿勢像一條擱淺在灘上的死魚,頭尾弓著,如果骨頭再柔軟些,估計可以觸碰到,只不過是一條死得很幸福的魚,她很愛笑,眼睛跟兩彎香蕉似的,嘴卻嘟著,似乎很驚訝。鼻子圓滾滾蹲在中間,像個看門的小狗,他忍不住輕輕摁了下。她吸溜了下,翻個身,卻沒開門……
他輕手輕腳起床,打電話給她訂了早餐,然後上班。一到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接起,居然是她。她說你是不是剛到?他說你怎麼知道?她得意地笑說:我神機妙算。不過你開得有點快了,以後要慢一點。他說,你知道我走?她說早知道了,還知道你看了我很長時間,我都不好意思睜開眼。恩,既然你到了,我接著睡。她原來也惦記他,他很歡喜,心裡柔柔地蕩起漣漪。
至鳴,你什麼意見?父親忽問他。
他哦了聲,收回一肚子的綺念,迴歸冷冰冰的會議氛圍。知道還在商量星辰的事。心內略計劃一番,說:我一直有收購意向。
星辰科技是陳劍的公司,目前惹上大麻煩,因為研發上的投機被跨國大企業SK起訴,涉及智慧財產權方方面面。如果沒有可行的方法,破產指日可待。他決定收購,只是基於HU3的親緣關係,他要把自己的東西重新拿到手。當然一旦拿下勢必要相應承擔起星辰的鉅額債務。這正是其他董事激烈反對的。
“HU3的重新迴歸有利於形成壟斷局面,而且陳劍這幾年在品牌上下足了工夫,撇開債務,他的後續發展力也頗為強健。我主張到時以入股的形式替對方償還賠償金,同時達到控股目的。陳劍有他的長處,可以繼續留用。”他說。
“話雖如此,其實HU3只是星辰中的一塊,星辰其他的幾個在投專案更像一隻只張口吃錢的怪獸,前景很不明朗。”有人置疑。
“另外,陳劍後面有史氏支撐,是否破產還有待觀察。”
……
幾番爭執後,此事又一次擱置。
第二項議題,是全力以赴爭取德國PE的大單。馮至鳴簡要說了下目前的準備方案和競標策略。又是一項頗為棘手的事。全國一線二線的網路服務商都在為這塊誘人的蛋糕傾盡全力,鬥智鬥勇。
會議結束後,父親跟他說:晚上回家吃飯,杜叔叔一家登門造訪。
我晚上有事。他推脫。
必須參加。再重要的事也放下。父親斬釘截鐵。他的命令從沒人違抗。
給語聲打電話。
手機裡的聲音有點嘈雜。
他說:你在哪?
她說,超市。我買了一堆東西。你晚上想吃什麼,我都可以做給你吃。
他為不能吃到她的東西感到難過。靜默了會,說:晚上我有點事,你自己吃。我找個人去超市接你回好嗎?
她說,不用,我打車。打車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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