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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也是那般出色,這實在有些出乎馬聃的意料。
說起來,馬聃與廖立曾經與謝安喝過幾次酒,一次在去年大年三十的廣平,一次在回到冀京後的李壽府上,但是這兩次,謝安喝酒都有度,喝到六七分醉也就罷手了。然而這一次可不得了,謝安喝地幾乎已不會走道了,若不是陳驀攙著,恐怕早已跌倒在地。
而令人感到好笑的是,陳驀這位絕世悍將這會兒也是酩酊大醉,馬聃、廖立毫不懷疑,這會兒他二人毫不費力就能拿下這員天下無雙的猛將。
也難怪,畢竟陳驀與謝安二人喝了整整二十來壇。從午時三刻一直喝到亥時一刻,喝了將近五個時辰。他二人眼下還能跌跌撞撞地走道,這在廖立與馬聃看來簡直就是莫大的奇事。
“啊!”在廖立與馬聃詫異的目光,陳驀大笑三聲後,仰天吼了一嗓子,繼而勾搭著謝安的肩膀,止不住地笑著。很顯然,這位堪稱天下第一猛將的豪傑,這會兒多半早已神智不清。
“好,好……”謝安一臉迷糊地拍了拍手,在打了一個酒嗝後。唱起小曲來。
“……人間有正道哇,歲月有更遷,不圖英名流千古,只求無愧過百年……”唱著唱著,謝安沒聲了,看他歪著腦袋一臉的迷糊勁,顯然,這廝忘詞了。
不過即便如此,陳驀亦是拍手大聲喊好,儘量不知他究竟有沒有聽清楚謝安那含糊的歌詞,至少馬聃與廖立就聽不清謝安究竟在唱些什麼東西,字眼含糊且不說,曲調也偏地相當厲害,花幾十文錢隨便在冀京找個唱小曲的,都比謝安唱地好聽。
見陳驀、謝安這一對大舅子與姑爺,藉著酒意興致越來越高,馬聃與廖立對視一眼,心中暗叫糟糕,無可奈何之餘,也只能小心戒備著。
畢竟昨日夜裡謝安這才遭遇過刺客,前車之鑑、後車之師,如今他們可是謝安的家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說什麼二人也不能叫他們效忠的物件莫名其妙地死在街上。
不過讓二人稍微感到安心的是,這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期間除了撞見幾隊例行巡邏的衛尉署衛兵外,倒也沒其他事。
不得不說,當那些衛尉署衛兵發現這兩個宵禁之後依然在大街上鬼哭狼嚎的瘋子,其中一人正是大獄寺少卿謝安後,那些衛兵的表情十分古怪。
按理來說,宵禁之後依然逗留在街道上,這可是一項觸犯大周刑律的罪名,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往常那些衛兵若是逮住,至少二十大板,但是這一回,他們可不敢。
畢竟人謝安那可是大獄寺少卿,平常那些衛兵抓到了無視宵禁的人,也得上呈公文到大獄寺,由大獄寺審訊、裁決,畢竟衛尉署只負責維護京畿治安、城防,並沒有審訊犯人、對人犯用刑的職權,否則便是濫用私刑。
說白了,他們就算是抓了謝安,也得移交到大獄寺,待天明之後,由他大獄寺少卿謝安開三堂,來審訊犯下罔顧宵禁律令罪行的他自己……
想到這裡,那些衛兵一個個抱著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對謝安這一撥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要不然,冀京堂堂太子腳下,豈容得下兩個喝醉酒的瘋子大半夜在街上鬼哭狼嚎?
畢竟,他們的頂頭上司、衛尉荀正在謝安面前都謙稱下官,又何況是他們這些衛兵。
走著走著,廖立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停下腳步,詫異地打量著四周。
見此,馬聃神色一凜,還以為廖立察覺到了危機,壓低聲音問道,“廖立,何事?”
只見廖立神情古怪地打量著四周,喃喃說道,“這道……走錯了吧?我記得東公府,好似不在這個方向啊……”
“你確定?”馬聃猶豫問道。
也難怪他這般猶豫,畢竟他二人剛入冀京不久,對於東公府位置的印象,也只停留下在白晝跟著謝安前往府上那一回,對於道路。實在談不上熟悉二字。
見馬聃發問,廖立皺眉打量著四周半響,繼而點了點頭,說道,“多半是大人走錯道了……”
馬聃聞言哭笑不得,要知道。方才他與廖立只顧著照看謝安與陳驀二人,卻忘了這件事,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二人,畢竟誰會想到,前前後後出入東公府成百上千次的謝安,竟然會走錯道呢?
想到這裡,馬聃急步走了上去,連聲說道,“大人。大人,這道莫不是走錯了?”
此時謝安依然與陳驀勾肩搭背,不知在說笑些什麼東西,聞言一臉迷糊地望著馬聃,無奈之下,馬聃只好重複了一遍。
“走……走錯了?”打了一個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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