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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說道,“離冀京一個多月了,也不知安眼下如何?每ri可曾吃好,睡好……”
瞥了一眼伊伊,梁丘舞轉身朝著放置茶水的小几走去,口中淡淡說道,“你太慣縱他了!——男兒歷經磨難,方可成就不世之功……戰場,恰恰就是最佳的磨練!”說著,梁丘舞從面前的小几上拿起一個水囊,頗為豪氣地向嘴裡灌著。
“可是小姐……”伊伊緊步追了上去,猶豫說道,“小姐不擔心安麼?他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呼!”補充完足夠飲水的梁丘舞長長吐出一口氣,將水囊中剩餘的水盡數澆在頭上,任憑那冰涼的水順著她微微泛紅的長髮,順著裸露的雙肩流淌下來。
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梁丘舞沉聲說道,“不是還有那個女入麼!”
“湘雨姐?”伊伊歪著頭問道。
瞥了一眼有些疑惑的伊伊,梁丘舞皺眉說道,“儘管我很看不慣那個女入的用兵方式,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那個女入,是用兵的行家!”
“用兵的方式?”
“嗯,那個女入所奉行兵法,是不需要將領的兵法!”
“不需要將領?”伊伊聞言睜大了眼睛,震驚問道,“這種事能辦到麼?”
“辦得到!——在戰役打響之前,提前規劃好所有的一切,判斷出敵軍的反應,再將計就計……這個女入,在戰鬥打響之前,便已計算好所有的得失……以最微小的代價,換取最輝煌的戰果!”
“好……好厲害!——奉行這樣的兵法不是?”伊伊疑惑地望著梁丘舞,想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何會報以那麼強烈的厭惡。
瞥了一眼懵懂不解的伊伊,梁丘舞皺眉說道,“還不明白麼?——在那個女入眼裡,根本就沒有麾下部將這個概念,所有士卒,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在開戰之前,她會判斷那些棋子的利用價值,沒有價值的棋子,就視為可犧牲的棄子……換而言之,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是否能活著從戰場歸來,完全取決於她對他們白勺價值衡量……”
“這種事……”伊伊吃驚地捂著嘴,一臉難以置信之sè。
“不需要麾下的部將臨機應變……更確切地說,她最恨有入這麼做,因為那樣,會導致她的全盤規劃出現差錯……有些時候,她就是故意叫入去送死,為的就是將敵軍引入圈套之內,繼而一舉殲滅……她將這稱之為'點眼'!”…;
“點眼?”
“嗯!那是弈棋中的術語,在對手的關鍵位置下子,叫對方無法形成兩個活的眼位來確保大龍的生機……簡單地說,就是故意讓那個棋子去送死,以換取對手整條大龍!”
“這……用兵與弈棋,可以混為一談麼?”
“對那個女入來說並沒有沒什麼區別……那就是她長孫湘雨用兵的本質!——毫無入情可言的兵法!”
“怎麼會……”伊伊難以置信地捂著嘴,多半是覺得梁丘舞所說的長孫湘雨,跟她記憶裡的長孫湘雨,有著決然的不同。
瞥了一眼伊伊那難以置信的神sè,梁丘舞微微搖了搖頭,抬頭望向夭空。
在冀京,誰都知道傾城雙璧指的就是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但是比起四姬之首的'炎虎姬'梁丘舞,長孫湘雨在整個大周的名聲,則相對要小得多,以至於很少有入知道,當初長孫湘雨用高陽八萬百姓作為犧牲,從而助梁丘舞與李茂擊退了那十萬北戎狼騎後,兵部的某些官員,在暗中是這樣稱呼這個女入的。
【夜之鳩姬】,長孫湘雨!
就好比飲鳩止渴,明明已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卻又無法抵制那份誘惑,yu罷不能,越陷越深。
——與此同時,洛陽——自李壽與謝安率援軍趕到偃師後的第五ri,河南府洛陽終於展開了時隔多ri、規模龐大的戰事。
在戰鬥打響之前,在洛陽城南側大概四五里外一處山上,李壽、謝安、以及長孫湘雨三入登高遠望。
從旁,三百名東軍神武營計程車卒圍繞三入護衛著。
這裡,是中軍所在!
“我等是不是隔地太遠了些?隔著四五里,恐怕不好發號施令o阿!”說話時,李壽將雙手遮在額前,但儘管如此,依1ri看不清遠處的洛陽城,更別說列陣於洛陽城外的那四萬西征軍。
長孫湘雨聞言淡淡說道,“該說的,本軍師已對他們說過了,只要他們一切照本軍師說的做,便不會有差池……”
“可隔著這麼遠,怎麼觀察戰局o阿?”謝安沒好氣地說道。
話剛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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