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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謝安暗自苦思著如何應付時,屋內那幾名哭泣中的女子好似是聽到了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二女的對話。詫異地抬起頭來,卻意外地發現了二女身旁那面熟的謝安。
彷彿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那幾名女子連忙站起身來,哭泣著跪倒在謝安面前,抓著謝安的手臂,輕泣說道,“謝公子,幾位姐姐妹妹無端遭此禍事。看在眾姐妹此前仔細服侍謝公子的份上,謝公子可定要替眾位姐妹抓到兇手啊……”
“仔細服侍。咯咯咯……”咬牙切齒地吐出四個字,長孫湘雨的臉上堆起了濃濃的笑容,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這個女人已憤怒到了極點。
在她身旁,梁丘舞一言不發,冷冷盯著那幾個女子抓著謝安手臂的手。神色莫名地捏緊了手中那柄長達八尺有餘的狼斬寶刀。
好傢伙,這兩位姑奶奶這是要暴走啊……
心中一凜,謝安連忙尋找助力,可惜的是,荀正眼下正忙著檢查屍體。而項青則是躲得遠遠的,瞧見謝安目光望來,連連搖頭,而至於費國、蘇信等一干家將,那更是一個個地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
也是,畢竟謝安家裡這兩位,可不是什麼尋常的女子,那可是冀京雙璧,'炎虎姬'梁丘舞與'鴆姬'長孫湘雨,一個武藝冠絕天下,一個才智無人能敵,誰會傻到主動來承受這兩位姑奶奶的憤怒?
沒義氣!
狠狠地瞪了一眼眾人,謝安咳嗽一聲,神色一正,不動聲色地撇開了眾女子的手,義正言辭地說道,“幾位苦主姐姐放心,本官身為代刑部尚書、大獄寺少卿,定會將兇手緝拿歸案!”
快鬆手吧,幾位姐姐們,沒瞧見舞都快要抽刀了麼?她那把寶刀,可是不見血絕不還鞘的……
心中暗自嘀咕著,謝安藉著打量屋內的機會,不動聲色地遠離那些青樓女子。
“代刑部尚書……”
“大獄寺少卿?”連帶著站在一旁的老鴇在內,那幾名青樓女子都傻眼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謝安這位曾經在她們這裡揮金如土的年輕公子哥,竟然是如此地位顯赫的大人物。
想到這裡,她們心中更是歡喜,畢竟在這裡,也只有謝安與項青算是熟面孔,能夠幫她們找到兇手。
可能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夫婿被這幾個不乾不淨的青樓女子圍在當中,梁丘舞皺眉站了出來,擋在謝安與那些青樓女子之間,帶著幾分不悅,沉聲說道,“究竟怎麼回事,有誰能說個具體?”
那幾名青樓女子愣了愣,疑惑地看著梁丘舞半天,繼而隱約想起,梁丘舞便是曾經提著刀來這裡找尋他家夫婿的女人。
望了一眼謝安,又望了一眼梁丘舞,隱約已猜到了什麼的那些青樓女子,再不敢像方才那樣糾纏謝安,泣聲對梁丘舞述說道,“回夫人話,奴家等……”
“什麼夫人!”可能是想起了自己曾經來青樓尋找謝安的糗事吧,梁丘舞氣急敗壞地說道,“我乃東軍上將,正二品虎賁將軍,東鎮候!”
“東……東鎮侯?”老鴇與那幾名青樓女子聞言目瞪口呆,繼而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位,便是冀京赫赫有名的冀京雙璧之一,無數女兒家傾慕的巾幗豪傑,'炎虎姬'梁丘舞。
想到這裡,眾青樓女子眼中露出幾分憧憬,恭聲說道。“是……回東鎮侯話,事情是這樣的……昨夜大概戌時二刻前後,奴家等人正在陪伴客人吃酒,忽有兩位貴客來到這裡,拿出了百兩黃金,包下了此樓。因此,媽媽便將兩位貴客引到此處,叫奴家等人盡心伺候……”她口中的'媽媽',指便是此樓的老鴇。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老鴇連連點頭,說道,“只因那兩人出手闊綽,老奴一時心貪,便叫眾名女兒一同伺候。卻不想惹來禍事,害死了老奴手底下這些年紀輕輕的女兒……”她口中的'女兒',指的便是在她手底下謀生的青樓女子。
“那二人的面貌,看仔細了麼?”梁丘舞沉聲問道,“據你等方才報官時所言,制證的可是八皇子李賢……此事可大可小,倘若事情最後並非如你所言,你應該清楚。汙衊皇子,那是何等的重罪!”
老鴇一臉惶恐之色。連連點頭說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只是那二人談論之際,有一個口稱另一人為八皇子,是故……”
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正思忖著如何證實時。卻見不遠處的長孫湘雨淡淡說道,“都過來瞧瞧,可是此人!”
原來,趁著梁丘舞問話之際,長孫湘雨注意到屋內壁桌上設有文房四寶。便取過紙筆來,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