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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買了二十把回來,文大人還贈送了二十把,被蒲家扣了七把,剩下的三十三把已經全部交到庫上,非但如此,文大人還親口答應照二百斤硝石一把弩的價錢,和咱們把生意一直做下去。”
“你見到了丞相大人,他肯賣弩”,聽了這話,家主甦醒微微一愣,遲疑著問道。
“見到了,文大人親設家宴請了我和浪裡豹方馗,酒席間還讓他的兒子出來,背誦了咱蘇家先祖的《六國論》,給足了大夥面子。對咱們兩家的來龍去脈,他好像非常清楚。”
“好像沒有外界傳說那麼玄麼,發一弩的功夫,足夠我射五箭的了,射程也未必能敢上強弓”,少東家蘇剛年少性急,抓起把鋼弩,一邊轉動了弩上的手輪,一邊說道。
“少主說得有道理,但一軍當中,能開強弓者有幾人?”蘇衡轉過頭來,笑著解釋,“這種弩得最大好處是對臂力要求少,隨便一個士兵,訓練幾個月下來,就能成為弩手。此外,少主請看…”
蘇衡從蘇剛手裡接過鋼弩,給老少兩代家主示範,“弦拉開後,可以事先把箭裝在機關上,引而不發。如果戰時,選三隊弩手前後成列,交替射之。第一次射擊密度絕對超過弓箭,目前來看,這是對付蒙古騎兵衝擊的最佳方法。”
‘如果我帶了幾千弩手在林中伏擊,一隊蒙古武士走入埋伏地,頃刻間,萬弩齊發…’少家主蘇剛接過弩,遙遙地想。
“陳大師(陳子敬)把玉佩交到咱手上的同時,估計早已經向文丞相彙報過了。文大人賣給我們鋼弩,倒不擔心經我們之手將鋼弩外流。方家和蒲家呢,他們兩家得了什麼好處。”此時甦醒對文天祥越來越佩服,迫不及待的想了解全部相關情況。
“文大人料到給我們的弩,蒲家會從中截流,說不定還會仿製,卻沒要求我們不要讓蒲家得到此物。老方那裡,文天祥以大宋丞相的身份委派了方家一個水師統制的頭銜,給了二十把弩和一百兩黃金。浪裡豹感動得不得了,沒要金子,只帶了弩走,說早晚會回報文大人的知遇之恩。”
“浪裡豹沒那麼粗,他答應文大人什麼時候報答,如何報答了麼?”甦醒聽屬下說方家已經向文天祥率先示好,有些不服氣的評價。
“他沒有,文大人也沒要求方家立即起兵。只是告訴他大元兵馬全在江南,北方空虛,若率水師北上,應該以襲擾為主。搶了韃子,就是對大宋最好的支援。文大人就會讓人記錄方家的功勞,寫成。讓方家受萬世景仰!”
“好手段,這樣既發財又留名的好事,老方會不做麼?”甦醒一拍桌案,差點將紅木桌子拍塌。遠方那個人能使出如此手段,叫人如何不心服口服。
“依我之見,文大人也不愁老方不做,也不怕蒲家仿製他的弩。在回來的路上無事,我拆了一把弩,結果…”,蘇衡一抬手,從衣袖內的口袋裡掉出了兩三個小鋼件,“結果拆了後,有些東西再也裝不回去,勉強對付上了,射程卻大打折扣,連原來的一半還沒有。況且那些主鋼件,好像都得用他們邵武自己燒的。除非有人能把邵武一鍋端了,把各道工序的匠人挨個抓回來,否則,軍中弩用得越多,對破虜軍依賴性越大!”
聽了這話,剛才還興高采烈的甦醒臉色陡然轉沉,手中的茶杯晃了晃,熱水一下子濺到了地板上。
文天祥不像大夥想像的那麼簡單,僅僅是憑一腔血勇在支撐。憑藉老二蘇衡只鱗片爪的描述,甦醒敏銳地察覺了這一點。
在甦醒這種一家之主眼裡,均田免賦,不過是一種爭取人心的手段。那些田地多數已經無主,文天祥不把他均給百姓,百姓也會去種。邵武周邊山多地少,光憑本地之糧,也供養不起一支軍隊,所以文天祥才有廣開貿易門路,鼓勵工商之舉。
可以預見,憑藉對周圍新附軍控制地段的掠奪,邵武短期內必然迅速繁榮。可繁榮之後呢,文天祥會做什麼打算?
將蘇家早早綁上破虜軍這輛戰車,真的是一種好的選擇麼?
“文大人也託我給您帶了個口信,說了解蘇家孤懸海外的難處,不強求您舍家為國。但希望有朝一日,能從咱家借五艘兩千料的海船,他將派十名工匠來,傳授咱們如何造弩”,蘇衡見家主失態,笑著替他排解心中鬱悶,“他說此時未佔一港,有心造船護駕,也來不及,所以想與咱家約定了,一旦他打下出海口,咱們得到訊息一定要派五艘福船過去,租、賣、易貨皆可?”
“買船?”甦醒更加驚異,文天祥能從空坑兵敗,經歷短短半年光景就迅速崛起這件事已經讓人吃驚,手中無一個港口就要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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