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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公子可真是位薄情的郎吶,句句戳中小奴心中苦楚……”
不知為何,聽聞秦可兒那句薄情郎,謝安忽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尤其是秦可兒那無助的可憐模樣,更是讓謝安心中升起一種想要去欺負她的感覺。
按理來說,當一個女人露出無助神情時,無疑會使得男人心生憐憫,不忍再打擊她,就好比謝安的妻子長孫湘雨,有多少回,當長孫湘雨抽抽鼻子露出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時,饒是謝安先前鐵了心要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也會因為瞧見她的表情而心軟,繼而不了了之,頂多稍稍訓斥兩句,哪怕謝安心中很清楚那是長孫湘雨的詭計,也不由乖乖上當受騙。
但是天底下還有另外一種女人,當她露出那種無助的神情時,卻愈發能挑起男子心中的**,讓該位男子忍不住想當一回惡人,好好蹂躪一番眼前的美人,秦可兒,便是後者。
幽幽的一聲長嘆令謝安心中一蕩,秦可兒一臉的苦澀神色,喃喃說道,“長孫公子所言之事,既是事實,又非事實……”
“此話怎講?”
秦可兒抬起頭來望了一眼謝安,她本想承認自己就是如傳言般,是那廣陵刺客首領的女人,可是當他瞥見苟貢那銳利的目光時,卻本能地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當即改口說道,“廣陵刺客的首領名叫萬立,此人之所以傳出小奴是他女人的事,無非就是想借此拴住小奴,當小奴當成是他的搖錢樹罷了……”
說話時,儘管秦可兒的目光是看著謝安,但是眼角餘光卻時刻注意著苟貢的眼神,見其聽聞此言後微微一愣,眼中銳利之色不知為何退去了幾分,她心中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
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苟貢確實對她產生了懷疑,畢竟據廣陵城內的傳言,這秦可兒乃是廣陵刺客首領的女人,可是在苟貢看在,這女人分明還是處子之身,這如何不叫苟貢心中懷疑?
苟貢是什麼人?在未成為謝安心腹前,那可是東嶺眾的首領之一,生平也沒少做過禍害良家女子的事,可以說是閱女無數,一個女人是否是處子之身,他只要眼睛一掃便能看出個七七八八來,畢竟他有的是這方面的經驗,只不過這三年來他很在意自己大獄寺少卿的官職,因此改掉了曾經的惡習罷了,畢竟人都是要面子的。
要不是清楚自家大人謝安似乎對眼前這位女子心存好感。兼之苟貢自己也不敢萬分斷定那女人是否如他所想,他早就出言質問此事了。
而如今聽秦可兒說她只不過是廣陵刺客首領萬立斂財的搖錢樹,苟貢對她的懷疑這才稍稍減輕幾分,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份。
可惜二主母不在此,若是二主母在此。恐怕便能一眼看穿此女的底細吧?
一想起長孫湘雨那令人駭然的揣摩人心的本事,苟貢心下暗自嘆了口氣,暗自遺憾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才能。
在他看來,連他的結義兄弟,東嶺眾最具威名的殺人鬼鐮蟲漠飛都被長孫湘雨收拾地服服帖帖,心甘情願當其忠犬,對付這個'蜃姬'秦可兒又能是什麼難事?
而既然眼下二主母長孫湘雨不在此地,那麼苟貢也只能斗膽替自家大人把把關了,畢竟眼前的這個秦可兒。隱約給他一種彷彿見到了二主母長孫湘雨那般的壓力,只不過壓力沒有後者強烈罷了。
平心而論,苟貢每回見到長孫湘雨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被她算計。
想了想,苟貢沉聲問道,“那萬立沒碰過你麼?——即便是將你當做搖錢樹,就算他碰過你,亦無妨礙吧?”
秦可兒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哪裡露出了馬腳。
原來如此……
心下暗自鬆了口氣,秦可兒苦澀說道。“小奴縱然蒲柳之姿,總算頂著'四姬'之名,叫各方有錢有勢的人趨之若鶩……方才那位鄧家公子鄧元,想必長孫公子你等也見到了,這數年來對小奴糾纏不清,在此迎春樓花費無數。倘若小奴已是殘花敗柳,又如何能使得他如此心切?——比起小奴的姿色,萬立更在意小奴更替他賺到多少銀子……有了大把大把的銀子,還要還會缺少女人麼?”
“這個……”苟貢聞言啞口無言,點點頭。算是信了秦可兒的說辭,畢竟他也是這麼看待的,早前他在東嶺做那些坑蒙拐騙的破事時,不就是因為良家女子看不上他麼,畢竟苟貢面容也是生地俊秀,無奈名聲太差罷了,而自投靠謝安後,他已在朝廷獲任大獄寺少卿一職,有多少冀京富家千金想借機靠近他,眼下,是他挑選女人,而不是被女人挑選,兩者的差距僅僅只是因為身份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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