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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坐在椅子上像是老了十歲,半響他盯著他道:“你發誓,這輩子只許以阿語一人為妻。”
他面不改色的發了誓,我也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阿爹。
於是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了下來,他將他原來妻子送回到南疆,他原來的封地去。“畢竟是年少夫妻,不要讓她流離失所了。”我不同意他休了她,而是叫她為妾。反正他是愛我的不是嗎?
婚後的日子我很是快樂,我們象世上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樣,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阿爹見他對我很好,於是便不再有所顧忌。
他說要發展自己的勢力,我便求阿爹幫他。他說要萬人之上,我也求阿爹幫他。他要做什麼我便叫郭家幫他什麼,我想我是愛他成了狂。
終於他成了淮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他卻漸漸的不太常回家,我知道他公務繁忙,便提醒他注意身體,他只是笑笑哄著我睡。
他成了王后便將遠在南疆的家人接了過來,兩個妹妹,還有一個妾室。
我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第一美人,真的是我見猶憐。晚上的時候我偷偷的問他,為什麼不喜歡那個美麗的人,他看著我笑道:“她是她,你是你,你有她所沒有的東西。”
我有什麼?我追著他問,卻被岔了過去。
他的兩個妹妹卻是正待字閨中的姑娘,清河不喜歡女工卻偏偏喜歡舞刀弄棒,清研的年紀尚小對他很是依戀,每天黏在他身邊。
這兩個女孩子和我的關係並不算是熱攏,正天和我說她們只是剛來,並不習慣而已,處的久了就好了。可是我對她們很好,卻始終只是喚我夫人。
終於有一天,我經過那個女人的房間時,聽見兩個妹妹都在,她們親親熱熱說笑著,喚那個女人“大嫂”。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在她們的心裡,那個女人才是一家人,而我這個外面來的只能是個生人。
我開始變得懷疑,是否他的心裡也是如此這般想我,終於在有一天我去他書房送宵夜的時候,聽見他在低低的哄喂著那個女人。
幾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回到臥房,我躺在床上悲哀的想,總算明白自己比她多了什麼——是權勢。
從那以後我變得有些哀怨,他也忙碌起來根本不願管我,於是我們之間的僅有的一點感情也漸漸的淡了起來。
阿爹看出了我的不開心,在朝堂上幾次打壓。我心軟,好歹是自己的良人啊。於是我勸阿爹收了手,他卻從此忌憚起郭家來了。
又一年的春天,我懷了孕,十月之後產下了軒兒。這是他的長子,他很高興的抱著他,給他起名字。我看著這一幕父慈子孝,心裡嘆息也許是我自己一直想的太多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在這時也懷了孕,而且已經有五個月了。原來被騙的那個一直是我。
我很激動,要求他將她們母子送走。他卻態度強硬堅決不同意,“正妻的位子已經給了你,你就不要再難為她們了好嗎?”
難為?原來是我在難為她們,不,是我一直在難為我自己。
吵過了架他又來哄,我的心又一次軟了下來,軒兒都要已經生下了,還能怎樣呢?
他終於按捺不住,揭竿造反了。清河居然跟著他上了戰場。我和軒兒留在家裡。軒兒還沒懂事。府裡的刺客很多,軒兒很小就在這種環境中長大,我很是擔心,只盼著他能早些回來。
後來他成功了,當上了聞國的王,他封了阿爹做丞相,封我為王后,辰軒為太子。我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些其實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日子這樣平靜的過了好久,直到有一天阮昭儀來找我。
她一直是個很溫和的人,其實我並不討厭她,如果不是正天很愛她的話。
她來見我先是喝茶客套了一會,忽然貌似哀怨的的對我說道:“坤兒病了,也不知是怎麼了,一道夜裡就哭個不停。”
我喝了口茶,對她說:“怎麼不和王上說一聲啊?”
她笑笑道:“臣妾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王上了,原來指望能在您這兒碰上呢。”
我微微一驚:“那王上現在……”
她低下了聲音道:“我聽人說王上這一個月,下了朝倒是直奔穆言宮。”
穆言宮?那是清研住的地方啊,怎麼會?
送走了阮昭儀,我對她的話始終半信半疑,清研依賴正天我是知道的,可是他們總不能做出什麼引人非議的事情來吧。
我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