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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娘鬢角的餘發,逐漸出神。許久,當她終於從莫名的情緒中走出,二人之間多是曖昧。“綰娘。”她啟唇輕喚,再無多言。待綰孃的目光開始逃避,曖昧不再,只餘雨後殘留的清新。
“衣服既已換好,這便回府了。”沈絕心放下差點兒就要環住綰娘腰肢的手臂,她不知怎麼就要摟她在懷,好在及時清醒,方才避免了後來的尷尬。“鈴兒醒了,好生照顧她吧,若是得空,我會過來。我知你不想依靠她人過活,但蘇州城惡人不在少數,你終歸是弱女子,多加小心。”說罷,沈絕心不等綰娘開口,已轉身走出竹屋。
蘇挽凝等人在竹院兒以外的地方等著,她稍稍整了整衣衫,卻從裡頭掏出一張請帖。“嗯?”這是什麼?沈絕心將它開啟,方才想起是即將開業的那家青樓的帖子。大抵是丫鬟們清洗衣服時拿了出來,而後再原封不動的放回去。看著它,沈絕心不禁想起那個極富風韻的曼妙女子,如此絕美佳人,不知是何名頭?算算日子,也快到開業之時了吧?到時,真得去瞧瞧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困死我,這兩天全班加班,比較痛苦。。。然後我會努力更新,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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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訴琴
太陽夕照;本該是貨攤商販收拾回家的熙攘時辰;舞龍舞獅的隊伍卻是把即將散去的人去重新聚起。不少衣著光鮮的公子們放棄了這會兒的苦讀,拿著請帖圍站在熱鬧的舞獅隊伍前頭。他們不為這看過多回的表演,只等著前頭牌匾上的大紅布被人拉下,帶著請帖進去瞧個真切。
不多會兒,有看起來甚是精明的中年男子自裡頭走出來,身邊兒還伴著幾個貌美的姑娘。若是庸脂俗粉也就罷了;偏生是輕易抓得他人神思的曼妙佳人,不過一個眼神兒,便惹得周圍片片羨慕之意;恨不能自個兒蒼老了幾十歲;如那中年男子左擁右抱;美哉樂哉!
漫長的舞龍舞獅表演過罷;中年男子當眾說了幾句簡短的致謝之詞,便不知從哪裡來了兩名身懷絕技的雜耍藝人,幾番雜技表演,二人在眾人嘖嘖的感嘆聲中躍然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去牌匾上的紅布,露出不知哪位名人墨書的匾字“紅袖軒”。
“諸位,今兒咱們紅袖軒開業大吉,掌家兒有話,來者皆贈一壺上好的女兒紅。”大開店門之前,中年男子再度開口,他掃過已是迫不及待的眾人,心中不屑,面兒上卻是給足了笑意:“咱們呢,是從京城來的,連樓裡的姑娘也是精挑細選的上上之品。話不多說,賓客們請有序進門兒,咱們的門兒不大,太擠怕是要把門檻兒塌啊哈哈哈哈!”後面的話尚未來得及脫口,外頭那些等不及的中少男子已經擁然而入,不為樓裡頭的精緻裝修,只為趕緊選個姑娘,嚐嚐京城來的姐兒是何等美妙滋味兒。
紅袖軒開業何等熱鬧,即使裝作不聞不問,身在旁邊的店鋪之內,沈絕心又怎會毫不知情呢?她愛湊熱鬧,卻並非要在如此擁擠之時與那些‘飢不擇食’的員外公子同座共歡。這些時日她看了不少店鋪門面,合適生意的不在少數,合適綰娘生意的卻只有一家。只是,那人要價實在太高,幾經議價考慮,她終是拿下了那家鋪子,卻並非為了綰孃的生意,而是要做其他打算。
曾經她想的太淺,若非付諸行動,她又怎會發現,豆腐花也好,豆腐也罷,都只適合在街市上擺攤,若單為它購鋪生意,頗有些大材小用之意。思來想去,沈絕心只好暫時委屈綰娘,讓她繼續保持原先的生意軌跡,日後打算,再做更改。
“初情,我已和蕭叔伯商量‘贖’你之法,只是要委屈於你,不知你願意否?”怡香院裡,沈絕心靠在初情的床邊兒把玩兒著未滿的酒杯。許久不曾來此,沈絕心怕初情等的灰心,遂前來將她和蕭大夫商議之果告知於她。耳邊琴聲不絕,沈絕心閉眸聽著喜歡的曲子,腦中若雪的影子竟是一閃而過,再無多念。不知是不是那塊兒玉佩完全打碎的緣故,又不知是不是那日她歇斯底里的發洩過。總之那日之後,她對蘇挽凝的怨恨一點點的少了,心思也逐漸清朗,遂不能完全將若雪之事忘懷,卻少了點兒固執,有所釋懷。
見初情的琴聲未斷,沈絕心也不再細問,只瞧著她撥弄琴絃的十指,又見她的雙眸始終凝視著自個兒,不禁想起那日她的表白,遂撇過頭去,裝作無事一般,道:“關於日後的安排,我已有打算。你既想完全擺脫青樓這段陰影,日後便做男子扮相,做我的算賬先生,幫我照看鋪子的生意如何?若能出去,舊時的初情便也死了,新的初情還是初情,不過一身清白,不染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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