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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師首長走到他面前把他手中的二等功獎章拿去了,交給了另一個人,師長很抱歉地說發錯了獎。他的腦海突然旋轉起來,天、地、人以及眼前的一切也跟著他的眼睛旋轉起來,猶如與案件毫無關係的人被眾人指責成為罪犯似的,他感到眼前一黑,暈倒在地,接著他聽到有人在耳邊喊,“胡亮,胡亮,胡亮,你快醒醒啊!”
半響他彈了起來,睜開眼,一眼便看到掛在床頭的白色毛巾,一個人正站在旁邊喊著他。“啊”地一聲他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一股失望的心緒堵在心上,原來,原來,剛才是一場夢啊!他深深地倒吸了口氣,抹了抹額頭,那裡並沒有汗。
一個戰友伸過手放在他額頭,“胡亮,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胡亮抬頭看著。
“連長找你有事,你趕緊去吧。”
“啊,”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就去。”他整了整床鋪,“不會和夢中的一樣吧?”他想,想到這裡他心裡既興奮又失落。
誰知,他一去,連長告訴他的是要裁軍了,請他做好復員回家的準備。
廣播裡傳來李紅莉的播音,假如再給我當一次兵的機會/我會重新從新兵生活開始/不再虛度光陰/讓自己的生命充滿綠色的音符/我再也不會只貪圖安逸舒適的生活/而會讓自己的筋骨經受血與火的洗禮/我過早地告別了自己的軍旅生涯/還沒有履行完神聖的使命/來不及實現童年時當將軍的夢想/便匆匆地與它擦肩而過/只是因為過去我沒有用生命的力量去拼搏/而今我惋惜地在冬季脫下我深愛的綠色軍裝/淚水已刺痛我的臉龐,即使流成了海洋/我也不能再乘坐戰艦去出航/已經到了收穫的季節/可雪花不肯停留 時間也不肯原諒/我的播種與耕耘/只能隨夢想深藏於心海/化作浪花 永不停歇/假如再給我當一次兵的機會/我會用我的剛強有力的軍歌聲/送到你的耳邊/告訴你/我是一名真正的軍人/假如不再是假如……
李紅莉播音了這段音之後,突然感到喉嚨哽咽了,下面的話說不出來,兩行眼淚就像小蛇似的緩緩爬下粉腮。她“哇”地一聲撲倒在桌上低低地哭了起來。廣播裡繼續響起老兵,老兵,你要走的歌。
任何東西總是這樣子,當你擁有它的時候並不覺得它的寶貴,當你失去它的時候,才知道離開它的痛苦,可是生命中總有那些是誰也無法改變的東西,正是因為這些東西的存在我們才看到了生命的另外一種壯美,才會給 我們開闢出了另一種生命的美麗篇章。
“張成鷹調到南方部隊去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他能吃得下那樣的苦嗎?”姜霞望著天空想著。
晚上會餐菜特別多也特別地好吃,但卻沒有幾個人吃得下去,想著馬上就要各奔東西,再也見不到面,心裡禁不住產生著絲絲莫名的惆悵。
回到俱樂部裡,裡面不知被誰裝飾得特別地漂亮,閃亮的舞燈已經開啟了,它旋轉著,發出那七彩的光,掃過每一張不同的臉孔。舞曲響起,指導員要大家一起起來跳舞,這個時候男兵和女兵已經允許在一起跳舞了,少了以前的那種條文規定,大家輕鬆多了。
溫燕燕先找指導員跳,跳著跳著她就抱緊了指導員,指導員的眼睛也有些溼潤了,溫燕燕雖然挨指導員的訓最多,但她也是指導員最疼愛的女兵。連長主動找史麗麗跳,史麗麗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連長問了史麗麗的家中情況,又問她打算怎麼辦?史麗麗說打算調到家裡那邊去,連長說也行,上南方可能比在北方好一些,史麗麗問連長,真的要轉業回家嗎?連長點了點頭,說這次就和她一起回去。
溫燕燕毫不害羞地去拉王少天。王少天看著她不好意思說,“我,我不會跳。”
“不會跳,我教你不就會了嗎?”溫燕燕笑道。
王少天硬著頭皮上去了。溫燕燕邊跳著邊說,“少天,你打算怎麼辦呀?”
“組織上怎樣分配我就怎樣辦,但我想到苦一點的地方鍛鍊去。你呢,小燕?”
“我,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是最好到苦一點的環境中去磨鍊自己。”
“這你又何必呢?”溫燕燕嘆了一口氣。
“你肯定不理解我。”王少天幽幽地道。
“我理解,你不就想成為一個真正的軍人嗎?”溫燕燕搶著回答。“少天,你跟我一起調到我家那邊去吧,行嗎?在那裡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以後,咱們還可以天天在一起。”
“我也想到舒適的環境中去,但是我不能,作為一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