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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訊息卻讓他欣喜異常。
他一見到惠王就已明白自己擔心的事已經成為事實。儘管惠王對自己仍然顯得十分親近,但當他得知惠王僅帶了幾名親隨隻身趕來成都,公主一行仍走水路,而且吳興權被留在船上保護公主的時候,他已相當確信惠王對自己已存戒心。這迫使他不得不未雨綢繆,重新考慮原定的部署。
然而,隨後從嚴有求那裡意外聽到的訊息卻讓他將眼前的煩惱暫時拋在了一邊。
這位嚴有求乃是吳國第一謀士揚州司馬嚴可求的兄弟。自從吳主楊行密過世後,在嚴可求的謀劃下,徐溫得以執掌國中的軍政大權。徐溫對嚴可求更是言聽計從。嚴有求名義上只是個客居成都的商人,實乃嚴可求安插在成都的耳目,有時也為兩國傳遞訊息,儼然成了吳國駐留成都的使節。是以,但凡成都城內有個什麼慶典宴席,總是少不了他的身影。
趙少弘早與他相識,在賞月會上碰見他也並不意外。初時見他神秘兮兮地問自己可知朝中發生了大事,還以為他只是故弄玄虛。待被他拉至僻靜之處以實相告,趙少弘也不由地大吃一驚。
原來,就在趙少弘離開廣陵的這兩個月中,吳中的政局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徐溫長子徐知訓兵變被殺,養子徐知誥主政廣陵。這徐知誥雖非徐溫親生,但為人溫謹節讓,甚得徐溫信任。
“師父在世之時便曾預見此子心存高遠,必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命我刻意結交於他。”趙少弘不由得暗自佩服師父的高瞻遠矚,同時心中也不禁有些傷感,“今後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車內滿腹心事的趙少弘卻不知道,就在數丈之外路旁的翠竹叢中,幾雙閃著兇光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緊盯著他的車帳。
這幾人在此已埋伏多時,眼見車馬行至近前,其中一人作勢欲撲上前去,卻被身旁一人緊緊按住,眼看著趙少弘一行自視野中消失。那人一待壓在肩上的手移去,立時迴轉身啞著嗓子低聲嚷道,“季師傅,你這是何意?”
那季師傅嘿嘿一笑,“你沒瞧見鉅鹿王府的親兵衛隊嗎?我可不想給少爺招惹麻煩。”
“難道少爺交給咱們的事就此作罷?”
“急什麼,難道王府衛隊還能天天跟著這小子不成?總叫他到江裡餵了王八便是。走!”
言罷,幾人先後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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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錦江近西煙水綠,
新雨山頭荔枝熟。。26dd
萬里橋邊多酒家,
遊人愛向誰家宿?
這座醉仙樓就坐落在錦江畔萬里橋邊。樓高三層,立於樓頂,遠山近水盡收眼底,端的是個好去處。
此時,在三樓的一個雅間,趙少弘正與好友劉元化和郎鑫平推杯暢飲。
郎鑫平因生意上的事在泉州盤桓了數月,因此也急於瞭解朝中近況。劉元化便給兩人詳細講述了蜀主王建病故前後成都的變故。
趙少弘留心地聽著。劉元化的話印證了自己這段時間瞭解的情況,更提供了許多自己無從探聽的內裡詳情。而關於那件物事,似乎西蜀朝廷嚴密封鎖了訊息。外人只
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劉元化似乎還知道些內幕,但顧慮頗深,每當談到這個題目均是一點即過。
這時,打樓下上來一對賣唱的父女,請他們點曲兒。他們便終止了這個話題。
劉元化點了首《採蓮子》,趙少弘卻靜不下心來聽。叫郎鑫平瞧見,便好一頓取笑,“有顏小姐侍奉,這些山歌野曲怕是入不了少弘的耳了吧?”
劉元化目光有些異樣,他瞟了趙少弘一眼,卻打斷郎鑫平道,“你把那張交子取出來,讓少弘品評一下。”
“噢,你不說我還險些忘記了!”郎鑫平邊說,邊自袖中取出一隻信函交與趙少弘。
趙少弘接過信函,啟開封口,自裡面抽出一張蜀箋,展開約半尺見方,上面朱墨交錯。細看還有郎鑫平的西錦坊的印記和花押。
“這是鑫平兄新版的飛錢嗎?”趙少弘問道。
“哈哈!”郎鑫平一笑,“這是元化的主意,我給取了個名字叫‘交子’。”
“我和鑫平兄聯合另外十五家商賈,大家共同出錢作保,發行交子。”劉元化接過話頭道,“客商申領交子時,交來多少現錢,便填上多少金額。執有者既可用於交
易,也可隨時隨地在我們下屬的任一家分號兌取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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