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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小姐,女菩薩,你可真是好心腸啊,姓洪的蒙古大夫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纏你找你,如今居然找人來綁架啦,他這無賴青皮約莫是眼看軟求不成,就乾脆來硬的了,這種‘霸王硬上弓’似的齷齪手段也是人能用的嗎?我可不懂什麼仁恕之道,我只曉得對付這一類二流子就要給他們來強的,拎著了便狠狠的施以顏色!”
易秋盈低聲道:“這已是幾個月前的事了,而且我只當那是洪坤一時失態,至多也只是不克自制的忘形或是衝動之下的魯莽之舉;尤其我根本不會理會,就也沒有把這件無聊的事放在心上,誰知道……唉,他竟會冒失到來這一著!”
小真憤憤的道:“小姐,你固然不曾睬他,他在糾纏幾次之後也沒有敢再繼續下去,但他卻不是就此死了心啊,你認為根本不值一談,他卻日思夜想的發了瘋癲啦,這次若不好好給他個教訓,他還不知道易家的厲害,將來恐怕越將糾纏不休了!”
易秋盈輕輕的道:“我想--這位兄弟此次不幫他的忙,他以後就不會再這麼魯莽了!”
小真不以為然的道:“這種不要臉的人,除非狠狠給他來上一頓結實的,他是永不會罷手,小姐,你就是發善心,也要看對數,不能一視同仁!”
說著,這俏丫環又朝著燕鐵衣瞪大了眼珠:“還有你,口口聲聲仁義道德,誰知道你肚皮裡裝的是什麼毒藥?說不定你是在兩面討好,左右逢源!”
燕鐵衣冷冷的道:“告訴我,我兩面討好能討到什麼好?左右逢源又有什麼利益可圖?”
窒噎了一下,小真隨又火辣辣的道:“你既不願助紂為虐,又一再表示不肯侵犯我們,既是這般,你卻為什麼替他來走這一趟?”
燕鐵衣道:“我已說過,我是事出無奈,身不由主,我是被脅迫來的!”
小真冷笑一聲,道:“你是被脅迫來的?姓洪的用什麼來脅迫你?看樣子你本事不錯,姓洪的那幾手三腳貓把式莫不成就能掏住你的脖頸?”
燕鐵衣苦笑道:“他不是用武功來脅迫我,他是用我一個兄弟的性命來要挾我!”
易秋盈關切的道:“這位兄弟,可不可以請你講詳細點?”
燕鐵衣頷首道:“我的一個心腹弟兄中了毒傷,命在旦夕,而兩河一帶地面卻只有洪坤能治這種毒傷,我們找到他,他起先答應醫治,也索取了一筆重金為酬--悔不該我洩露了姓名,他在一聽到我的萬兒之後,立時改變主意,寧肯不要酬金,卻脅迫我來搶你,我不允,他即以我那弟兄的生命要挾,大家把話說絕了,搶你回去,他馬上救我手下的命,否則,便任由我那手下毒發身亡,如今,我只有兩天多的時間來挽救我弟兄的命了!”
小真驚怒的道:“這姓洪的就這麼狠毒呀!”
易秋盈卻想得更遠,她平靜的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那位兄弟的生命能否延續,便全看你此行是否能夠擄我回去的結果上?”
點點頭,燕鐵衣道:“不錯。”
易秋盈又緩緩的道:“如果你能劫我回去將我交給洪坤,他就馬上替你兄弟療毒治傷,如果劫不到我或你不願下手,他就不為你的兄弟療毒,任由他毒發身死?”
燕鐵衣道:“就是這個情形。”
易秋盈溫柔的道:“而你處在這種痛苦艱困的形勢下,仍不願昧心來加害於我,事實上,你卻具有擄我而去的能力,對不對呢?”
燕鐵衣坦然道:“對。”
易秋盈感動的道:“謝謝你這麼仁慈,現在,我已經知道你要我幫你什麼忙了。”
小真急道:“小姐!”
擺擺手,易秋盈微笑道:“人家為了道義,為了仁厚,為了良心的平安與不逾做人的份,不違做人的格,甚至連自己兄弟的生命都可能要被犧牲在其間了,但人家卻毫不考慮的照著正道去走,這種骨節是多麼硬朗,這種操守又是如何清高,而這份光明磊落的行為又是多麼令人欽佩?更重要的是,人家若不顧這些一味昧著心幹,又不是做不到;能為惡而不為者,無須善卻行善者,最是難能可貴,這件事,不論其中經緯如何,源始如何,但關鍵卻在於我,人家為了慈悲我可以做恁般痛苦的犧牲,我又怎能不相對的有點兒奉獻呢?”
小真憂惶的道:“小姐,你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
易秋盈安詳的道:“他不須做假,如他要對我不利,大可強行脅制,又何必兜這樣一個大圈?”
燕鐵衣凜然道:“易小姐能這般信任於我,足證我此項冒險業已大有收穫!”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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