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顏子幾之,而始可與之言矣。故特謂之曰:畢生閱歷,只一二途以聽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窮於其際者,往往而鮮也。迨於有可以自信之矣。而或獨得而無與共,獨處而無與言。此意其託之寤自適耶,而吾今幸有以語爾也……”
就在謝安悠然自得地在考舍吃喝之時,禮部尚書阮少舟,這位早些年前殿試的狀元,正揮筆疾書,替他書寫著這一場考試的答文。
第三十七章 會試(三)
由於是怕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所以,在應試的考生一旦進入太常寺這會試場所後,若無重大突發事件,是絕對不可以離開考舍的,無論是什麼身份的學子,都必須在那大小如何茅廁般的考舍住上三天,直到三輪考試結束。
當然了,裡面的考生無法出來,但是外面的人卻可以進去,畢竟這次的考生中,也有好一些出生於冀京,有的甚至是冀京名門世家的公子,雖說不像謝安那樣沒心沒肺地在考場大吃大喝,不過當日的應用飯食,其家人還是會叫人準備妥當,而至於那些從外鄉趕到冀京考試的學子就要相對難過一些。
不過倒也不至於餓死於考場,畢竟禮部一清早便已分給考生一些饅頭以及一疊鹹菜,作為當日的飯食,用以充飢足以,至於味道嘛,那就只能說是有些差強人意了。
第二天一早,當謝安正趴在考桌時酣睡之際,伊伊拎著一隻做工精緻的飯盒,由四名東公府的家丁護衛著,來到了太常寺,替謝安送來了今日的飯菜。
伊伊本就是一位極具江南特色的美人兒,恬靜而優雅,再加上今日因為出門,她還稍稍打扮了一下,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以至於當她走過其他考舍前時,考舍內有些早早起來的考生,忍不住探頭張望,不明究竟的,還暗道究竟是那家的千金小姐,來此探望自己的如意郎君呢。
畢竟在與謝安行過房事之後,伊伊便不再像之前那樣做未出閣的少女打扮,而是將頭髮盤了起來,結成髮髻,以表明自己已屬人婦的身份,這讓那些垂涎於她美色的考生們暗自搖頭嘆息。
在禮部一位官員的陪同與監視下,伊伊終於來到了謝安那天字二五零號考舍,喚醒了趴在考桌上呼呼大睡的謝安,將她特意準備的飯菜交給了他。
當然了,這些飯菜之前已經經過禮部官員的檢查,畢竟,就算朝廷大半個禮部眼下都已知道,這謝安便是長孫湘雨早前知會他們禮部,叫他們暗中袒護的人,但例行的檢查依舊少不得,否則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禮部免不了也要御史大夫在天子面前參上一本,治一個督查不嚴的罪名。
由於伊伊是女兒家,是故禮部的官員並未對她搜身,理所當然的,她也不可以進入謝安的考舍之外,只能站在外面,將帶來的東西遞給謝安。
當望見那考舍的簡陋時,伊伊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憂心與關切,由於梁丘舞與謝安商量過,為了種種原因暫時不想叫外人知道兩人的身份,是故當著旁人的面,伊伊並沒有再喊謝安為姑爺,而是像梁丘舞那樣,喚他為安。
“安,昨日辛苦麼?可曾睡好?”儘管是疑問的話,但是看伊伊說話時的語氣,卻彷彿是陳述句,微微帶著幾分晶瑩的秀目中,滿是關切之色。
“挺好的!”隔著一排低矮的木牆與伊伊麵對面站著,謝安笑著說道,他說的是實話,儘管自從進了東公府後,在伊伊無微不至的照顧伺候下,謝安也稍微變得有些養尊處優了,但說到底,他終究是經歷過磨難的人,想當初落魄冀京時,別說沒個落腳的地方,就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似眼下般,有遮風避雨的地方,還有酒有菜,如何稱得上'不好'?
稍稍安慰了伊伊幾句後,謝安便將她打發走了,倒不是說他不願與伊伊多聊一會,只不過看著她秀目微紅地打量著考舍內的簡陋設定,謝安真怕這個感性的小妮子忍不住哭出來,糟蹋了她今日的那般美麗的面容。…;
再說了,擺著那位禮部官員這麼一個明晃晃的電燈泡在,謝安哪好意思與伊伊談天說愛,甜言蜜語。
不多時,太常寺內便響起了咣咣咣的銅鑼聲,繼而,一些禮部的官員開始陸續分發今日的考卷。
今日,考的是詩賦與五經文。
說實話,當謝安一拿到考卷的時候,差點沒嚇死,原因就在於今日的試題,竟然比昨日整整多出數倍,昨日整篇試題不過一句話,前後不超過二十個字,可今日倒好,光是試題便足足寫滿了一張紙。
不過在仔細觀閱了一遍後,他這才鬆了口氣,因為他發現,雖說試題寫滿了一頁,但是卻不需要逐一解答,就好比五經文,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