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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乾像是寵溺一般的用手環著她的腰道:“你身體不好,一會兒再問也不遲,現在先去歇歇,還有宴會呢?”說完,又在她腰後重重的擰了一把。
那內侍自然不知實情,見這出了名的冷麵侯爺對心梓這般溫柔,連忙擺手道:“公主放心歇息去吧,宮中一切安好,如果公主有話要轉達,一會兒來告訴老奴便是。”
心梓強忍著疼痛平靜道:“如此便有勞公公了。”
還沒等她說完,阮安乾就令下人引那內侍去宴會。
那內侍剛剛離開,他神色不變,卻在心梓耳邊低聲道:“別給本侯挑事兒,想想你那幾個丫頭的命。”
外人看見了只會以為是兩個人在親暱的耳語,那會料到內容卻會是如此□裸的威脅。阮安乾見她因為疼痛微皺著眉,動手輕輕在她眉間撫平,“這樣才有個公主的樣子,乖乖的。”
在前庭的宴會因為阮安乾和心梓的到來方才得以開始,阮安乾的部下都是相當有樣子的,整齊的坐在那裡,一直到他下了命令才敢去碰跟前的酒杯,而且就算是敬酒也喝得相當有節制。
心梓坐在阮安乾旁邊的座位上,如坐針氈,不知道有沒有人給白露她們送飯吃。
阮安乾看出了她的走神,夾了菜放進她跟前的碗裡,輕聲道:“你身體不好,多吃點。”
底下的幾個部將一看這架勢,心裡暗自腹誹:平時侯爺一向是冷面冷心何時見過如此體貼的一面,看來這公主倒是真不一般,才幾天就把侯爺給制住了。
心梓回過神來,道了聲謝,溫順的吃掉了盤子裡的菜。
阮安乾見她聽話,微微一笑,低聲道:“去,下去敬一下酒,讓他們都看看本侯美麗的夫人。”
她幾乎是被他拖著下去的,走到左數打頭的第一個部將面前的時候站住,轉頭對她說:“這是南宮仁,本侯的副將,南疆的左武威將軍。”
那人低頭恭敬地行禮道:“公主有禮。”
心梓略略的回了禮,抬頭看見那人和阮安乾差不多年紀,臉型猶如刀削般,薄薄的嘴唇。她不知怎麼的覺得似曾相識。
接下來是右邊數的第一位將軍,他似乎沒有想到心梓會先轉到他這邊。站起來的時候碰翻了面前的酒壺,險些灑了她一身,阮安乾將她護過來道:“這是右武威將軍,裴自如。”
那副將略顯得要稍微年輕些,麥色的臉上掛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紅色,俯身結結巴巴的道:“屬下……屬下失禮。”
心梓抬起手中的杯子道:“本宮無事,將軍不必自責。”
那人似乎有些不自然的把頭壓得低低的,接過她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趕緊坐下,連回禮都忘了。
底下立刻有人嚷嚷道:“這小子上陣殺男人倒是好手,一見女人就臉紅,話都說不利索,侯爺你可得好好鍛鍊鍛鍊他,省的傳出去丟人。”頓時鬨笑一片。
心梓轉過身去看阮安乾,見他也是一臉的玩味,方知確實如此。
那人卻也不惱,衝著底下喊道:“怎麼?有本事的跟我出去比劃兩下子。在個女人面前逞什麼英雄?”
說完立刻意識到糟了,趕忙衝著心梓道歉道:“公主……不是……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心梓看見他解釋的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這人倒是實誠。
誰知裴自如一見她笑了一下,更加的不好意思,用手撓了撓頭,趕緊坐下半天不敢再說話。
阮安乾又帶她見了兩名偏將——公山子仲和白少堂。公山子仲就是剛才出言取笑裴自如那人,略略顯得有些江湖氣。而另一人則是個地地道道的書生,神情冷淡。
這四人本是他的心腹,平時極是信任。剩下的一眾小將軍也都紛紛介紹後,才攬著心梓坐了回去。
心梓坐在上首依然是食不甘味,她不自覺的向臺下望了一眼,卻發現兩個人的目光恰恰和她相撞。
一個是裴自如,看見她看過來立刻埋下了頭,仍是不自然的喝著桌前的酒。而另一個,卻是剛剛一直沉默寡言的白少堂。
側目見阮安乾並沒有發覺,她輕輕的攥緊了手裡的拳頭。
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她以內急為名暫時的離開。
匆匆的走在與自己的住所相反的方向,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條路,只是大致打聽過,此時全憑運氣了。
一直等了兩刻鐘,方才看見有下人引著宣旨的安公公向歇息的地方走去。她躲在園子裡偏僻的樹從裡。一直到他們過來才走出來,對著安公公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