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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謝安憤怒地望著面前的女人,一字一頓說道,“誰叫你隨隨便便就替我安排我要走的路?少瞧不起人了!——我可不是你用來配種的道具!”說著,他一轉身,拂袖而去。
“……”
梁丘舞靜靜地望著謝安離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另外一端,她這才轉過頭去,面無波瀾地注視著花圃中的花草。
第六章 揹負的信念
可惡!
可惡!!
仰躺在屋內榻上,謝安心中一肚子的怒火依舊沒有絲毫減弱。
竟然說感情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雖然謝安很清楚,那個叫做梁丘舞的女人之所以選擇嫁給自己,一來只是因為自己佔有了她清白的身軀,二來則是自己並非導致她陷入這種窘迫局面的罪魁禍首,感情什麼的的,根本就不存在。
但謝安還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敞開天窗說出了那番話,更讓謝安感到惱怒的是,她竟然要擅自替他安排日後要走的道路。
那他謝安算什麼?
替梁丘家配種、延續血脈的牲口麼?
可惡!
說實話,對於自己誤打誤撞與梁丘舞發生了關係,謝安多少也有點內疚,儘管他當時並沒有要趁虛而入的意思,只不過那個女人力氣太……咳,只不過中間發生了一些誤會罷了。
但說到底,謝安也是在那個女人無法保持正常意識的時候與其發生了關係,為對於未出閣的女子而言,這種事無疑是致命的,儘管並非出自她的意願,但也會受到外人指指點點。
為此,當梁丘舞提出入贅的要求後,謝安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與她日後的孩子,必定會姓梁丘,對此,謝安倒不是很在意,畢竟他自幼就是孤兒,作為姓氏的謝也只是孤兒院的看護人員隨手給寫的,也沒什麼太大的紀念意義,然而,那個女人竟然是那樣的過分……
“可惡,少看不起人了!”
低聲罵了一句,謝安翻身側躺在榻上,繼而眉頭益州,原來是系在腰間的那柄佩劍擱到了他的肋骨。
“……”
默默看著那柄佩劍半響,謝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右手一伸,一把將其扯了下來,只聽咔嚓一聲,繫著劍鞘上的細細鐵索被扯斷了。
而就在他握著劍鞘準備將其丟出去時,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梁丘舞半蹲身軀親自為他系劍的那一幕。
“……”
謝安臉上的怒意漸漸退了下去,他緩緩坐起,隨即在榻上挪了挪位置,讓自己靠在床榻另外一側的牆壁上。
“別人稍微對你友善點,你就把對方當成家人,這種毛病得改改了……”長長嘆了口氣,右手握著佩劍垂在一側,謝安揚起頭,直到後腦勺觸碰到堅硬的牆壁。
他,默默地望著屋頂。
“篤篤篤!”屋外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進來吧……”依舊望著屋頂,謝安有氣無力地說道。
吱嘎一聲,門開了,一位面容姣好的侍女踏著碎步走入屋內,輕聲喚道“姑爺……”
謝安撇頭望了一眼那侍女,他認出,這名侍女便是方才替他整頓好這間屋子的侍女,好像還是那個女人的貼身侍女,叫做伊伊。
“怎麼?那個女人終於打算殺我了麼?”謝安似笑非笑地說道。
“姑爺說笑了,”侍女伊伊微微低了低頭,恭敬說道,“小姐請姑爺到廳堂用膳……”
“不去!”謝安淡淡回絕,語氣毋庸置疑的堅決。
“姑爺……”伊伊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見謝安一側身,面對著牆壁躺下了。
伊伊暗自嘆息一聲,退出屋外,並輕輕合上房門,向自家小姐彙報去了。
而這時,在東公府前院偏廳,府邸的主人梁丘舞正坐在廳堂中央的桌旁,閉目養神。
在她面前的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以及兩副碗筷。…;
“小姐……”盈盈走到梁丘舞身旁,伊伊低頭喚道。
梁丘舞緩緩睜開眼睛,望了一眼伊伊空無一人的身後,淡淡說道,“不願來麼?”
“嗯,”伊伊點了點頭,小心說道,“姑爺似乎還在生悶氣……”
“哦!”梁丘舞應了一聲,便再沒有說話,只是顧自用飯,而伊伊則在一旁伺候著,時而望著那副無人的碗筷微微皺眉,時而望向院子顰眉嘆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於,梁丘舞吃完了碗中最後一粒米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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