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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朱少凡咽啞的道:“多謝魁首的仁厚大恩--。”
屠長牧上前兩步,低聲道:“少凡,起來說話。”
朱少凡感激的望著屠長牧,悲慚交加:“待罪之身,大領主,能容我辯解,已是宏恩無限,又何敢挺腰直立?”
有些兒感嘆的輕喟一聲,燕鐵衣道:“大領主叫你起來,你就起來吧。”
在地下磕了頭,朱少凡道:“魁首吩咐,我便遵諭了。”
等他爬了起來,那麼畏縮又那麼愧煞的垂手肅立在燕鐵衣面前,屠長牧又誠挈的道:“少凡,事情的經過,你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向魁首稟報清楚,不得有絲毫隱瞞、矯非之處,有什麼說什麼,該怎麼回事便是怎麼回事,你老老實實的認罪認錯,魁首總會念在多年忠勤份上,格外施恩的……”
朱少凡神色悽然的道:“大領主,我闖下了這等滔天之禍,你老猶如此周全於我,我……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陰負咎冷冷的介面道:“朱少凡,不要再廢話,開始招供!”
深深吸了口氣,朱少凡順從的道:“是,大執法,我這就稟報上來!”
沉默了一會,朱少凡彷佛在整理著思緒與考慮該要出口敘述的技巧。
梟中雄……第十九章 真像明 大幻才子
第十九章 真像明 大幻才子
嘆了口氣,朱少凡嗓音沙啞的道:“三個月前,是一天的子夜,我剛從外頭參加了一個酬酢回來,獨自走在寂靜的街道上,當我正要拐彎朝巷子這邊行近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從巷口出現迎了上來,他筆直走到我面前攔住了我,說有點事請我借一步談話,我當即十分冷淡的拒絕了,同時我打量著那人,身材高矮與我相彷,胖瘦也差不多,甚至我們的面形輪廓也有些近似,但我並未在意,我只想著趕快擺開他回家休息;我繞開那人,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就在這時,他跟在我後面說了幾句話,也就因為這幾句話,使我開始變成了他的傀儡,他的奴才,他的代罪羔羊……”
屠長牧急問:“他說了那幾句話?”
嘆了口呆,朱少凡頹喪的道:“他說:朱老兄,你希不希望你虧空公銀的事和你偷竊公銀私下做生意的事被‘青龍社’的總壇知道?行了,就這幾句話,我業已恍如焦雷殛頂,周身冰寒,一時便僵住了當地--。”
燕鐵衣靜靜的道:“你有做這種事麼?”
沉重的點點頭,朱少凡道:“我有……”
陰負咎惡狠狠的道:“又是一罪--監守自盜,妄吞公銀--朱少凡,你居然大膽到這種地步,連本社由你經手的經費你也暗裡中飽起來,而且,我看其中你兒子也必有牽連!”
神色變了變,朱少凡顫聲道:“大執法,你已知道……這事涉及我那小犬了?”
陰負咎毫不容情的道:“這等於你自己招供的,方才,你祈求魁首不要罪及你的妻女,卻未提不要罪及你的兒女,可是你是有兒子的,照說你更不該忘掉也替他求情,但你卻未曾替他開脫,因為在你本能的意識裡,業已承認他也是犯罪者之一了,是這樣麼?”
汗如雨下,朱少凡呻吟似的道:“大執法明鏡高懸,體察入微,但,但這裡面另有隱情……”
陰負咎陰森的道:“你解釋吧,不過,我怕你得很費上一番工夫來解釋了!”
擺擺手,燕鐵衣道:“叫他自己說。”
吞了口唾液,朱少凡囁嚅著道:“事情是這樣的,大約在半年之前,我那小犬揹著我在外頭染上了賭癮,又包了此地青樓中的兩名紅牌妓女,整日價進出賭檔酒館,章臺柳榭,揮金如土,窮奢極侈,另有一群狐朋狗友包圍著他混吃混喝,教唆他端染不良癖好,只三個月下來,他已輸掉了七萬兩銀子,更向我與他母親連騙帶偷弄去了一萬多兩銀子花用一光,弄得債臺高築,走投無路……”
陰負咎冷然道;“慢著,他那裡來這麼多的錢去輸?”
朱少凡嘶啞的道:“這畜生盜用了我的印鑑,在本堂口錢庫裡就幾次提去了兩萬五千兩現銀,又將我隱藏著的銀票偷去了三萬餘兩,此外,他向‘晉城’我的三家支屬買賣冒用我名借去了七千兩銀子,剩下的八千兩銀子卻全是他給人打的借據,這還只是他揹著我做的好事,當面向我夫妻索取以及盜竊我夫妻置於房中的珠寶古玩及一般零碎金銀合計亦已有萬兩之數了,這畜生膽大包天,忤逆不孝,害得我夫妻為了他陷於萬劫不復的絕境……”
陰負咎道:“他到庫裡去提銀子,到你的支屬行當中去借錢,他們竟然就毫無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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