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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了一下,結果果然如阮昭儀所說。我忍不住親自去穆言宮,在看到窗戶上映出的緊緊相擁的人影的時候,我全身發抖。
回去以後,我便找人去與阿爹商量。
第二天,當蕭國派使者前來求親的時候,正天本來想隨便找個宗室女子嫁了,那使者卻點名要清研公主下嫁。正天剛剛登基不穩,不可以與蕭國交惡,況且他的野心也不容他兒女情長。而郭氏他是沒有這個實力與之抗衡的。
正天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氣,下了朝就直奔我的寢宮,他已經知道是郭氏做的這件事情了。我跪在地上迎接著他的怒氣道:“王上,為國分憂乃是公主應盡的義務。清研既然身為王女免不了出嫁,況且蕭王的正室已死,嫁過去就是正宮娘娘,老夫疼少妻又不會委屈了她?”
正天陌生看著我,不發一言。我的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報復般的快感,失去愛人的痛苦就是這樣的,你嚐到了嗎?
清研哭的可憐,她跑進我的寢宮求我去和正天說,她說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我看著她,就是因為她喜歡的人她才會要遠嫁。儘管那個蕭王的最小的孫子都比她大了五歲。
清研走的那天,天上瀝瀝的下起了雨,她哭得昏了,正天抱她上車,看著送親的隊伍許久才開口對我道:“你知道嗎?朕和她們從小相依為命,那是落魄的沒有人瞧得起。朕已經答應她,等她病好了就將她許配給阮鎮綱。”
阮鎮綱?清研喜歡的人是他嗎?那她和正天又是怎麼回事?
我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大大的陰謀裡,後來才知道那晚和正天在窗前擁抱的不是清研,而是先一步趕去探病的阮昭儀。
原來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她人做嫁衣裳。
正天從那以後對我漸漸的厭棄起來,我自己也說不出要怎樣面對他,我開始吃齋唸佛。因為我知道我差不多毀了清研的一生。
阮鎮綱開始和郭家處處作對,阿爹因為理虧有所避讓,正天只在一旁冷眼旁觀,我知道他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只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傻就上了人家的當。可是正天,如果你的心裡不是江山重過骨肉親情的話,又怎會輕易便忍下了這口氣。你可真是冷面冷心。
阮昭儀生下他的第四個兒子的時候是難產,孩子沒活過半歲便夭折了,欽天監的大臣有人上奏說是因為近親之人有屬馬者犯了衝,才剋死了這孩子。
而軒兒恰好是肖馬的。
正天帶著劍惡狠狠的衝了進來,我從沒看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樣子,他要殺了軒兒。我擋在軒兒的面前直視他,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母親,誰敢動我的孩子我就和他拼命。
他瞪著我看了半響,扔了劍憤然離去。隨後便賭氣般給與了阮家無上的榮耀。
軒兒經過了這件事迅速的長大了,他開始不再貪玩,每天都是努力地學習,練武從不耽誤。我知道這孩子是受了驚嚇。
也許是冤孽吧,他很少再來秀章殿,我卻在第二年又懷上了孩子。這次的我格外的小心,宮裡上上下下盯著這個孩子的大有人在,我利用我僅有的威嚴護衛著這個孩子。
宇兒是早產,宮裡便開始有留言說皇后不甘寂寞,與人私通。他派了人來這宮裡質問,卻被二哥帶兵打了勝仗的訊息攔了下來。他總歸還是需要郭氏的。
宇兒五歲的時候,傳來了阮鎮綱大破蕭國,殺死了蕭國的王的訊息。我知道清研要回來了,這幾年帶回的訊息說她勾引了蕭國的王孫,那人為了她甚至不惜篡位。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
可是可憐的公主究竟是沒有回到她依依不捨的故鄉,他們說她抱著新任蕭王的頭顱從城牆上跳了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當那個小小的女孩子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看見她和她母親肖似的眉眼,我明白,贖罪的時候來了。
我對她很好,甚至關心多過宇兒,這孩子漸漸的開始不再陌生,親暱的喊我“母后”。
我看得出她和軒兒一天天萌發的愛意,可是我不能夠再毀了軒兒,於是傷透了兩個人的心。
我看著正天一手扶植著阮氏做大,卻在阮鎮綱功高蓋主的時候親手埋葬了一切。他又重新起用他的兒子,目的無非是將阮氏牢牢地控制住。我冷眼看著他做的這一切,什麼時候開始他連最心愛的女人都要加以算計了呢?
軒兒去了北疆,而正天也總算是除掉了心腹大患——我的孃家郭氏。他當面斥責我不守婦道,巧言善妒,廢了我的皇后位。
我冷笑著,也罷,這麼多年,也累了,懶得去計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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