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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胤公聞言輕笑一聲,繼而長嘆說道,“老夫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能入得那丫頭眼界,不惜如此也要助他……是故,老夫故意耽擱了兩日,本想瞧瞧那謝安究竟有什麼本事,卻不想……”說到這裡,他瞥了一眼阮少舟。
阮少舟滿臉通紅,一副唯唯諾諾之色。
“少舟,依你看,那謝安如何?”
阮少舟聞言思索了一番,鑑於恩師已知大概,他也不再隱瞞,搖搖頭皺眉說道,“依學生看來,實百無一用之草包!”
“呵!”胤公愣了愣,隨後哈哈一笑,正色說道,“那丫頭素來自命不凡,何以會對一草包如此照顧?——如此,老夫倒更想見見此人了!”
說話時,胤公祖孫二人在阮少舟的陪同下已來到了謝安的甲字二五零號考舍。
說實話,阮少舟此前還猜測那謝安是不是又向前兩日那樣,隨意敷衍了幾下,就開始吃喝,但令他頗為意外的是,當他與自己的恩師來到時,那謝安依舊在揮筆謝個不停。
上下打量了一下謝安,胤公抬腳走了進去。
或許是注意到有人走進屋子,正在答題的謝安下意識地抬起頭,卻見前兩日見過的禮部尚書阮少舟陪著一位頭髮花白的陌生老者走了進來,心中很是納悶。…;
“見過兩位大人……”由於沒見過胤公,不知道胤公的身份,謝安站起身來,含糊地喚了一聲。
“呵呵,坐坐,不必起身,老夫只是例行巡視考場,你莫要在意,繼續答題!”胤公微笑著擺了擺手,讓謝安坐下繼續答題。
謝安疑惑地望了一眼阮少舟,見此,後者咳嗽一聲,說道,“謝學子,繼續答題!”
“是……”
前後一刻時辰,胤公一直站在謝安背後,瞧著他解答那一份《營建》的試題,漸漸地,他的眼中露出了幾分驚訝。
因為他發現,謝安答題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些,往往只是在稿紙上畫了一個草圖,外加一些他從沒見過的古怪符號,便得出了答案。
暫且不論那答案是否準確,至少這速度……
想到這裡,胤公忍不住開口問道,“謝學子對心算之術,看來頗為精通啊!”
正揮筆解題的謝安聞言一愣,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說道,“略有心得……”
“呵呵,”胤公笑了笑,側頭望了一眼謝安手中的試卷,忽然問道,“一個徭役每日一百文工錢,兩萬徭役,三年的工錢,何以你能算地那麼快?莫非是信口胡謅?”
“信口胡謅?”謝安古怪地瞧了一眼胤公,心中有些不悅,只是礙於不知這位老人的身份,不敢放肆,只是說道,“這題不是很簡單麼?一人一日一百文,兩萬人便是兩百萬文,合計兩千貫,即兩百兩銀子,三年,按一年三百六十日算,共計一千零八十日,一千零八十日乘以每日兩百兩,即二十一萬六千兩銀子!——不對麼?”
“……”胤公聞言心中一驚,即便是作為當朝丞相的他,也無法在這段時間內算出那麼大一筆開支,不過見謝安說的頭頭是道,他心中倒也不懷疑這幾句話的真實性。
應該說,比起自己得意門生對這謝安的看法,胤公正傾向於另外一個猜測。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謝安,是一個不拘於常理的奇才,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那位自命不凡的長孫女,何以會對這謝安另眼相看。
“好,好!”胤公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忽然,他眼角瞥見了桌上的一份考卷。
這是《案斷》的卷子……
微微一愣,胤公抬手將那份卷子拿在手中,細細一瞧,繼而眼中浮現出幾分驚色,因為他發現,謝安就這份試卷上的那三道考題,早已推斷出了犯人。
怎麼會……
要知道這些案宗,那可是刑部歷年來所收集的案宗,為的就是供刑部的官員學習經驗,雖不敢說每一宗都是難斷的案子,但至少此次會試所選的題目,那可都是足以叫人稱奇的奇案,即便是大周各地斷案經驗豐富的地方官員,也不見得就能就此斷案,可這謝安,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這三宗案子都解答了?
瞥了一眼正在繼續作答的謝安,胤公望向第一宗案例。
某年冬,夜色昏暗,某縣一位富商帶著一袋銀子外出行商,路經一座荒山,在路邊歇息時,不慎被一個蒙面的人搶走了銀子,那位富商慌忙喊來護衛,追著那個賊人而去,足足追了十幾裡地,遠遠望見那個賊人逃入了路旁一間客棧。
半柱香工夫後,富商帶著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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