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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好般說道,“那……為夫來替你敷藥,可好?——聽金姐姐說,這可是她親手調配的,絕不會留下一丁點的疤痕……”
梁丘舞聞言怦然心動,別以為她是一名將軍就不在乎自己的外貌,縱觀天下女子,有幾個會喜歡自己的身體上留下無法消除的疤痕?看看金鈴兒就知道了,至今猶對臉上那兩道在十一二歲時造成的刀痕心存芥蒂,尤其是在與謝安成婚後,更是明顯,每回與謝安一道出門,都要用撲粉將那兩道疤痕儘量掩蓋起來,免得旁人因為她臉上的刀疤而笑話她的夫婿。
不過話說回來,偌大冀京,還真沒幾個有膽量笑話金鈴兒的,誰家不知謝府三夫人曾經是一位何等兇悍的女子?笑話鬼姬金鈴兒?真是活膩味了!
在旁瞧著謝安替梁丘舞用藥膏塗抹傷口,劉晴只看得面紅耳赤,心砰砰直跳,儘管她也知道那兩人是夫妻。
而相比劉晴這位外人,梁丘舞這位當事人的態度反而要顯得平靜許多,一面感受著夫婿手指觸碰自己背部的觸感,一面淡淡說道,“妾身聽說,夫君打算將梁丘皓與太平軍二代主帥劉倩合葬?”
劉晴聞言心中一緊,目不轉睛地望向謝安,想聽聽他究竟怎麼說,畢竟,謝安是陪梁丘皓直到最後一刻的人。
“唔……”謝安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畢竟較真起來。他確實沒有什麼立場去插手梁丘家的家務事,哪怕他是梁丘公的孫女婿,畢竟真說起來,他的夫人梁丘舞才是梁丘家的第十二代當家。
“這件事,為何不與妾身事先通個氣?——梁丘皓雖為我梁丘家孽子,但死者為大。身後事總歸還是得葬入我梁丘家的祖墳……”梁丘舞平靜地望著謝安。
“梁丘皓,為夫那位妻堂兄?他不是早已葬入梁丘家的祖墳了麼?”謝安故作吃驚地望著梁丘舞,感慨說道,“據說他不幸夭折的時候,僅僅才七歲呢,真是可惜了……一員虎將!”
梁丘舞聞言微微皺了皺,她哪會不知謝安這是在避重就輕,故意歪曲她的話。
“夫君!”
抬手攔下了梁丘舞,謝安低聲繼續說道。“至於陳驀嘛,就讓他與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一同安葬吧……”
“……”望著謝安認真的眼神,梁丘舞微微有些動容,畢竟就算與謝安做了四年多的夫妻,但是似這種認真的眼神,梁丘舞也很少見到。
外人都以為謝府中性格就屬她梁丘舞最倔,但是隻有眾女才清楚,性格最倔的。其實是她們的夫婿謝安,別看這傢伙平日裡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一旦露出似眼下這等認真的神色時,便再也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主意。
在這點上,曾經不瞭解謝安性格的梁丘舞,以及冀京南公府呂家那位兒媳蘇婉,就沒少在謝安面前碰釘子。
“我會考慮的……”最終,梁丘舞還是退讓了。不,應該說,自從得知與葬在劉倩身邊那是梁丘皓臨終的遺願後,她便已放棄了要將梁丘皓葬入祖墳的念頭。
“真的?”謝安聞言面色欣喜,笑嘻嘻說道。“那為夫……”
“出去吧!”梁丘舞淡淡說道。
“啊?”謝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瞥了一眼謝安,梁丘舞正色說道,“你雖乃我夫婿,可此乃軍營!——敷藥之事,妾身自會叫她代勞……”說話時,她瞥了一眼在旁用手捂著眼睛、卻偷偷從手指縫隙觀瞧的劉晴,順便拿走了謝安手中那瓶膏藥。
“這……”目瞪口呆地望著梁丘舞,謝安訕訕說道,“舞兒,總歸是數月未見,這……將為夫趕出去,這不好吧?——想來舞兒也是思念為夫的,對不對?”
梁丘舞聞言俏臉微紅,她當然思念謝安,總歸她正值二十一歲,正是風華之齡,當然也希望能與夫婿溫存一番,更別說謝安方才替她敷藥時的動作,隱隱也勾起了她心底的幾分**。
可是,她總歸是自律甚嚴的女人,與長孫湘雨那種不在乎世俗規矩的女人大不相同。
“出去!”梁丘舞看似平靜地說道,因為她知道,若是再不將她這位夫君趕出去,她可能真的會忍不住。
“好好好,為夫出去……別激動別激動……”
謝安哪裡知道梁丘舞所想,還以為她依舊生著氣,陪著笑離開了木屋,見此,梁丘舞這才長長吐了口氣。
“其實……我回方才小木屋也沒事的……”劉晴在旁弱弱說道。
“什麼?”梁丘舞疑惑地轉頭過來。
“其實你真想跟他在一起吧?做那個……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
被劉晴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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