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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國回來,昨日派出去的那一干東嶺刺客回來了,甚至於,那蕭離還帶來了幾個生面孔,想想也知,這幾人必定是此前被五皇子李承關押在那個村子裡的危樓刺客。
不得不說,兩撥互有仇怨的刺客同在一個屋子裡,這氣氛實在是詭異地緊,饒是這段日子謝安的膽量已久經考驗,也不禁有些被這股彷彿凝固般的緊張氣氛所嚇到。
“謝大哥!”
“謝大人!”
注意到謝安踏足屋內,兩撥刺客不約而同地向謝安行禮。
“哦,”謝安失神般點了點頭,回顧屋內眾人,問道,“辦妥了?”
在屋內桌旁,陳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兄弟,為兄先且回府上歇息了,你也知道,午後,為兄還有些瑣碎之事……”
謝安聞言心中偷笑一聲,他當然知道陳驀口中的'瑣碎之事'指的是,無非就是他與梁丘公有約。
這段日子,可能是為了彌補過去不曾照顧自己這位孫兒的遺憾,或許是為了用陳驀感興趣的事來拉攏祖孫二人之間的關係,梁丘公在每日的晌午之後都要去謝安府上,與陳驀淺酌幾杯,指點一下陳驀的武藝,畢竟陳驀這位大舅子雖然武力無人出其右,但歸根到底,只是他底子好,武學天賦遠超常人,別看梁丘公已過六旬,可他終歸是三十年前大周第一猛將。在他與陳驀皆不用蠻力、只看招數精妙的前提下,陳驀也不是這位老爺子的對手。
至少,謝安就不止一次地看到自己這位大舅子被梁丘公打地左右難支、狼狽不堪。
也是,陳驀從街頭打架、武館踢館這種方式自學而來的招數,如何比得上虎將世家梁丘家世代所傳的招數?畢竟那可是梁丘家數百年、十幾代人智慧與經驗的成果,就算陳驀是世間奇才。也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畢恭畢敬,目送著陳驀離開屋子,狄布這才向謝安抱了抱拳,沉聲說道,“謝大人,大人要我等辦的事,我等已辦妥,不知大人的承諾,是否會兌現?”
謝安清楚這些東嶺刺客還不是很信任自己。心中也不以為意,遂走到書桌旁,從書桌抽屜裡取出四塊木牌,丟給狄布。
狄布不明所以,接住那四塊木牌,繼而表情微變,只見製作精緻的那木牌上,刻著'大獄寺轄下重獄牢頭'字樣。底下還用小字刻著狄布、苟貢、漠飛、錢喜這四人的名字。
“如何?——昨日你等出發後,本官可是連夜叫人趕製的!”接過費國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謝安微笑問道。
“大獄寺轄下重獄牢頭……大獄寺轄下重獄牢頭……”連番唸叨了幾遍,狄布抬起頭來,猶豫問道,“不知這塊令牌……”
彷彿是看穿了狄布的猶豫,謝安笑著解釋道,“就是說。你等四個,從今日起,便是我大獄寺監牢內的頭頭,既是待罪人犯,亦是我大獄寺署官。替本官看著牢內那幫兇狠的死囚,唔,正九品!”
“九品?那不是與縣官一樣了麼?”狄布有些傻眼地問道。
話音剛落,'財鬼'錢喜一臉喜色地連聲說道,“大哥啊,你糊塗啊!——怎麼會跟縣官那種不起眼的芝麻小官一樣呢?大獄寺啊,這可是大獄寺啊!”
“什麼意思?”狄布不解地望著錢喜。
只見錢喜擦了擦嘴邊留下的口水,喜不勝喜地說道,“大獄寺轄下重獄牢頭……這可是肥差啊!——日後,少不得有人拿銀子來孝敬我等弟兄,哈,哈哈哈……”
望著錢喜手舞足蹈的模樣,屋內眾人面面相覷,連帶著謝安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似乎暗自後悔,讓錢喜也當上了大獄寺的牢頭。
雖說謝安並不介意牢頭們收一些囚犯或者囚犯家屬送來的孝敬銀子,可這錢喜,活脫脫是貪官汙吏的底子啊。
見謝安目瞪口呆地望著錢喜,苟貢生怕這位好不容易找到的主子因為他這個愛財的兄弟而反悔,連忙說道,“多謝大人!——不知這塊令牌可否叫我等弟兄外出時方便行事?”
“哦……”被苟貢這一打岔,謝安這才將目光從錢喜身上移開,點點頭繼續說道,“自然!——不單單在我大獄寺內,或者在這冀京,只要是我大周國內,持此令牌,你等可方便行事,各地官府,無權過問你等行事……當然了,本官醜話在前,倘若你等當真犯下不可饒恕之罪,本官會親自派人捉拿你等!”
“明白,小的明白……不不不,卑職明白!”苟貢只聽得心中歡喜,畢竟謝安所給的這塊令牌,權利之大,超乎他的想象。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試探著問道,“恕卑職斗膽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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