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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麼樣,梁丘舞依然是長孫湘雨所肯定的人,說實話,長孫湘雨所肯定的人,縱觀這個世上也只有寥寥幾人,首先是她的生母王氏,別看長孫湘雨看似毫無顧忌,其實她相當孝順,在母親面前極其聽話乖巧,畢竟正是這個在長孫家地位不高的女人,將她生了下來,受盡長孫家的氣,含辛茹苦將她撫養長大;其次就是梁丘舞,在這個年紀相仿的女人面前,長孫湘雨毫無優勢,她不是沒試過用對待自家祖父胤公那樣,用陰損的話去諷刺那個女人,可人家聽不懂你又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還一句一句跟她去解釋?
諷刺別人的樂趣,那是建立在對方聽得懂的前提下,倘若有個傢伙笨得連諷刺的話都聽不懂,你就別費那個力了,說得再多也是氣著自己,得不償失。
這個道理長孫湘雨在連番幾回碰壁後也就自然而然地領會到了。
繼梁丘舞之後,那就是胤公了,至於其中道理,看看長孫湘雨閨房裡玲琅滿目的首飾、衣物以及她如今被消磨殆盡的銳氣就明白了,過了幾年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生活,長孫湘雨早已沒有九歲時那種陰冷的性格了,儘管有些不爽,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胤公這一招很高明,相當高明。
本來胤公是排在第三位的,不過當長孫湘雨認識謝安後,胤公很可憐地被她移到了第四位。畢竟長孫湘雨對謝安極其感興趣,她感覺這個年紀看起來還比自己小一、兩歲的傢伙,無論是看待事物的方式,還是說出的話,都叫她感覺很新奇,甚至於。這個傢伙還得曉許許多多連她都不知道的事。
而更叫長孫湘雨感到歡喜的是,謝安包容了她所欠缺的一面,甚至於,在長孫湘雨打定主意要收斂玩心,做一個賢妻良母時,謝安告訴她,讓她保持著自己的性子,因為那才是長孫湘雨。
或許謝安並不知道,那才是最叫長孫湘雨感動的一句話。畢竟除了謝安以外,這個世道並不允許一個十八歲的女人依舊是那般喜歡玩鬧。
啊,就算是心中充滿對夫君謝安的綿綿愛意,謝安也只是排在第三位,在梁丘舞之後,可想而知,長孫湘雨心中有多麼看重梁丘舞這位閨蜜。
確實,儘管心中並未將梁丘舞徹底當成親近之人。但是這絲毫不妨礙長孫湘雨對梁丘舞的認可,但是讓長孫湘雨感到失望的是。在經歷過冀北戰役之後,梁丘舞逐漸變得無趣,言行舉止逐漸被這世間的條條框框所束縛,行事規規矩矩、照本宣科,更叫原本就對沉悶的冀京感到不悅的長孫湘雨感覺更加孤獨、無趣。
因為在她看來,當年讓她長孫湘雨都不得不違心稱呼'舞姐姐'的強勢女子。如今亦難免落入了俗套,被這個沉悶的時代所吞沒。
無趣!無趣!無趣!
終於,長孫湘雨對自己相識近十年的閨蜜下手了,巧妙利用當時太子李煒對皇四子李茂的忌憚,對梁丘舞設下了一番陷阱。
當時的長孫湘雨。說實話並沒有過多考慮因為此事獲利的會不會是她的另外一位發小,八皇子李賢,她只是純粹地對梁丘舞感到不滿,對沉悶的冀京感到不滿罷了。
結果,因為中間出了些差錯,這件事最終便宜了謝安,也正因為這樣,謝安也結識了梁丘舞與長孫湘雨這兩位被稱為冀京傾城雙璧的奇女子。
在結識謝安之後,長孫湘雨就顧不上去理會梁丘舞這隻在她看來已退去了爪牙、磨損了銳氣的小母虎了,畢竟她對謝安更加感興趣。
有人說,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興趣時,便是她被俘獲的前兆,不管這句話正確與不正確,長孫湘雨心甘情願地嫁給了謝安,儘管後者不如她聰明。
也正因為有著夫婿謝安作為溝通的橋樑,長孫湘雨與梁丘舞的關係,倒是恢復了一些,不再向前兩年那樣水火不容,只可惜好景不長,在'誰才是謝家長婦'這個關鍵性的問題上,長孫湘雨與梁丘舞再次站到了對立面。
說實話,在這件事上,長孫湘雨實在感覺有些委屈,畢竟她已那般去討好自家夫婿,都沒能坐上謝家長婦的位置,不過她也清楚,這也怪不了別人,畢竟她以往的口碑實在不佳,縱然冀京各個世家的公子哥,很少有沒被她耍過的,甚至於,就連她的夫婿謝安曾經也被她耍過。
想來,若是長孫湘雨知道自己日後會面臨這麼一個尷尬的處境,她多半不會去戲耍謝安這位日後會成為她夫婿的男人,只可惜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
但是話說回來,眼瞅著梁丘舞成為謝家的長婦,長孫湘雨心中對她的不滿再一次被挑了起來。
對於在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