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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濃於水,幹部和戰士之間,戰士與戰士之間有這樣彼此珍惜愛護的美好感情,就可以凝結成銅牆鐵壁,就一定能擋住洪水的進攻。
趕到目的地,站在大堤上,眼前看到的是汪洋洪流中的一些房屋。趕緊把屋子被淹了的老百姓救出來,營長又喊,會游泳的跟我上艇。朱豔輝跟著李丹浩跳上了船。
“朱班長,你不是不會游泳嗎? ”李丹浩看到朱豔輝不怕死地跳上船。
“誰說的?” 朱豔輝不以為然地說。
“朱班長,這不是鬧著玩的。” 李丹浩有點急。
“沒事,我穿了救生衣。 ”朱豔輝笑了笑說。
“穿了救生衣也不行,水太大。 ”李丹浩說。
“廢話少說,走,趕快救人去。”朱豔輝有點煩了。
他們開著汽艇向水中央衝去,迎面撲來的浪把艇撞得時上時下,順勢將骯髒的洪水灌進人們口裡,眼裡身上,“解放軍救命啊,救命啊,”“解放軍快來救我們啊!”“老鄉別急,我們來了!”在被洪水淹沒的村舍間,到處可以聽到這樣的對話。被困的百姓大都爬在屋頂,招著手,救過這些人之後,船又繼續前進。到了一個地方便停下來救著人。
把人送回來的時候,李丹浩看到場長在岸上,他關心朱豔輝的安全,忙跑到場長身邊說,“場長,朱班長,他不會水。”
“不會水,他上救生艇幹啥去?”
“他救人去呀。”
“你讓他趕緊下來。”
“是。”
“朱班長,你下艇吧。”李丹浩說。
“媽的,誰讓我下艇的,我不救人了?”
“是場長讓你下艇。”
“他說讓我下艇我就下,那人還救不救了?”
“朱豔輝我命令你下來。”背後傳來場長的命令。但朱豔輝沒理他,跳上了一艘汽艇跟著他們救人去了。
在救人時,自己的生命也隨時可能被洪水吞沒,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朱豔輝先後三次隨衝鋒舟救出了幾十名群眾。那些被救了來的老百姓一邊打著冷噴嚏一邊戰戰兢兢地報告說,村頭還有三十來名村民在屋裡還沒救出來。任寧看了看錶,倒吸了一口氣,時間就是生命,他抹了一下滿頭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的額頭,眉頭緊皺了起來,他知道現在要去村頭救人,就必須從決口過,因為村頭離決口最近,洪水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咆哮直瀉。雖然去村頭要經過洪水下瀉的主流段,浪大水急,非常危險,但如果不及時營救,這三十名村名的生命就將遭滅頂之災。保護人民的生命是軍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來不及猶豫,他選了幾個水性較好的分別駕駛四艘衝鋒艇,自己親自駕駛一條艇,同時衝向村頭。衝鋒舟在村枝間和屋脊上穿行。
“倏”地,李丹浩看到前面樹枝上盤著一條比胳膊還要粗的蛇。他無法躲避,用手一打就衝過去了。在衝過激流段時,迅猛的激流把衝鋒舟往下游打,衝鋒舟頑強地又把船頭調轉過來繼續向前,如此三次,衝鋒舟才衝了過去,艇上的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衝鋒舟終於衝進村子裡,30名群眾全都集中在倒塌房屋的廢墟上,船隻無法接近,他們就下船在齊腰深的急流中涉水,把群眾一個個攙扶上船。不料,快艇在啟動往回開時,一個巨浪湧來,船撞擊到橫在水中的樹幹上,船上人全被翻入水中。朱豔輝一面死死抓住船幫,一面高喊讓大家抓住船舷的扶手不要放。又一個巨浪打來,倒扣的船被激流捲走了,朱豔輝胸口被什麼猛擊了一下,失去了知覺,人往下沉,在洶湧的洪水中打了一個浪卷,便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
“解放軍——解放軍——”一個村民看到朱豔輝被水沖走了嘶啞著嗓音驚喊著,這一喊使正在救人的李丹浩回過了頭,只看到朱豔輝一隻手的最後掙扎。救他已經來不及了,當他咬著牙堅強地把村民救上艇,再向著茫茫的洪流喊著朱豔輝時,回答他的只有滔滔不絕嘩嘩作響的洪水聲,那裡還有人的聲音。汽艇上的戰友們和村民們全部沉默了起來,對著面前浩瀚的洪水,戰友們脫下了軍帽向著隨水而去的戰友致敬,村民們對著他沉沒的方向深深地鞠躬。
回到岸上,李丹浩將朱豔輝犧牲的訊息告訴了場長,營長任寧也過來握著場長的手直搖著頭痛苦地說著對不起。場長聽到這個訊息一下驚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裡直痛苦地叫喊,朱豔輝啊朱豔輝你不會水你非得要充好漢,你不服從命令你讓我怎樣向你家人交差啊。面對著任寧嘴上卻是喃喃地說,“軍人流血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嘛!”任寧用堅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