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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淺顯的事都想不到麼?”責怪似地望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嘆息著解釋道,“昨日在我長孫家府上,奴家與愛哭鬼預謀,欲借你的表現說服奴家父親……太子李煒誤會了,他誤以為愛哭鬼那是在設計剷除你,畢竟那時誰都知道,你與太子李煒已聯手……”
“安。你與太子李煒聯手?”梁丘舞詫異地望向謝安,一臉的難以置信。
也難怪。畢竟梁丘舞對太子李煒的印象極其差,要知道當初,由於長孫湘雨閒著無聊,算計眾人,使得太子李煒誤以為四皇子李茂將返回冀京,心中大急之餘。兵行險著,在梁丘舞酒水中做手腳,欲侵犯她,要不是謝安偶然撞破了太子李煒的奸計,她梁丘舞早已**於太子李煒。
直至如今。梁丘舞依然對於此事耿耿於懷。
或許是注意到了梁丘舞心中的不悅,長孫湘雨替謝安辯解道,“舞姐姐先別急著氣惱,容奴家說句話……安哥哥之所以會與太子李煒聯手,無非是因為奴家,因為安哥哥不欲將奴家讓給李賢呢……”說到這裡,她好似想到了什麼得意的事,笑嘻嘻地望了一眼謝安。
梁丘舞雖說腦筋不甚活絡,但也不蠢,經長孫湘雨這一解釋,這才恍然大悟,只是對於謝安揹著自己一事,依舊感到有些不悅。
'回家再治你!'
謝安顯然從梁丘舞眼中瞧出了些什麼,訕訕一笑,連忙岔開話題,順著長孫湘雨的話題說道,“湘雨的意思是,此事因我等而起?”
“唔,”長孫湘雨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昨日愛哭鬼為了你試探安哥哥,曾說過要與安哥哥比試文采,倘若安哥哥輸了,則要辭去一身官職,永不踏足仕途……”
“可我不是沒輸麼?”謝安詫異問道。
“安哥哥是沒輸,但是,太子李煒卻不知其中具體,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誰都認為是安哥哥輸了,不是麼?——就連安哥哥自己也這般覺得……”
“你是說……”好似是想通了什麼,謝安眼中露出幾分驚色。
彷彿是看穿了謝安心中所想,長孫湘雨點點頭,正色說道,“不錯!——在太子李煒看在,安哥哥這一枝已廢,已無法再助他對付愛哭鬼……唔,對付李賢,他以為奴家會嫁給李賢……試想一下,以李賢的威望,再加上我長孫家在冀京的勢力,足以與太子李煒抗衡!——因此,太子李煒便想在李賢娶了奴家,坐大勢力之前,先將李賢剷除!”
“嫁禍?”
“嫁禍!”長孫湘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昨日扮作季竑的賊人,多半是太子李煒手下異士,知季竑武藝高強,因此另叫一人,引開季竑,繼而扮作季竑的模樣,騙走李賢……”
“原來如此……”望著季竑悔恨的模樣,謝安恍然大悟地說道,“而當時李賢殿下正值輸了賭約,心情沮喪,不復平日機智,沒有提防,因此被人所乘……”
“多半是這樣了……”長孫湘雨幽幽嘆了口氣。
而就在這時,馬車緩緩停下,駕駛馬車的費國一撩馬車的簾子,說道,“大人,兩位夫人,到了!”
與屋內眾人對視一眼,謝安一撩官袍走下馬車,只見在一座府邸之外,數百北軍將士與數百東軍騎兵正僵持著,火藥味極重,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隱約間,謝安甚至還看到文欽滿臉怒色,正指著陳綱破口大罵。
“陳綱,我文欽平日裡敬你是條漢子,不想因為此事挑起東軍與北軍爭端,你給我讓開!聽到沒有?讓開!”
“文大人息怒……”陳綱抱了抱拳,強忍著怒氣勸著。
只可惜。眼下盛怒異常的文欽顯然聽不進勸,只見他抬起右手,目視著陳綱冷冷說道,“陳綱陳副將,本府再說一遍,你他孃的給我讓開。否則……”
話音剛落,五百北軍禁衛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長槍,驚地三百東軍將士亦舉起長槍,嚴正以待。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旁邊傳來一聲暴喝。
“京師重地,天子腳下,你等欲做什麼?——放下兵器!”
那一聲暴喝,猶如虎嘯山林,駭地在場眾人心中惴惴不安。
“何人大呼小叫?”暴怒的文欽猛地轉過頭來。卻震驚望見,梁丘舞渾身上下籠罩著淡赤色的氣息,提著寶刀大步走來,但見她虎目一掃在場眾人,被她眼神掃到的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不敢與其對視。
就連盛怒下的文欽,臉上的怒色已稍稍退下幾分。向梁丘舞抱拳行了一禮,不亢不卑地說道。“梁丘將軍,此事與東軍無關,還望梁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