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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做陳驀的叛將用略帶疑惑的目光望了一眼孤身一身殺至自己面前的呂崧,緩緩地抬起右手手中的斬馬刀。
“鐺!”
一聲金戈巨響,呂崧被震地連人帶馬後退三步,反觀那叛將陳驀,身形僅略微一晃,不過,他手中的斬馬刀。也因為呂崧那含怒一擊,整個垂落一側,刀的前端沒入地面。
“……”望了一眼自己微微顫抖的右手,陳驀抬起頭來,略帶驚訝地望著呂崧。
卻不知。此刻的呂崧。心中是何等的震驚。
這賊子……何等臂力!
呂崧簡直難以置信,他藉助馬力,雙手持矛,奮力一擊。結果卻反而被震退三步,而對方只是勒馬站在那裡,用單手擋住了自己一擊,卻僅僅只是身形一晃。
這等絕世猛將,此前竟然籍籍無名?
想到這裡。呂崧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沉聲問道,“你,究竟何人?”
“……”面對著呂公的質問,叛將陳驀拔出了陷入泥中的巨大兵刃,沉默不語。
見此,呂崧勃然大怒,怒聲罵道。“小輩!何以不通名?瞧不起老夫麼?”說著,他握緊手中點鋼矛,頻頻朝著陳驀面門戳去,但皆被後者單手持刀,一一擋下。反而是呂崧被反震之力震地胸口起伏不定。
但是十幾招之後,呂公卻漸漸佔據了上風。
倒不是說呂公老當益壯,越戰越勇,以氣力壓制了那叛將。而是因為在連續拼了幾下後,呂崧奇怪地察覺到。面前這叛將雖說臂力驚人,可武藝卻相對要粗淺地多。
怎麼回事?
此人用刀的方式,狂暴而沒有章法,幾乎可以說仗著自己臂力驚人,胡亂揮砍,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刀法。
難不成,此人並無人教授武藝麼?
在此之前,呂崧曾多次猜測,猜測殺害了他兒子呂帆的兇手,究竟是何等武藝高超的猛將,但直到眼下,他這才驚愕地發現,對面那叛將,好似根本就沒有習過武藝一般,只是單純憑藉蠻力應付。
可憐我兒,竟被這一個莽夫殺害……
想到這裡,呂崧眼眶微紅,瞧準時機,一矛劃過叛將陳驀臉龐,非但將他披在身上的灰袍撕開了一道口子,更在其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臉上流出的溫熱液體,陳驀眼中露出幾分驚愕,緩緩抬起左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繼而默默地望著自己手中的鮮血。
微微吸了口氣,陳驀的左手,也握住了刀柄。
“哼!”呂崧冷哼一聲,拍馬上前。
猛然間,那叛將陳驀一揮手中斬馬刀,只聽一聲尖銳的呼嘯,彷彿有一股疾風掠向呂崧面龐。
好傢伙!
何等剛猛的臂力!
猛吸一口氣,呂崧一夾馬腹,使胯下馬兒前腿一屈,跪倒在地,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刀。
“賊子,納命來!”大吼一聲,呂崧手中點鋼矛狠狠砸在地上,借反彈之力,直取那叛將面門。
而這時,叛將陳驀依舊保持著揮刀的姿勢,根本來不及做出應對。
得手了!
呂崧眼中露出幾分欣喜。
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因為他注意到了,那叛將猛地抽了自己的左手,一把抓住了矛尖。
頓時,一縷鮮血染紅了呂崧手中長矛的矛尖。
怎麼可能?!
呂崧難以置信,要知道他剛才這一矛,對方根本來不及做出應對,怎麼可能……
唔?
忽然,呂崧的雙眼瞪大了,不可思議地望著叛將周身那彷彿火焰的氣……
霧……炎?
就在呂崧那一失神之際,那叛將一面握緊了左手中長矛刀刃,一面右手揮舞著斬馬刀一記上撩,一刀劃過呂崧的胸膛。
儘管察覺到了危機的呂公及時將身體後仰,卻也避不開這一刀,胸膛上頓時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溫熱的鮮血順著被劈碎的鎧甲滲透出來,染紅了整個胸口。
就連他胯下的戰馬,也逃不過這番厄運,被那叛將一刀將半個馬軀斬落。
“砰……”呂崧重重摔在地上,捂著胸口的刀痕,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的叛將。
“你……你是梁丘家的人?”
“……”此時,叛將陳驀正默默望著自己左手處那被長矛刀刃割開的傷痕。聞言低頭望了一眼呂崧,緩緩搖了搖頭。
“莫要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