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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人,臨陣處斬大將,此乃大忌!——不若先將此罪扣著,以觀後效,叫廖立戴罪立功。倘若仍然不力,二罪並罰卻也不遲!”
聽著帳內眾將你一言我一語,謝安心中焦躁不已。哪裡是他不想為廖立開罪,分明是廖立見自己闖出大禍,死意已決罷了。
而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名東嶺眾刺客走入帳內,叩地向謝安稟告道,“大人,劉軍師請廖立將軍到她帳內一趟,說是有諸事相告!”
“劉晴?”謝安聞言嘀咕一句,旋即與苟貢對視了一眼,心下有些不解。
而作為當事人的廖立更是茫然無措。
“去見見吧!——畢竟齊植與其說是我冀州軍將領,倒不如說是劉晴軍師的家將……先去見她,看看她如何說,回頭本府再來予你定罪!”
“……是!”低著頭,廖立抱拳領命。
次日,軍營內遍傳訊息,大將廖立因不貪功冒進、擅離職守等數條大罪,革除從三品參將職位,貶為百人將,另外,于軍營內當眾鞭韃百即作為訓誡,以觀後效。
記得當時,冀州軍士卒紛紛前往圍觀,只見在眾目睽睽之下,廖立**著背脊跪在地上,執行計程車卒手持粗如孩童手臂般的鞭子,狠狠在廖立背上抽打。
當時,廖立後背殷紅一片,可謂是被抽打地皮開肉綻,然而從始至終,廖立卻不曾輕哼、呻吟一聲,雖說待行刑完畢再站起來時腳步明顯虛浮,但是無論是眼神還是氣勢,卻一如既往地給人一種猛將的感覺。
甚至於,眾人隱約感覺到,經歷過此事的廖立,彷彿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這種壓迫力……”
望著廖立在接受行刑後猶咬牙堅持自己走到帳篷療傷,唐皓輕吐一口氣,表情略有些迷惑。
忽然,他看到廖立面前地上好似有個不起眼的小坑,若不注意,多半會被絆倒。下意識地,唐皓連忙喊道,“廖……唔?”
話到半截戛然而止,唐皓詫異地看著廖立彷彿如有神助般,明明不曾注意腳下,卻適機地跨了一大步,越過了那個小坑。
可能是注意到了唐皓臉上的詫異之色,歐鵬疑惑問道,“怎麼了?”
只見唐皓微微吐了口氣,正色說道,“歐鵬,我此前可曾說提起過,廖立……酷似陣雷?——他厲害時候的直覺,簡直堪比陣雷,不給人絲毫的得逞機會!”
“秦王麾下白水軍總大將陣雷?”歐鵬愣了愣,繼而笑著說道,“嘿!太看得起廖立那傢伙了吧?——好吧好吧,前提是廖立能夠改掉他那焦躁的性子……不過那也不至於吧?廖立雖然勇猛,但還不至於能跟陣雷那個怪物相提並論……”
“酷似!就在方才……”打斷了歐鵬的話,唐皓沉聲說道。
“我不是說了麼?前提是……唔?誒?”
深深望了一眼唐皓,歐鵬無言地張了張嘴。(未完待續……)
第二十六章 金陵硝煙
儘管在受刑時廖立顯得極為剛氣、堅毅,任憑執行士卒用施加刑法,卻從始至終未吭一聲,讓冀州軍上下歎為觀止,但是事後,這位剛猛的大將依舊還是在帳內伏著趴了幾日,哪怕是行軍趕路途中亦是趴在馬背上,難以動彈。
也難怪畢竟廖立此番整整受了百記鞭撻刑法,打完時背上鮮血殷紅一片,換作尋常人,恐怕早已被活活打死。
倒不是謝安心狠,只是此番廖立捅出的婁子實在太大,間接地害死了一位軍中大將。
若非齊植還未被正式上表朝廷歸入冀州軍的編制,只是作為劉晴的家將隨軍,此番或許連謝安都保不住廖立。
但是即便如此,廖立亦為自己擅離職守、自作主張的行徑付出了沉重代價。
而至於劉晴究竟對廖立說了些什麼,謝安並沒有特地去刨根問底,因為有些事還是能不提及就不提及的好,無論是針對劉晴還是針對廖立而言。
但是不管怎樣,廖立的性命保住了就好,畢竟謝安的確頗為寵信這位剛猛果敢的猛將,因為廖立跟隨他多年,比費國還要早些。
“這兩日就好好歇息吧,一切待傷勢養好再說!”
在探望廖立傷勢的時候,謝安如是說道。
“是,大人!”
平趴在草榻上,廖立努力地抱了抱拳,卻被謝安身旁的苟貢給阻止了。“廖將軍暫且好生歇息養傷……”
與謝安走出臨時搭建的帳篷,苟貢回頭忘了一眼帳內,把玩著手中金扇,疑慮說道,“廖將軍的性子似乎有了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