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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了,掩了掩身下的蠢蠢欲動,直笑道:“這樣的貓兒,我可不放過!”說罷,出門轉右,一掌破門。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初一,是嶽鍾琪終生難忘的日子。如果他知道這一掌的後果,是以一生的戎馬勞碌為代價,不知他還會不會選擇印下這一掌?
一定會的。
從來沒有飛蛾,能逃離火的魔力。飛蛾撲火,原不是謠傳。
籤賣身契
不知是被我這樣潑辣的茶壺狀嚇呆了,還是被我自詡天下無雙、人間未聞的豔色驚攝,總之,破門而入的四位新貴,立在門框下,呆了半晌,直到守在樓梯口、後知後覺的兩位侍衛大人趕來。
接下來的情況很明朗,兩位侍衛亮出四阿哥府腰牌,四人中較為年長、有一雙陰騖戾眼、府裡某位福晉的男生相,朝我拱一拱手:“原來是溶夫人!羹堯魯莽了!”不愧是四爺的心腹愛將,這冷冰冰的年大舅子其冰山冰水的漠然頗得四爺真傳,可是我——四爺的心腹小妾,日夜揣摩四爺的另一項真傳,也有樣學樣,綻出一個莫測高深的輕笑。
一掌破門的那位,訥訥道:“你……你便是水溶?”不敢直視,卻又不捨得別開眸子。
“哦?你知道我?”我做訝異狀,心裡早樂開了花,早知道我是名動京城、一枝獨秀,偏偏與崇拜的“粉絲”狹路相逢,真是很不好意思呢。
“你的聲音很‘動聽’。”新貴中的一人,著淡粉色錦袍,輕飄飄的眸光在我臉上逡巡半日,方才道出這麼一句。
“很動聽?”指的是我方才演戲時的刻意求歡?嗯,很高明的調情手段。
“謝謝,你穿的也很喜慶。”越牛頭不對馬嘴,越顯得我莫測高深,心思詭譎。我喜耶?怒耶?城府深耶?拙笨耶?花孔雀,猜去吧!
難得有人撞上門來,不壓榨壓榨,似乎說不過去吧?腰如擺柳般扭到門口,豔紅的蔻丹拈起一塊木屑碎片,仔細“觀摩”半晌,伴著一個冷笑:“我說莽撞小子,知不知道有心理賠償金這一說?”
“什麼是心理賠償金?”英姿勃發的破門而入、如今微微縮縮、臉紅耳赤的嶽某人,在我陡然一橫、秋波一遞之下,彆彆扭扭的擰著衣角,撲閃著大眼睛,擠出兩朵桃花笑來:“我只是問問,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來人!伺候筆墨!”左邊如花似玉的嬌豔美人權當伺候研墨的丫鬟,右側清俊含笑的玉面郎君扮演抻紙的書僮,京城溶少之巧取豪奪一幕正式上演。
種種不平等條款,迫岳氏鍾琪“割地賠款”,比如,小嶽子需擔當錢包、侍衛、打手、跑腿、小廝之責,為期一月,以補償溶少之心理損失。
新貴四名,展著雪白的宣紙,四顆圓滾滾的腦袋湊成一圈嘀咕,“這怎麼行!”小年子率先憤憤打抱不平,陰騖的眸子一閃一耀,唇角凌厲的勾起,果然跟那年小姐一個德行。
粉紅衣衫的花花公子好像叫什麼蔣某某的,我不會壞心眼的叫人家“小錫子”,聽著跟“小戲子”似的,這樣不好!好人家女兒,怎能給人亂按外號?還是“小亭(廷)子”聽著活潑生動!
一直不作聲、默默打量我的某位安靜公子,看我的眼神跟玉寒很像哎!都是萬般無奈的容忍小嶽子的耍寶賣乖,我的上竄下跳。兄弟相?一樣的沉穩冷靜、和風旭日般溫暖旁人,鑑於玉寒有可能是他家失散的私生子,我只能尊上一聲:“廷玉!”
小嶽子拜讀完我的合約,眯起俏麗的桃花眼,哼出一句:“錢包、侍衛可以,打手、跑腿我不幹。若是你真豪取強奪……”不懷好意的瞟了瞟我身旁的牡丹,顯然對方才的一場“調戲”心有餘悸,“好歹我也是五品守備,這面子沒處擱。”
聰明的小嶽子,顯然從我的美人計中清醒了一些,知道維護自己的權益了,於是乎,我拿手的“火上澆油”輕巧使出,說到底,不過是玉手輕勾、香唇一抿、再加上腰肢若有似無的輕蹭上去,號稱大清朝開國以來、最年輕的五品守備大人,半被脅迫、半是遷就,騷眉耷眼的按了手印。
“你!你!”憤怒的小年子“你”個沒完,是想替四爺滅了我這“淫婦”,還是想替自己的親親小妹除了我這“眼中釘”?再說了,您要憤怒,請早啊,何必在人家小嶽子半推半就蓋了賣身契之後,您再落井下石、放個馬後屁咧?不厚道!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我已經是輕饒了小嶽子的。你不妨試想這樣一種情況:月黑風高之下,一粒輕薄的燭火在風中搖搖欲墜……”清幽靜謐的黑夜在我的訴說中緩緩展現在眾人眼前,“四阿哥邁著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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