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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狼狽,讓生命的遺憾更加純粹。緩緩地閉上雙眼,手不停地撩撥水紋濺在臉龐,聽它在身上灑下來陣陣年華似水的聲音,任這層千瘡百孔的幸福揮手道別最終拉上帷幕。水紋漸漸湧上來一種久違的溫暖,他的氣息、容顏、憂鬱的眼神、明亮的微笑,觸手可及,而又離我遠逝。
“潤兒,念首詩給你。”
樹暗 林深 月凝
鳥語 鶯啼 雀鳴
蜿蜒裡 一脈相知
滿夜秋色 緩步無聲
沙沙作吟
涼風
只為林中私藏
“Papa,要你解釋噢。”
“小時候寫的緣分場景。”
“那時你幾歲啊?
“十來歲吧!”
“樹暗 林深 月凝 鳥語 鶯啼
鳴”
我不斷地低聲朗誦。
“Papa,這場景好像一幅圖畫,我們改一改好不好?”
“嗯,怎麼改?”
滿夜秋色 緩步無聲
沙沙作吟 細雨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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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林中畫私藏
“我加一畫字,就像居於樹林中,在支起的畫架上,繪下這幅自然
。好嗎?”
“好,頗有意境,只是不夠上口啊!”
“嗯,再想想。”
為林中 畫私藏。這樣如何?中間加一停頓,有限制的留白。”
“嗯,我再讀來試試。”
我不自覺地讀出來。水波盪漾著,都是愛的痕跡,來自曾經,來自眼前。它們都被同一種激|情所驅策,但一個是鮮活,一個是蒼白,虛虛實實亦幻亦真地折射著影子,交纏糾結著令我著魔的光芒。我抬頭看一眼皎潔的月亮,你知道Papa在哪裡,你不能言說,但是,我知道你能看到他。請你告訴他,我想他了。我氣若游絲地對著空氣訴說著對他的承諾和實現諾言的艱難,右手無意間滑過左腿,膝蓋的傷痕還沒有完全癒合,那時明月曾陪他守在我的身邊。
“Papa,我的腿傷好了,走路會很難看嗎?”
“不用擔心,我可以照顧你。走路難看免得四處走動,還少掉許多危險。”
“嗯嗯,可是我好怕再摔倒,就真的不能再走路了。”
“潤兒,不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Papa,你要記得啊,我通常摔倒時都是向右側倒下。”
“好,我一直在你右邊,放心了吧?”
“嗯。”
“睡吧!”
“親親。”
我摸了摸臉龐,笑了笑,習慣性地要側過頭,卻是看到阿沃伊推門而及,身後還跟著他的一位夫人,瞬間的甜蜜被現實的荒涼映襯得更加蒼白。我大聲地對他叫喊:
“請允許我離開!”
“我需要離開這裡,請帶我離開!”
他最終沒有講話,看了看我,轉身而去。過了不多時,他的夫人走進來,將床重新整理好,將我扶起來睡在旁邊。我想,更多的是在監視我,擔心我逃走。
就這樣一直過了五天。在這五天裡,每天早上,天剛矇矇亮,阿沃伊會準時帶了新鮮的棕櫚汁放在門口。他似乎也不再出去搶劫,中
煮了摻雜了肉的玉米粥給我,有時是雞肉,有時是牛肉,有時又會是羊肉。然後,呆在角落裡,像個孤獨的孩子,安靜地看我吃下去,默默走開。心裡在某一瞬間萌生渴望時,也會突然深深地看我一眼,但隨之就是羞澀地躲閃著我懇求的目光。晚上他會照例將水裝在木桶裡,示意我洗澡,只是他不再冒失地抱我。我每天還會重複同樣的話:
“請允許我離開。”
“我需要離開這裡,請帶我離開。”
同樣的他會轉身離開。我以我的獨立存在著,就這樣過著一天又一天。
六十四 通常這個時刻她會轉動著身體飄到我面前,圈著我的脖子撒嬌。我摸了摸脖子,笑了笑,習慣性地要轉身去親她,卻是和月光撞了個滿懷
2005…08…30 14:20
(8月30日 Papa)
月光嬌媚地灑下來,用一襲雪白的輕紗將潤兒覆蓋。我撫摩著她的身體,像凜冽的寒風中的花瓣一樣瑟瑟發抖的身體,無奈地看著她慢慢地閉上雙眼。
“潤兒,潤兒!”
一場夢使我在夜半驚醒。我不斷地告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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