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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藝,宣文教老八學問、計謀……”
“我二人當初就察覺不對,果然陛下是主謀呢!——四殿下生來外向,多番請伯軒教授武學倒還能解釋地通,可八皇子那時甚是文弱,竟獨自一人登門拜訪於老臣府上,令人有些匪夷所思……”胤公撫須笑道。
“啊?糟糕了,說漏嘴了呢!”天子李暨故意露出幾分驚愕,繼而開懷大笑幾聲,嗟嘆說道,“這一晃,就三十年了……曾經朕左右一文一武,如今怕是老得連步伐都邁不開了吧?”
胤公眼神一暖。輕笑說道,“陛下這話,可莫要叫伯軒聽到哦,否則,他定要與陛下理論!”
“哈哈,說的也是!”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天子微微吸了口氣,正色說道,“宣文啊,你與老虎皆乃朕肱骨之臣,輔佐朕三十載,可比起你,朕對老虎有些愧疚……老虎膝下二子,長子梁丘恭病故於幽州北疆,次子梁丘敬戰死於江南蕪湖。好不容易剩地一對孫兒孫女,其孫兒梁丘皓竟七歲便夭折……數百年的大周,數百年的東公府梁丘家,人丁竟敗落如斯……”說到這裡,天子嘆了口氣,嗟嘆不已。
見此,胤公思忖了一下,說道。“陛下,老臣以為。能為大周效力,為陛下分憂,正是伯軒其梁丘家的祖訓,倘若伯軒在此,他多半會說,其子能為大周而死……死得其所、無愧無悔!”
“這個朕知道。朕翻過皇室內所藏的東公府梁丘家訓記……自老虎這一輩往上十代,其家門出過三十六位將軍,皆位居正三品虎賁將軍之上,其中有二十七人戰死沙場,如今傳到那個小丫頭這裡。已是第十二代了,加上老虎的兩個兒子,我李氏欠梁丘家二十九條人命啊……當真無愧於歷代先皇贊其'梁丘虎將、一門忠烈'之詞!”
胤公默默地點了點頭。
“只可惜似這等忠烈門第,日漸敗落……本來就人丁不旺,卻奈何中道殞命者過多,枝葉凋零,三十歲前後便死的,竟不佔少數……我大周立國時梁丘氏族人上百人,至今竟只剩下老虎與其年僅十八的孫女,這實在是我大周之失,社稷之失……”
“如此,陛下這才打算提拔那謝小子?——會不會有些過早了?”
天子聞言笑了笑,揶揄說道,“宣文不也說過,此子是個人才麼?”說著,他頓了頓,搖頭說道,“其實嘛,此人有沒有能力並不重要,朕只要知道,此子是梁丘家那個小丫頭的夫婿,是老虎的孫婿,這就足夠了!——即便其庸庸碌碌亦無所謂,倘若其當真有才華,那就是意外驚喜了!”
“陛下倒是看得開……”胤公苦笑著搖了搖頭,繼而正色說道,“陛下,老臣以為,那謝安是個人才,此事斷然不假,只是他總歸尚未到弱冠之齡,心性未得磨練,稍顯心浮氣躁,老臣以為,陛下還是將那小子放在大獄寺少卿的職位上多磨練數年,待其老成,再行提拔不遲!——否則,無異於揠苗助長,非其之福,亦非伯軒家門之福!”
天子聞言笑了笑,說道,“說到磨練,朕眼下不就在打磨此子麼?——翰林院三大學士的事,宣文應該知曉了吧?”
“唔,”胤公點點頭,皺眉說道,“方才老臣入宮時,便見翰林院眾學士並我冀京眾學子,在正陽門外靜坐示威……場面很是壯觀啊!——李賢殿下今年也不過十九歲,尚未弱冠,竟有這般威望,實在是愧煞我輩老卒!”
“呵!”天子輕哼一聲,嗟嘆說道,“比起幼年時,老八心性確實大有改善,不復當初懦弱……昨日老二在早朝上那番舉動,朕尋思著,老八定有報復!——果不其然,叫朕給說中了!——名為諫言,實則是示威,用這等拐彎抹角的方式……朕雖不喜,但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確實會叫人左右為難!”
胤公知道天子李暨向來自詡武人,喜於赫赫軍功,卻不怎麼喜歡文人間的口舌之爭,因此倒也不覺意外,想了想笑著說道,“陛下曾經還說老臣不曾細心教授,眼下如何?”
“呵呵呵!”李暨聞言大笑。
望著天子開懷大笑的模樣,胤公心中一動,意味深長地問道,“說起來,這件事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瞥了一眼胤公,李暨失笑說道,“朕兩個兒子間的交鋒,竟要朕出面處置?——如此,豈不自降身份?方才,朕已傳口諭至'三尉'府衙,叫謝安、文欽、荀正三人處理此事……”正說著,他忽然瞧見大太監王英正疾步朝花園走來,遂笑著說道,“呵,朕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
胤公抬頭觀瞧,只見大太監王英疾步走了過來,遂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王英。正陽門外眼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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