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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就算握著再鋒利的寶劍,也跟握著一根木柴沒有任何區別。
“我領你去府上各處轉轉,熟悉一下府內建設。”
此時謝安正擺弄著梁丘舞的佩劍,聞言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他想將佩劍系在腰間。
遺憾的是,他從未接觸過這類兵器,毫無經驗,以至於試了幾次也愣是沒能將劍鞘上細鏈掛在腰帶上,無可奈何的他,只好將整個劍鞘都插在腰帶內側,模樣要多古怪便有多古怪。
“……”
從始至終,梁丘舞靜靜地觀瞧著,忽然,她走了過去,在謝安驚愕的表情下,將整把佩劍又抽了出來,隨即左腿半跪,半蹲在謝安身前,替他將佩劍上的細鏈系在腰帶上。
“謝……謝謝。”謝安倍感受寵若驚,隱約從後背湧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很是舒服。
“跟我來!”在替謝安繫上佩劍後,梁丘舞再度站起身來,朝屋門的方向走去,神色絲毫不起波瀾,還是那般的平靜。
“哦……”
如夢初醒的謝安緊走幾步跟了上去,他說不清方才心中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絮,他只知道,那一瞬間,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好感。
雖然是強迫,但是,她似乎真的將自己當丈夫對待……
但是,好像哪裡又有點不太對勁……
半柱香之後,梁丘舞領著謝安走在內院的廊庭,一邊走著,她一邊用最簡潔的話介紹東公府府內的各種建設與相應的位置、用途。
說實話,謝安一句都沒記在心裡,因為他正思考著那種種的不對勁。
偷眼望了一眼身旁的梁丘舞,謝安清楚地發現,儘管梁丘舞是在替他帶路,熟悉府上的各個建設,但是,她卻隱隱要落後他小半個肩膀的身位。
是巧合麼?
還是她故意的?
謝安微微皺了皺眉。
要知道在階級制度異常嚴重的大周,高位者與下位者之間的禮儀,那簡直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就如平民對待士族,迎面見到對方必須讓道、行禮,而如果走道的方向一致,則不得走在士族前面,必須落後至少十個身位,否則便有殺身之禍。
還有,僕人不得與主人並行,妻子不得與丈夫並行……
想到這裡,謝安又忍不住轉頭望了一眼身旁的梁丘舞,卻正巧與她的目光對上。
“看你的神色,似乎有點不滿,還在為方才我逼迫你入贅我梁丘家一事耿耿於懷麼?放心,我只是嚇嚇你而已,免得你太將我的話當兒戲,我若要殺你,輕而易舉!”
這位姑奶奶說話還真是直接啊……
心中苦笑一聲,謝安張了張嘴,卻不知為何,發不出任何聲音。
“果真並非謊言,你很怕我……”瞥了一眼謝安,梁丘舞嗤笑一聲,搖頭說道,“身為堂堂男兒,竟畏懼我這區區弱質女流,成何體統?!”
謝安聞言倒抽一口冷氣。
弱質女流?
天吶,誰啊?誰啊?
你不會在說你自己吧?
沒好氣地望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謝安倍感無力,任憑她自顧自說話。
“明日晌午,你隨我到後院小祠祭拜先祖,在我梁丘家列祖列宗靈位前,你我二人先立下婚誓……且先給你一個名分!”…;
給我一個名分?
謝安滿臉古怪之色,訕訕說道,“用不用這麼快?”
“什麼?”女人轉過頭來,神色有些不解。
暗自擦了擦額頭冷汗,謝安訕訕說道,“我不是要耍賴啊,只是……你想,我們見面也不過兩三次,根本不瞭解對方,感情方面更加是……”
“那不重要!”打斷了謝安的話,梁丘舞淡淡說道。
“你……什麼意思?那什麼才是重要的?”隱約間,謝安彷彿漸漸領悟到了什麼。
女人微微瞥了一眼謝安,隨即望著走廊外側花圃中的花草,沉聲說道,“成婚之後,你我二人便能延續我梁丘家血脈,待日後我老了,我二人的兒女,便是我梁丘家日後的延續!”
“你……”
那一瞬間,謝安終於明白了,方才那種不對勁究竟是怎麼回事。
“……從明日起,你且在府上居住幾日,待過些日子,我會授你副將職銜,安排你到我神武營任職,再過兩年,我會將你安排到京師要職,待你弱冠……”
“夠了!!”
“什麼?”梁丘舞平靜的眼神中露出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