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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而喜悅的心情看待著此番的演習,唯獨某位官拜上將軍的女子除外。
“雖說是演習,可亦要認真對待,似你等這嘻嘻哈哈成何體統?”這不,有幾個守營門的倒黴蛋被梁丘舞當場逮住,縱然他們隸屬於冀州兵,並非梁丘舞直系下屬,亦被訓斥地不敢抬頭。
到最後還是謝安看不下去了,拉著梁丘舞走開了,在他看來,三軍演武明明用以放鬆士卒心情為主的演習,何必定要叫人繃緊神經呢?
“好了好了,爾等繼續守衛,切記關注河對岸長孫軍動靜,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是!”偷偷瞥了一眼梁丘舞那低沉的面色,幾名倒黴計程車卒縮了縮腦袋。
拉著悶悶不樂的梁丘舞走向返回營內帥帳,謝安抬手朝著周遭抱以尊敬目光計程車卒打著招呼,繼而望了一眼身旁梁丘舞,帶著幾分苦笑問道,“還在生氣啊,舞兒?”
“是大帥!”梁丘舞輕哼一聲,從她的表情不難看出,她此刻的心情並不是很愉快,可以說是悶悶不樂。
也難怪,畢竟就在半日之前,有個叫她咬牙切齒的女人便已竊得了她梁丘軍的布兵情報。這使得本來戰局就不怎麼有利的梁丘軍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或許有人要問,既然早前的安排已被金鈴兒刺探得知,那換個方案不就好了?打個比方,叫林震與嚴開兩位大將的鎮守位置互換一下。
但事實上呢,梁丘軍所洩露的情報,是'防守反擊'這個重要戰術。並非是互換一下大將駐兵位置就能彌補的不利局面。
打個比方說,眼下樑丘軍與長孫軍互掐,本來,梁丘舞採用防守反擊的戰術,在抵擋住長孫湘雨一波攻勢後,她可以趁著長孫軍撤兵的機會反擊,可如今這個戰術已經洩露,梁丘舞還敢這麼做麼?
萬一長孫湘雨將計就計,另外設一支伏兵。專門等著梁丘軍的反擊,那該如何是好?
如此一來,梁丘軍還敢追擊敗軍麼?倘若不追擊?豈不是一直處於捱打的被動局面?
可以說,戰術洩露所導致的最糟糕處境,是來自於心理上的不自信,換句話說,便是失了銳氣。
別以為此番只是演習,雙方將領便會心存輕視。相反地,正因為是演習。正因為雙方都是熟悉的人,因此,無論是擔任主帥的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以及二女麾下部將,甚至要比真正戰場更加謹慎、更加重視。
就連平日裡一直奉行死攻、猛衝的東軍四將之陳綱,這回也勉強壓下了好戰的情緒,耐心等待長孫軍出現破綻。這足以證明什麼。
想想也是,倘若他陳綱因為一時不慎折在長孫軍某個將領手裡,這多丟人,要知道雙方將領都是熟悉的人物,保不定日後還要坐在一起喝酒。這要是在酒桌上談起他陳綱曾經栽在某個將領手裡……他陳綱豈不是顏面大失?
不得不說,此番演武壓力最大的,其實就是雙方的主帥與大將,因此,反而顯得雙方手底下計程車卒沒心沒肺,幾乎不怎麼在意最後的勝敗。
“是是是,大帥……呵呵,大帥,視察完畢,不如先回帥帳吧,馬聃亦是不遜色嚴開大哥的善戰將領,由他代為掌控著大營,不會出事的……”
“唔……嗯!”梁丘舞點了點頭。
或許世人一直覺得,主導了冀北大捷的'炎虎姬'梁丘舞必定是作戰經驗豐富的人物,但實際上呢,梁丘舞其實算不上能夠著眼於全域性的大將類人物,她的強悍之處,在於她擁有著足以扭轉整場戰鬥勝敗的駭人武力,就如同當初陳驀在長安戰場上險些擊潰周軍本陣一樣,這對堂兄妹,堪稱是戰場上最可怕的戰武神。
但是在著眼於大局的軍略上,梁丘舞並沒有什麼獨到之處,至少,眼下她還不具備這個才能,畢竟她再怎麼說還只是一位年近十九的妙齡少女,只不過是初戰時一舉成名才得以享有如今這般威望,論作戰經驗,其實並沒有多少。
不可否認,梁丘舞很強,但是她的強,在於個人的武力,在於所熟知的兵陣,而像什麼運籌帷幄,其實並非她所擅長,在這一點上,她還不如她的父親梁丘敬,還不如她的祖父梁丘公。
因此,在謝安的提議下,馬聃成為了新豐河梁丘軍營實際上的守將,畢竟此人在潼關時,曾察覺到了長孫湘雨的攻取潼關的妙計,儘管有些晚了,但比起旁人,足以證明此人本事,只可惜當時叛軍主帥秦維嫉妒賢才,使得馬聃心灰意冷,在謝安投降即免罪的誘惑下,失去了戰心,要不然,或許謝安並不能那樣輕鬆地拿下整個長安戰役。
當謝安與梁丘舞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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