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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遷兩百餘里……”劉晴一臉驚駭之色,他當然清楚兩百餘里究竟是一個什麼概念,那幾乎是半個大郡地盤。
“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遺憾的是,在凱旋而歸後,大伯卻于軍營中的慶功宴暴斃了……”
“怎麼會?”劉晴面色猛地一變。
“並非是被害……”梁丘舞嘆了口氣,向劉晴解釋他們梁丘一門家傳絕學霧炎的弊端,繼而眼中閃過幾分哀傷,畢竟並非只是她的大伯梁丘恭,她的生父梁丘敬,又如何不是死在霧炎的後遺症上?
“怪不得梁丘一門向來人丁不旺……”劉晴一臉驚駭地喃喃說道,畢竟她只聽說梁丘恭與梁丘敬分別戰死於草原以及江南蕪湖,卻不知,那只是大周朝廷對外發放的說法而已。
事實上,梁丘家的子孫,還真沒幾個是戰死沙場的,大多都是力戰後繃緊的神經一放鬆,心力憔悴而斃命。
“是啊……”聽聞劉晴的喃喃自語,梁丘舞亦是苦澀地嘆了口氣,畢竟家門人丁不旺,向來是梁丘舞最大的心病之一,比她那位抵不住女色誘惑的夫婿還要讓她頭疼。
好不容易冒出一位當年僥倖未死的男丁梁丘皓吧,這傢伙卻投入了太平軍,最終落得個身死他鄉的結局。
“陳大哥出生時,梁丘將軍尚未出生吧?”
“啊,我比梁丘皓小八歲,他的事,我都是聽祖父說的,在我未降生時,梁丘皓尚是冀京四鎮之一,東公府梁丘一門的公子大少,頗受先帝疼愛器重,據祖父所言,先帝當年心中真正的國君人選,乃早已過世的前太子周懷王李勇,而輔佐其的副將人選,其中便有梁丘皓……榮銜,應該是太子少傅吧!”
“咦?太子少傅?”劉晴吃驚說道,“當時陳大哥才僅僅只有六七歲吧,如此年幼竟也能成為少傅候選?”
梁丘舞淡淡一笑,說道,“只要你以區區六歲之齡擊敗一兩位在朝為官的大將。一樣可以……我梁丘家的子孫,可非尋常將領可比!——梁丘皓六歲便無師自通地覺醒了霧炎,七歲時便能熟練施展……”說到這裡,她微微嘆了口氣,畢竟比較才能,她確實不如梁丘皓。
“原來陳大哥這麼了不起啊……當時一定有許多女孩子喜歡他……”
“呵!”梁丘舞淡淡一笑。說道,“梁丘皓當年在冀京時,確實是光芒萬丈,可惜,猶如曇花一現……”說到這裡,梁丘舞長嘆一聲,畢竟梁丘家中耀眼的人物確實不少,但大多都是曇花一現,包括她的父親梁丘敬。
忽然。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
劉晴瞧見,疑惑問道,“怎麼了,梁丘將軍?”
梁丘舞微微搖了搖頭,坐在床榻便解下甲冑,只見那裸露的肌膚上,竟佈滿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淤青,甚至於。她的肩膀上還有一道頗長的傷口。
“不愧是我梁丘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捂著受創的部位,梁丘舞長長吐了口氣。回想起自己與金鈴兒竭盡全力都無法在川穀留下樑丘皓,梁丘舞心中很是不甘心,但遺憾的是,她已沒有再度與梁丘皓交手的機會了。
“是陳大哥?”望著梁丘舞身上的傷勢,劉晴吃驚地捂住了嘴。
“床榻上的包裹裡應該有金瘡藥……”梁丘舞指了指床榻,對劉晴說道。
劉晴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梁丘舞想讓她替她敷藥,點點頭,爬上床榻從包裹裡翻出金瘡藥,正要敷,卻聽小木屋的屋門外傳來篤篤篤的叩門聲。
“何人?”梁丘舞沉聲問道。
敲門聲停下了。不多時傳來謝安那略帶著幾分討好的聲音。
“舞兒,是為夫……可以進來麼?——聽金姐姐說,你在川穀傷地不輕,是故,為夫特地從金姐姐那裡要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膏藥,那個……”
“他有點心虛呢……”劉晴在旁提醒梁丘舞道,“方才你漠然離席,他應該是有點心虛吧?”
“……”瞥了一眼劉晴,梁丘舞平靜說道,“進來吧!——僅夫君一人,妾身正在敷藥,不方便見外人!”
“好好好……”
屋門吱嘎一聲,謝安嬉皮笑臉地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瓶藥,待瞧見與梁丘舞同坐在榻邊的劉晴時,眼中露出幾分詫異之色。
忽然,謝安注意到了梁丘舞身上的傷勢,連忙幾步走了過來,驚聲說道,“傷地這般重?”
見謝安一臉的關切之色,梁丘舞眼眸中閃過陣陣暖意,可一想到秦可兒,她心中倍感氣惱,冷淡說道,“梁丘皓的本事你不清楚麼?”
“這個……”謝安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