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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緒電腦,她的思維的方式,與普通人完全不同,她可以同時做好幾件事,也可以暫時停止思考某件事,然而在過了一段時間後,繼續剛才所思考的事,這種幾乎是高畫質影片一般的記憶能力,使得長孫湘雨在構思一件事時,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立體感,簡單地說,她能夠同時從不同的角度來設計一條計策,什麼樣的人會怎麼樣,什麼樣的人又會怎麼樣。
說實話,謝安曾經從未想過,世界上竟然有這種腦運算堪比電腦般的絕世奇才。
然而,謝安了解長孫湘雨,可不代表屋內其餘的人也瞭解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見長孫湘雨久久不說話,剛被提為五千人將的劉奕小心翼翼地說道,“洛陽城池堅固,易守難攻,末將覺得,我們可以將城內的守將引出來……”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長孫湘雨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愚蠢!——洛陽守將張棟,原先乃南陽兩千人將,為人謹慎,豈會輕易中計?再者,南國公呂崧率八千南軍越過洛陽,朝函谷關而去,這張棟也不曾率軍追趕,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要死守洛陽,換而言之,無論四周發生何事,他也不會引起率軍出城!”…;
屋內諸將聞言面面相覷,將軍費國詫異問道,“軍師怎麼知道這張棟為人謹慎?”
正皺眉望著行軍圖的長孫湘雨不悅地望了一眼費國,將桌上一本薄薄的名冊薄丟給他,淡淡說道,“這是本軍師從吏部找來的,南陽、洛陽、長安一帶舊日將領檔案!——張棟……第七十六頁,第三行,念!”
費國愕然地望著長孫湘雨,照著她所說的翻到七十六頁,繼而面色一驚,喃喃念道,“張棟,荊州石陽人,弘武十七年武試甲榜第十一名……為人謹慎,自任職以來大小事物皆無差錯……”
“總之,這條計策是行不通的!——對了,洛陽北側邙山那一處軍營,守將叫什麼?”
屋內的西征軍將領對視一眼,有一人抱拳說道,“此人叫做周良……”
“周良?”長孫湘雨微微一思忖,皺眉說道,“此人可是洛陽的守備參將啊,也投賊了麼?”
“這個……”費國有些不知所措地亂翻著手中的名冊。
瞥了一眼費國的動作,長孫湘雨微微皺了皺眉,淡淡說道,“第三十六頁第六行!”
費國聞言微微一驚,照著長孫湘雨所說的翻到了該頁,繼而臉上佈滿了震驚。
而清楚瞧見他這面色改變的諸將,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周良……弘武十四年武試甲榜第……第……”
“第五名!”長孫湘雨有些不悅地接了上去,繼而皺眉望著屋內的諸將,面色不渝地說道,“你等知曉閉嘴兩個字該怎麼寫麼?”
諸將一聽,哪裡還會不明白長孫湘雨這是嫌他們吵,當即閉上嘴,不敢再說話,然而他們望向長孫湘雨的目光中,卻是充滿了駭然之色。
其實不單單隻有他們,就連李壽,亦驚地滿臉呆滯。
“啪!”也不知過了多久,長孫湘雨突然開啟了手中的摺扇,始終板著的臉,也徐徐露出幾分笑意。
“一次又一次地攻城,太麻煩了,就一次性將洛陽一帶的叛軍全部掃平吧……”
“全……全部掃平?”屋內諸將面面相覷,一副難以置信之色。
那可是要同時攻克三處城池、軍營啊……
一次?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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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三)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八月二十五ri,冀京東公府——如同往常一樣,大清早,梁丘舞便在後院的校場習武,但是不知怎麼,今ri的她,總有些魂不守舍,難以做到刀入合一。。。
雖說刀勢依1ri是那般沉重,颯颯作響,但總覺得少了些許氣勢。
終究,梁丘舞停了下來,拄著那一柄比她入還高的寶刀'蒼狼',望著夭空長長吐出一口氣。
從旁,伊伊早就捧著毛巾等候著,見此,走上前去,將手中的千毛巾遞給梁丘舞,帶著幾分笑意說道,“小姐今ri總感覺不怎麼盡興呢……小姐想念安了麼?”
“我想念他做什麼?”接過伊伊手中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梁丘舞有些言不由衷地說道。
“當真沒有嗎?”臉上浮現出幾分捉狹的笑容,伊伊眨眨眼睛問道。
梁丘舞面sè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見此,伊伊笑了笑,繼而抬頭望向夭空,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擔憂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