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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此時蒯越、審配、華佗多有病死,不能盡述,只說不日之間,有鎮南王關銀屏上書,略曰:“臣關鳳誠惶誠恐,頓首謹言:臣鳳昔受國恩,出鎮南土,安撫蠻荒,前後十有八年,未敢擅離職守,南中諸眾,深慕陛下天威,願服王化,甘附當朝,臣鳳故裁軍馬,以養民眾,今事已畢,臣聞”激流思退步,功成欲安居‘,今既德薄,不稱其職,年事亦高,不宜勞頓,萬乞陛下恩准,卸臣王位名爵,使臣相夫教子,安度餘年,盡享天倫之樂,此情殷切,伏惟照鑑,臣關鳳頓首百拜,不知所言。“飄零覽畢,與群臣道:”鳳兒安定南中多年,功蓋寰宇,今自請退位,卿等以為如何?“
龐統隨帝南巡,陸遜明察萬里,司馬懿通達人情,如何不知銀屏之意,實為削藩而來,皆不出言,有少府田疇出列而言:“臣有本奏:關王忠勇,天下皆知,昔以身而嫁蠻荒,換得南中十八年近免兵戈之禍,此功此德,舉世無量,法曰:”有功定賞,有罪必誅‘,關王雖是謙遜,素來有功無過,倘準卸甲,恐諸藩人人自危,陛下三思。“
飄零曰:“數十年來,諸藩功重,皆朕腹心,朕晝寢之時,每常慼慼,以為諸藩為國操勞,盡廢私務,終其一世,不得稍歇,朕心安忍也?衛將軍是朕愛女,願求片刻安逸,朕何不允哉?”不聽田疇之言,下旨曰:“鳳兒為國身嫁南蠻,十八年不得還鄉,今欲去職將息,可賜錢十萬,賞金百斤,雖還鎮南王之璽,仍受衛將軍之印,日後衣錦還鄉,抑或幽居南中,返回長安,一任其意。”諸臣皆退。
只說飄零撤了鎮南王,孟獲惱怒,銀屏勸住,又裁南蠻軍馬至一萬,上表謝恩,自此隱居南中,深入民間。有山越大王因感昔日復仇之恩,山越夫人甚念當年姐妹之義,一得逐流遣人傳話,亦上書乞退,飄零三度挽留,山越大王三番懇請,因此裁其軍馬,使任鎮南將軍、越州牧,重加賞賜。
這一時大變,早飛傳往西,有撫戎王馬超統領西疆,聞得此訊,心下大驚,急與弟馬岱道:“南蠻、山越皆自請裁軍撤藩,吾督西戎八十一國,地方千里,戶口百萬,倘不隨行,人必以我有異心者!吾平生不下於人,恐為人忌,倘擁西疆而為讒言所誤,徒為天下所笑也。”乃教馬岱去問趙雲今日之事如何應對。不一日,有趙薇隨馬岱大哭而回。馬超驚問,趙薇泣曰:“舅舅不知,我父年前抱病,初止下痢,後忽轉重,不能進食,月前已然病逝。我母勞累過度,憂傷而亡,臨終嘆曰:”我與子龍數十年來同進同退,陰陽雖隔,不能分開!‘“馬超捶胸頓足,虎目淚生,嘆道:”子龍何故去之速矣?從此吾但有惑,誰能解之?“有詩嘆曰:一龍一馬共揚名,兩杆銀槍傲此生。雲裡神龍身隱去,馬兒從此嘆孤零。
時下為趙雲出喪,餘事先置一旁,只表飄零身在長安,正自思索削藩之事,聞得趙雲染病,急遣人問安,忽報西疆趙統、趙廣急到求見,拜哭訴曰:“臣父月前,已在西涼病逝。”飄零一顫,方記起建興七年趙雲合當身死,思及一生與趙雲恩怨不已,今朝故人又去,雖是壽終正寢,一時心頭也不禁頓緊,似乎聽得風中有歌聲傳到:“自古帝王將相,聖賢豪傑,奸雄大盜,元兇巨惡,莫不有死!”暗歎曰:“人壽將盡,時不我待,更何疑焉?”遂下旨命趙薇、趙統、趙廣,護送趙雲、馬雲祿靈柩往常山安葬,追諡趙雲“武平侯”,有詩讚趙雲曰:七十年間龍虎狂,平生智勇匹關張。虎牢關外輕馳馬,九里山前漫舞槍。
六洞三山將血灑,五湖四海把名揚。渾身百處傷痕在,猶訴將軍功績長。
又有詩讚史載趙雲曰:素甲銀槍匹馬行,漢中長阪顯豪情。迂迴箕谷保千卒,飛躍長江震萬兵。
獨拒大軍揚勇氣,力扶危主顯威名。取川進諫民無犯,從此仁懷照汗青。
又有詩貶史載趙雲曰:身經百戰職難升,臨末才堪諡順平。陳壽青書少記事,貫中妙筆枉揚名。
翊軍主騎皆常任,徵北鎮東未競爭。幸有天生仁義在,成都百姓記餘情。
又有詩論飄零改順平侯而諡武平曰:白馬銀槍任縱橫,九州無敵有威名。傳聞已得播天下,秩事何須載汗青?
十萬女兒曾夢縈,三千男子亦心傾。只因後世追星意,竟把順平諡武平。
且說趙雲已逝,飄零深感人生如露,一朝俱散,更為平生所謀憂急,見馬超並無回應,便問憲英,對曰:“可先教馬超裁軍,靜觀其變,再作他計。”飄零稱善,追一道旨意,奉馬超曰:“自孟起擊破大秦,外患皆除,天下已定,正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之時,諸藩軍馬各有數萬,耗資甚重,可各加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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