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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房門前,抬起右手,用食指與中指的指尖輕叩門戶。
“篤篤篤,篤篤……”
叩門聲三聲長,兩聲短,意為'三長兩短',是枯羊與同伴們所約定好的暗號,同時也是對他們此行前來冀京的一種淡淡的自嘲。
當第一聲叩門聲響起時。房間內傳出來一些異常的動靜,甚至其中摻雜著幾聲利刃抽鞘的聲響,敵意相當重,不過當枯羊敲完暗號後,那股敵意消失了,屋內傳來了一個讓枯羊感到熟悉的聲音。
“枯羊?——呵。能完整敲完暗號而不是直接推門進來,也就只有你了……進來吧!”
枯羊知道,那是衛縐的聲音,他們這一隊六神將候補的隊長。
哦,不對,應該說,是其他八人的隊長,畢竟枯羊已成功擊殺了太平軍的叛徒、原天樞神將耿南,一躍成為新任的天樞神將。與那幫尚且掛著候補神將名頭的同伴,可不再同等身份的了。
推門走入,瞥了一眼屋內五位同伴,枯羊微微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就你們五個?魏虎、阿尋、小旻他們人呢?”
“兩日前你走了之後,魏虎那三個傢伙也離開了……”說著,衛縐上下打量了一眼枯羊。他感覺,眼下的枯羊說話的語氣比之以往更加傲氣了一些。他試探性問道,“你得手了?”
“哼!”枯羊一臉倨傲地輕哼一聲,畢竟他們這九人雖說是相互扶持的同伴,但同樣也是競爭對手,如今他已經擊殺耿南,心中難免有要在同伴面前炫耀一下的意思。歸根到底,他也只有十七、八歲而已,正值好強、要面子的年紀。
“真……真得手了?”衛縐吃了一驚,滿臉驚愕地望著枯羊,其餘四人亦是圍了上來。追問事情經過。
帶著幾分傲氣,枯羊將事情經過簡單地向同伴們解釋了一遍,不過略去了身受重傷時被親姐姐救下的事,只說是好不容易逃過了金陵眾與東嶺眾的追殺,一來是他不想讓親姐伊伊的如今的生活因為他的到來產生任何不好的改變;二來嘛,作為新一任的天樞神將,卻被幾十個刺客像喪家犬般攆地四處逃竄,這種事傳出去實在掉價。
“玉牌呢?”衛縐問出了他們五人中最想問的問題。
“這個……”瞥了有些疑惑的衛縐等人,枯羊故作平靜地說道,“那般至關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藏在我落腳安身的地方了,難不成還帶著滿大街跑?——城內可到處都是金陵眾與東嶺眾兩撥刺客的眼線,萬一訊息走漏,我等九人,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冀京!”
說這話時,枯羊心中多少有些心虛,畢竟他所繳獲的天樞神將玉牌,如今可在他那位親姐姐的手裡,拿不拿地回來還是一個問題,儘管那位親姐姐曾說過等他傷好之後會歸還他。
就算只是普通的救命恩人,向來恩怨分明的枯羊也不可能去逼問玉牌的下落,更何況救了他的女人還是他的親姐姐。
如果當面說服不成的話,枯羊也就只能想辦法趁著自家姐姐不注意的時候將那玉牌偷回來了。
“原來如此……唔,小心點好!——怪不得你連兵器都不曾攜帶……”衛縐聞言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枯羊的解釋,畢竟,枯羊不會在這種關鍵事物上說謊騙他,那跟謊報功勞沒有任何區別,一旦被查出,處罰相當嚴厲。
“嗯嗯……唔?兵器?”應著衛縐的話點了點頭,枯羊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他意識到,他將他隨身攜帶的寶劍也落在了東公府。
不,應該說,是他的劍不知被他的親姐姐藏到哪裡去了……
糟糕……
枯羊額角逐漸滲出幾分冷汗,要知道那塊天樞神將的玉牌落在那位親姐姐手裡倒是還無關緊要,畢竟在他看來,他那位親姐姐對太平軍的事一無所知,可那柄劍……
糟了,那柄劍劍身上可是刻著'公羊'字號啊,若是被姐姐看到……
“怎麼了?”衛縐疑惑問道。
“呃?不……沒什麼,”勉強壓下心中幾分不安,枯羊岔開話題問道,“說起來,那黑鬼有什麼訊息麼?”他口中的黑鬼,指的無疑是與他關係極差的同伴魏虎,畢竟魏虎膚色黝黑。
衛縐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麼訊息……”
“不會是已被人給宰了吧?”枯羊臉上露出幾許惡意的笑容,不過眼中卻不由露出幾分擔憂。
或許是看出了枯羊心口不一,衛縐也不在意他口頭上對同伴的詛咒。笑著說道,“咱們這九人中,就屬你與魏虎武藝最為出色,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差池……反正三日之期尚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