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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
瞥了一眼陳驀依舊握在手中的木雕,謝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陳驀已經將這尊未完成的木雕雕刻完畢了。
與數年前謝安見過的不同,這一次,陳驀終於雕刻出了五官……
'……怕?大舅哥也有害怕的事?'
'呵呵呵……'
'說來聽聽嘛!'
'唔……好吧!——為兄自然也有害怕的事……為兄啊,已經漸漸開始淡忘她的模樣了,終有一日,為兄會忘掉的吧?這可真是,比死還要痛苦啊……'
“太好了,太好了……”
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日子裡都未曾落淚過的謝安,此刻眼眶中充滿了名為感動與欣喜的淚水,望著陳驀那釋然的笑容,忍不住喃喃自語。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大舅哥……”
大周景治四年九月二十三日,太平軍第三代主帥,梁丘家第十二代原嫡子,梁丘皓,在江陵郡決勝谷南面八里處的樹林中,在雕刻完最後一尊、也是最完美的劉倩的木雕後,終於鮮血流盡,力竭而死。
梁丘家有史以來最具武學天賦的嬌子、天下最強的武將,終於含笑而逝,在他堂妹夫謝安面前。(未完待續……)
第八十五章 將星隕落(二)
——時間回溯到大周弘武四年,東公府——
在東公府梁丘家的內院,有一個頗大的演武場,場地內皆以三尺方、兩寸厚的大塊青磚鋪地,周圍的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尤其是在演武場的西邊,那邊豎立著十幾根巨大的練拳木樁,足足有一人合抱那麼粗。
在若干年後,這裡是未來的東軍上將梁丘舞習武的地方,但是眼下,這裡屬於另外一個人,那便是梁丘家的嫡子,梁丘皓!
只見在一根木樁前,年僅六歲的梁丘皓沉心靜氣,擺出了出拳的架勢,而在演武場的周圍,一干梁丘家的家丁院奴正屏著呼吸觀瞧著。
突然,梁丘皓猛地睜開眼睛,用他那稚嫩的拳頭狠狠擊向面前的木樁,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那根木樁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皓少爺!皓少爺!”
周圍的家丁院奴齊聲歡呼起來,然而看梁丘皓的表情,似乎並不是很滿意自己的拳頭,扁著嘴賭氣般瞅著那根死活沒被打斷的木樁。
“了不起……”
在距離演武場大概十餘丈遠的位置,大周皇帝李暨正與梁丘公並肩站著,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伯軒,那孩子幾歲了?”大周天子輕笑著問道。
“差不多快六歲了,陛下!”梁丘公笑眯眯地說道。
“六年了麼……”李暨抬頭望了一眼天空,長長嘆了口氣。
梁丘公眼中閃過幾分哀傷,他知道李暨指的是什麼,無非是在惋惜,東鎮侯梁丘恭的過世。
在六年前,梁丘公的長子、東鎮侯梁丘恭。在出兵平定有外戎作亂的北疆時,不幸故去了,對外說是英勇戰死沙場,但是唯有知情的人才知曉,東鎮侯梁丘恭是在奮力殺死了作亂的外戎首領後這才力竭而亡的,死在了梁丘家引以為傲的霧炎絕招的反噬中。
“陛下莫要在意。此乃我梁丘一門的宿命……”梁丘公低聲勸解著,因為梁丘家與皇室李家的關係極好,大周天子李暨幾乎是看著梁丘公膝下兩個兒子慢慢長大成人的,稱之為叔侄關係也毫不為過。
“天妒英才啊……”李暨長長嘆了口氣,一想到東鎮侯梁丘恭的死,他便感到無盡的惋惜與痛心,畢竟梁丘恭殞命時才年僅二十來歲,正是前程似錦的風光年華,幾戰打地外戎抱頭鼠竄。已隱隱具備要超越其父梁丘公的武力與才能,但是,似這等天下無雙的猛將,竟然在得勝返回後慶功宴中死於驟然而來的心悸之疾,甚至來不及請當地良醫便當場氣絕,這實在是叫李暨難以接受。
見李暨眼中閃過陣陣哀傷,梁丘公感到陣陣心暖,但作為臣子的他。不得不提醒天子忘卻他長子的故去,儘管作為父親的梁丘公亦是萬般痛心。
“陛下保重龍體……說起來。臣聽說最近北疆那邊局勢不怎麼安穩呢!”有意無意地,梁丘公岔開了話題。
“唔,草原北戎向來是我大周心頭之患,那幫蠻夷近些年來越發不安分了……”說話時,李暨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心中越發痛心東鎮侯梁丘恭的故去。畢竟梁丘恭坐鎮北疆時,草原上的部落皆北遷兩百里地,絲毫不敢觸動這位年輕的猛將。
想了想,李暨沉聲說道,“蠻夷最是得寸進尺。朕尋思著,得有一人坐鎮北疆,叫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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