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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年不與陛下相見者,非蟬兒不思故國,皆因亂世之故也。今陛下以此見責,蟬兒有何顏面存於人世之間!”曹彰嘆道:“岳父但為中華陛下故將,一家尚得眷念至今。子恆乃我胞兄,何以反不見容?人之相異,至於此乎?蟬兒,汝若欲返中華,吾亦不留,十七年夫妻之情,容圖後續也。”
孫瑜在旁道:“陛下久識黃鬚神將英名,恨不能共事也。曹、葉兩家只有親情,本無仇隙,所謂相攻,皆因勢也。唯魏帝不仁,殘弟誅臣,徙將軍於此而奪兵權,又取郭伯濟之軍,名為保國,實忌將軍而欲借中華之手除之也。陛下回思當日與令尊指點江山,不忍見其英名喪於後輩之手,後聞將軍在上郡寂寞,心愈不平,不得不伐之也。”曹彰聞得,切齒指南而罵曰:“子恆全無兄弟之情,不念君臣之義,伐之可也!”
當下曹彰喚上郡長賈充來到,一劍砍了,徑隨孫瑜出帳往安寧營中投械,拜道:“不識中華天威,欲與頑抗,委實汗顏。今吾兄不仁,違背天倫,理該征討,吾若助之,是為虎作倀也。萬望都督海涵。”安寧執其手道:“昔微子去周,成就萬古之名,韓信歸漢,立下千秋偉業,皆因順時勢之故,黃鬚至此,上可救萬民,下可保宗舍,亦天下之福也。某平生會遍天下名將,唯服黃鬚武藝壯猛,餘子皆不足道也。”二人搭手用力,不相上下,各自大笑,遂為刎頸之交。
安寧又謂呂蟬道:“當年北嫁,遙聞沙場之上,從此絕女將聲名,今日復見,而銀屏諸子,或遠走蠻荒,或身歸塵土,使故人聞之,悲嘆世事真無常也。”呂蟬哭告安寧道:“今雖復歸,重拜陛下,蟬兒誠無憾矣,奈兒曹楷尚在長安,必為子恆害也,請叔父救之。”
安寧道:“此事易耳。”遂教曹彰心腹人連夜往長安,呈上曹彰親筆之書,但言中華犯境,其勢甚急,當往塞北調兵來援,恐北地無人,且著兒曹楷回上郡助守。呂蟬方得心安,安寧便教呂蟬、曹彰先返洛陽。夫妻倆於是來見葉飄零,並敘前事,又共相悲泣飄萍之喪。
葉飄零乃召群臣商議道:“今魏軍連敗,歸塵擊破潼關,逐流攻略雍涼,安寧掃平北地,欲取長安,只在即日,然陸伯言在荊州,至今尚未動兵,不知何故,諸卿可知其意?”田疇道:“川口為張遼所拒,極難取之,右丞相故屯於西陵按兵不動,川兵亦因此不敢救援長安,陛下寬心,待雍涼皆定,巴蜀不能久矣。”
司馬懿道:“曹丕稱帝不久,基業未固,陛下可駕幸長安,雍涼之民,必望風而服也。”葉飄零搖頭道:“朕已將西方之事皆託士元,必不負朕也。待長安平定,朕方可親往。”司馬懿不言而退。於是葉飄零遣曹彰為徵北將軍,經略羌胡、河西鮮卑、月氏諸地,隨後可繼飄萍鎮北王爵位,又使八卦傳令諸軍,凡曹氏、夏侯氏陵墓,皆不得驚動。
此時歸塵等已將兵出潼關,於渭南下寨。曹真千里奔回,權守長安之西,龐統笑曰:“潼關既破,長安無險可依矣,安能久乎!”問帳下道:“誰敢當先去戰?”魏延道:“末將不才,願為先鋒。”歸塵道:“自西征以來,文長每戰必先,所向皆克,真當今名將也。”遂教魏延往魏營搦戰,諸將卻皆在後,大舉進擊,魏延已殺敗郭淮,正與張郃交戰,中華軍四面突來,曹真願被逐流拖得疲累不堪,如何能敵,被一陣擊敗,退往長安。
告急書至,曹丕大驚,連日設朝與群臣商議。程昱道:“中華皇帝口稱安民為先,雖彼國休養六年而後動,然長江、黃河水患至今未消,百姓又有不寧之狀,可允以每年進貢錢糧,曰撫卹災民,遣使求和,各劃疆界,永不交兵,中華軍若退,此危解矣。若不退,亦使其休再欺瞞天下也。”
曹丕猶豫未決,群臣皆道:“仲德此計甚妙,即便中華軍不允,亦可稍作拖延,徐圖他計也。”曹丕道:“誰可使之?”太傅、京兆尹鍾繇道:“吾當往其軍說之。料龐士元決不肯退,吾去之後,陛下早作入川之計,暫保基業,緩圖中原。”
曹丕沉吟不語,階下閃出諫議大夫魯肅,泣道:“陛下登基以來,多不聽良言,致使中華皇帝立罪十樁,興師討伐,眾將多有倒戈,今中華軍決不肯退,鐘太傅雖去,必不得生還矣。臣在壽春,武帝提拔臣於凡品之間,數十年知遇之恩,愧無寸功相報,今願替太傅前往中華營寨一死。”
鍾繇道:“為國死節,理所當然,吾已先請,子敬不必相爭。”曹丕在旁尋思:“肅有雄才而不見用,那葉歸塵能折賢下士,魯肅與之當面共語,恐為其所得也。”遂道:“魯大夫忠烈,朕深知之,鐘太傅亦國之重臣,朕豈忍二公赴死乎?”鍾繇泣道:“微臣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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